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碗鸡汤喝了许久,埋着头丝毫不动,直到最后一口流进胃里,放下干干净净的碗,抿着嘴做出带着微笑似是而非的表情抬起头,像张笑微微的面具。
天很黑,楼里灯光充足,但也迷蒙,林弘山没看见他发红的眼眶,只是心怀厌弃之感。
他既然来了,林弘山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勉强让他攀的,放矮一点枝桠让顺顺当当走上来,也是可以的。
如此想,顺理成章的格外厌弃自己,对着对面的人也没好脸色,不耐烦的把菜挑挑拣拣扔进他碗里逼他吃下去,很想骂他一句。
你真是瘦成猴子了。
满桌的养生菜,好几道大鱼大肉和一些帮助克化滋补精血的药材做的,盯着温良玉吃了下去,看他一副要被撑得走不动路的样子才罢休,
出了酒楼门,雪下得更大了,外面越发冷清,街道上前后左右除了他俩找不出其他行人,林弘山分明的感受着身边温良玉存在,因为这个人的存在,导致他现在心情复杂,想要抱住他,也想要咬死他。
顺着墙根走了一段,温良玉低头看着雪地中两人的影子走神,林弘山则在聚精会神看着温良玉的侧脸,漫天的雪在飘,远处路灯高高照耀,将途经的雪花照成一团晶莹的飞花乱舞,温良玉感觉肩膀一痛,慌乱的回过神侧脸已经抵在墙上,砖块冰冷的温度透入皮肤。
林弘山的手扣在他肩上,手背青筋隐隐鼓起,毫不讲理的把他抵在了墙上,粗暴的把手伸进他衣服里,冰冷的手在温热肌肤上带起一阵寒颤。
温良玉睁大了眼睛,忍着慌张和不可思议,便感觉林弘山的手在向下移,好像要当场把他的身体检查一遍,他看不见林弘山的表情,但能想象他的眼神会是什么样,大概是厌倦的冷漠和暴戾混杂着。
林弘山的确感到暴戾和狂乱沿着四肢百骸走遍了全身,同时施虐一般审视着温良玉,想他看的反应,是会像以前那样大吼大闹,还是隐忍着屈辱的神情?
他要来攀他,是他自己选的,一切都今非昔比了,他该晓得自己会吃苦头的。
温良玉额抵着冰冷墙面一言不发,凌乱的黑发掩着神色,狂乱中林弘山只看见他几近安谧的侧脸,白得像个剪影,似乎对他正在做出的行为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
林弘山心口一闷,想他是明白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明白他现在算个什么,所以如此温顺。
已经如此温顺了,林弘山只能放手,手抽.出来的时候的时候顺带给他拽了拽里面的线衫衣摆。
温良玉没什么情绪,只是想,他还是那么爱发疯啊,想着想着给自己想出了一点笑,低着头独自藏着这一点想法和笑意,觉得不算糟。
林弘山察觉他的笑意,怀疑温良玉病了,或果真过得太苦,只要攀上了他,被这样对待竟都能笑得出来。
两个答案林弘山都不太想搭理,在风雪中牵起温良玉的手,想让人跟自己回家,他憋很久了,尤其是这样冷的天气里,如果有一个温软的人给他在被窝里搂着,冬夜想必能过得很舒服。
两人走的方向是林弘山的住处,这下温良玉正确理解到林弘山的想法了,在风雪中抬起头,脸上那一点笑意还没消散:“我要回家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清纯,尤其是配着他那张脸,让林弘山心里怒骂,甚至想趁机侮辱他,想你跟我装什么纯良。
可温良玉确确实实要回家了,他不能在外面过夜,他有门禁,平时还有人盯着,今天以为来参加这个聚会,想也不会有脸在聚会上和林弘山有什么交集,所以才不太管他。
“我真要回家了,我有门禁。”说完这话温良玉把手抽了出来,觉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