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帝没有多加解释,仅仅是侧过身,略显防备的看著霸傲动作。
解完陌憎身上灰黑色植物束缚的霸傲,忽然用力一个拍掌。
「嗯、嗯,这个好,阳帝你果然好手段。」
「那、那个,麻烦翻译下。」知言心急的催促。
「简单,有讙兽在,就不用像我这样打服……好啦,阳帝你看什麽看?是打到他趴下,再用会吸食血气的植物束缚。阳帝是认为,把陌憎留在昂禁身边,靠讙兽的威压,一点一点磨掉大风的疯狂,一如当初我们东方一族把他吊在少人经过的高墙上,任由时光岁月将他的理智再度取回。」
霸傲说完这麽一大串话,中途休息时,刻意看向昂禁。
「现任讙兽犯了这麽多错,对不起上任讙兽。更别说,还耍什麽苦r_ou_计,在小海皇心上c-h-a了把刀的伤害他,没有教训是不行的。」
昂禁听到这里,想反驳的冲动,却被霸傲双眼里的冷意压了回来。
他没有不知好歹,心里十分清楚,霸傲全是为了他好。
阳帝决定如何处罚人,被罚者哪个敢上诉、敢自辩的,那是欠教训。
昂禁以前被教训过太多次,一想起曾经经历过的那些,马上乖乖低下头。
「之前昂禁又犯错,为了早点接触小海皇,结果差点害死他,不罚重一点不行,阳帝应该是认为,你越想见、越想接触,越不能如你的愿,嗯,大风靠近主人时,会疯狂的难以压制,所以,带著陌憎,昂禁你就不能接近海皇。」
霸傲细细的解说完,再次鼓掌的评价道:「果然是彼此的牢笼。」
「真的是传音入密吧?」知言再次大受刺激的c-h-a话。
陆尔面色铁青,「可以五个字翻译成这样,我开始质疑自己的存在价值。」
「喂,一旁的你们,不要出来串场乱入。」霸傲有些气急败坏。
阳帝微微皱眉,「不要溺爱。」
「嘛,我的称号是独虎,比起我的虎族,跟我待最久的,反而是昂禁。」
霸傲明知自己太护短,才不肯像荭怩那样留在族里,偏偏又因为王者公约的事,陪著罗刹、阳帝一起教养当时仍是蚌族的昂禁。
接触的时间太久,久到再生气、再不满昂禁爱用y-in暗小手段,依然是舍不得的,舍不得他吃亏,要知道建立王者公约的初期,他不晓得抱著昂禁在多少种族的争斗里,护著他从血迹斑斑的反抗中一路走来。
「我服了。」昂禁起先还妄想挣扎的,後来……
听到霸傲向阳帝自辩的那些话,再想起这个「长辈」向来对自己多好,不想服都不想行,即使他是讙兽,做不到知错认错、做不到屈服於他人,不过,只想随心所欲的王,仍有被温情打倒,甘愿服从低头的一刻。
「嗯。」阳帝总算满意了昂禁的表现,往旁边让开一步。
霸傲偷偷抹去急出来的满头大汗,没有拉动仍然瘫在地上,一身是伤的陌憎,而是直接走出珠蚌,再拉过知言跟陆尔朝阳帝走去。
昂禁也不用人吩咐,举步默默的朝珠蚌前进。
双方交集的一刻,昂禁和霸傲看著对方,一个眼怀感谢,一个眼露警告,没有再交谈,转眼间便错身而过。
昂禁毫无求情的想法,或者说,得不到前任讙兽罗刹的「判决」,有个阳帝给出处罚的此时此刻,心头沉淀淀的不安,如雪消融般散去。
纵使他清楚的,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而不会是到此为止。
阳帝在霸傲的不断干扰下,只是罚他近期内不能见海皇、要当陌憎的「保姆」,真真是格外留情了,他得庆幸。
至於偷跑什麽的,那种事他是没胆子做的。
认清了接下来该做什麽,昂禁不停步的走进珠蚌里,迟疑了一会儿,解下先前被百歧伤到手时,用来止住伤口流血的黯蓝色符文发带,蹲下身後,将它缠到一抬眼就用一双噬血红瞳瞪著自己的陌憎双手上。
变成灰黑色的青发,碍於讙兽威压,一再躁动却不敢乱来,当沾了讙兽的血,威能加倍的黯蓝之控制一绑上陌憎的手,终於平静下来。
血色的眼瞳,在一刹那间,似乎恢复了几分思索的理智。
「昂……」只说出口一个字,那双眼睛又变得狂暴起来。
昂禁吃惊的一愣,不得不承认,这事非常麻烦。
陌憎狂乱的程度,比他想像中严重很多,不是那麽好解除。
真要像阳帝跟霸傲说的那样,做彼此的牢笼到陌憎恢复正常,天晓得要拖多久,黯蓝之控制不好用的话,难不成要用青蓝之「镇压」?
在四种符文发带里,青蓝之镇压跟青眼之束缚,威力皆是最大的。
正因为威力大,影响力同样不小,意思是奴化速度会极快,除了蜃族,那种自欺欺人到连自己都能骗过去的种族,其他种族都不好随便用。
昂禁完全不想试探海皇忍受失去的能耐有多强悍,他已经了解补偿不能使用苦r_ou_计的手段,因为代价会是他无法承受的。
「海皇拜托你了,霸傲。」昂禁认命的放开陌憎起身,轻声请托。
「求我不如求阳帝。」霸傲说归说,心里明白昂禁做不到的。
讙兽怎麽可能求人?再说,昂禁对阳帝一直有与之攀比的古怪心理。
「好。」昂禁难得不经思索的点头。
好字出口,听见的人,包括阳帝在内,全恍神了几秒,错听吗?
「我不在的这段期间,阳帝,海皇求你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