江清远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是挺晚的,你想陪我再睡一遍?”
一个哆嗦,齐然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昨天睡多了,现在特别清醒。”
有了齐然的前车之鉴,被临时拉来的几个公子哥都不约而同地开始欣赏走廊里的风景,安静如j-i不说一句话。
林湘芙是这几人里唯一的女x_i,ng,她身材高挑,向来习惯把头发高高地束在脑后,穿紧身的皮衣皮裤,看起来就是个身材火辣的美丽女郎,但她此时黑着脸,说出口的话比男人还要直白:“我他妈看你是脑子有坑,怎么突然发掘自我,想试试得痔疮的滋味儿了?”
“你们不觉得他很有意思吗?像个小公主似的。”
“这就是你辣手摧花的理由?”林湘芙嗤之以鼻。
他们这一圈还有个一直没说话,只委屈地盯着江清远看的青年,他个子不高,白倒是白,长得也不难看,只是举手投足之间总透着那么一股子娘气:“江哥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
那轻柔委屈的语调硬是听得齐然起了一身j-i皮疙瘩,他搓了搓胳膊,心下暗自感慨怪不得远哥总说林姐还没有这孔嘉钰有女人味儿。
罪魁祸首还理直气壮地回答:“也许我就好能把我按在床上干的这口儿?”
林湘芙:“不能够啊,能把你按着干的那得是变形金刚,一般人哪那么不开眼。”
江清远:“你这么说话我会认为你在嫉妒我的才华和美貌。”
齐然:“快住嘴,我快要吐了”
三个人难得默契地掰开话题,拒绝跟孔嘉钰多搭话。说实话要不是最近林家和孔家生意上有个大项目要合作,他们是怎么都不可能带着孔嘉钰一起来的。就算这次勉强带出来了,也必须要再拉上其他几个世家子弟一起,免得只有齐然和林湘芙来面对招架不住——他们俩自动把江清远排除在支援范围外。
“行了,我去找可爱的国王大人,既然你们这么闲就去替我把钱交了,拜”
“c,ao,你出来嫖还要我们替你付钱?”林湘芙不敢置信地瞪着那个远去的背影,一时被气得牙根痒痒。
***
几乎是在钥匙扭开门锁的同时,悠扬的乐声伴随着开锁的“咔嗒”声一同响起,不得不说这如同欢迎般的开场稍微勾起了江清远一点兴趣。
待门完全敞开后,他就看到尊贵威严的国王陛下坐在象牙色的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黑白色的琴键之间跃动着,弹奏出的音符连成一首轻快悦耳的曲子。上午明亮的日光从窗口投入,洒落在那雪白纤细的脖颈间,照亮了绕在脖子上的那条花藤文身,也让自然垂落的黑发泛起明亮的光泽。
为了给客人们最佳的感官体验,这里的房间面积都很大,而且此时这间屋子被布置成中世纪欧洲宫殿的风格,在服务态度和感官水平上江清远姑且给个及格。
——不过那边弹钢琴的国王先生至少也该给个优秀分才是。
他靠在身后的门板上,双手交叠在胸口,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一出表演,然而演奏声却在此时戛然而止。
唐曜昀抬起头,以不悦中带了几分轻蔑的眼神看着江清远:“贱民,谁允许你擅自进来的?”
江清远:哎呀这么敬业,竟然还是英语。
“虽然你的表演值得赞扬,但万一我听不懂英语可怎么办?”
并不温柔地合上钢琴盖,唐曜昀撤掉了为了角色而伪装的傲慢轻蔑,不耐烦地盯着江清远:“这是客人原定的py,那位先生并不是只有钱没有脑子听不懂外语的草包。”
“可现在客人是我啊。”江清远一脸无辜地摊摊手,欠揍得惊人,“我喜欢甜蜜路线,所以你现在可以穿上公主裙给我倒杯咖啡吗?”
唐曜昀冷笑:“呵呵。”
他从钢琴凳上站起身,拖着身后厚重的披风,不紧不慢地走到江清远面前,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握住江清远的一只手腕,靠着体重的帮助硬是把人按在了门上,制造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效果。
“你可能有什么地方没弄清楚,在这个屋子里只有我使唤你的份,如果需要更温和的服务就去换人。”
身为弱势方被按在下面,江清远看着唐曜昀,眼里不见分毫慌张,反而眼神愈发明亮,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感兴趣的东西似的,然后突然肆无忌惮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笑疼的肚子,然后转而拉住唐曜昀的手腕,猛地一发力就调换了两人的位置,只不过这一次强势的一方笑得极为开心,“你怎么这么可爱啊,瘦得弱不禁风还长得这么漂亮,嘴上又不饶人,我要是突然把持不住想强.上你可怎么办?”
“如果出现极特殊情况我会叫保安。”唐曜昀平静地回答,“可喜可贺的是至今为止大多数客人都不会无理取闹。”
单从服务业的角度来说,他觉得自己已经尽职了。
“这么镇定,你没听说过我吗?江清远啊,江家那个横行霸道的大少爷,有时候像是心理变态一样的那个?我要是想对你用强完全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这个年代这么有自知之明还死不悔改的qín_shòu已经不多见了。
怀着这样的感叹,唐曜昀抬起腿,一只穿着金红色短靴的脚轻飘飘地抵在了江清远的两腿中间:“你可能没打听过有多少人在进这个房间之前打着和你一样的主意。”
毕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