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熟的人都会偷偷的问我他是怎么个来头,怎么觉着他那么的跟正常人不一样啊。
别人问我我哪知道啊,我只能含混的说:“他岁数小呢,就一小孩。”
再有就是宗然对我特别的感兴趣,我干什么他都死盯着看,我闲着没事的时候,他就凑过来问我在想什么呢,能不能给他讲讲我以前的事。
我真是被他烦的够呛。
白天这些都好说,到了晚上才要命呢。
他晚上还是偶尔弄错铺,但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座断背山,还是我境遇x_i,ng那啥啥了……
起初我是挺恶心他的,不过到了后来,总这么憋着也是有点憋出火了,他那活儿又挺好的,人又任劳任怨的很,我就有点装糊涂,有那么几次他那什么的时候,我就装起睡觉了,没搭理他。
只是等我爽过了以后,我又觉着特别特别的抹不开面子,等白天的时候,再看见他那个没皮赖脸的样,还总想往我身边凑,我就怒火中烧,可我心里也知道错不都在他身上,我这个有点发邪火的意思,可我就是忍不住,好几次都把他挖苦的一无是处,损的他都抬不起头来了。
可他是真厚脸皮,饶是被我说的要生要死的,可转过一到了晚上,他就又活儿过来了,而且有些事还真不能说,反正是有一就有二,而且很多事到了最后就容易觉着无所谓了……
一来二去的,我也就没脾气了。
我就是觉着自己也堕落了,怎么就那么不在乎了呢?
第27章
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在中午,本来应该是吃饭的点了,但这次来的却不是送饭的那俩人,而是俩戴着口罩的穿着白大褂的。
那俩人进来后也没多靠近,几乎是站在门口的那个位置,就对我们宣布了一件事,我因为离得远,所以听得不是很清楚,但看着周围人的反应跟议论,我才知道这是告诉我们隔离结束了,让我们走啊。
虽然我知道我们这个隔离不是长期的,但现在一看,我真挺意外的,我没想到一点消息没有,我们就又重获自由了。
王大白活儿人不错,见能出去了,就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要是有头疼脑热的,可以给他去电话。
“超级流感我是治不了,但别的小毛病,现在这个世道就别去医院了,到时候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买什么药吃……”
我谢过他,把他的联系电话忙塞口袋里。
我们纷纷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不过我看周围的人很多啥都不带两手空空的就往外走。
因为我那东西不少是路子给我的,我也就都收拾了,最后走的时候,我看上床铺的那个绿垫子也挺好的,我也就都卷了卷扛在了肩头上。
等我一出去后,宗然就问我:“这就直接回家啊?”
我吓一跳:“是我自己回家……”
“那我呢?”宗然说这话一点没不好意思,就跟理所应当的似的:“你总不能不要我吧?”
我靠,我脑袋一下就大了,我忙一脸惊慌的说道:“你还真讹上我了,凭什么啊?我干嘛管你啊?”
“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们都多少个……”
我一听他说这个,我赶紧的用手捂住他的嘴巴。
他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对着我傻笑,我深吸口气,我算知道什么叫倒霉催的了,我都不明白,我只是做了件好事,我怎么就遇到这么个货儿呢!!
我最后只能无奈的告诉他说:“你这摸样,我肯定是不能给你带回家去,我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不是我不想帮你,可我怎么帮啊?”
他一脸了然的:“你舒服了你就装睡觉,我一亲你你就醒……现在你又想不理我了,你这个也能叫好人嘛……你也太过河拆桥了……”
我被他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绿的,我没办法,最后绞尽脑汁,我才想起个可以勉强安置他的地方。
这次我给他带到一个拆迁的地方,那地方前段时间正在搞什么民心工程呢,结果赶上这个超级流感了,现在工程都停了,里面不少房子被拆了个乱七八糟的,基本上只要是房子就都把门框跟窗户拆了。
到了那个地方,我跟着宗然,就跟到了地震现场似的,在里面绕了半天,才终于是找到一个还算完整结实的房子,大概是拆迁的还没拆到这呢,但基本的窗户跟门也是都被拆走了,墙体上也是个大大的拆字。
但老辈子的房子一般都结实,我看着不像摇摇欲坠的样,也就把肩头上的床垫子放下了。
我还把路子给我的那些东西都给了宗然。
刚我们过来的时候,我一连找了好几家家庭旅馆,但现在这个世道,家庭旅馆早都关张了,我估计也就我们市里那几家星级酒店还开着呢,可问题是我跟宗然都消费不起啊。
最后我才想起这么个地方来,我就想着让他在这凑合找个空房子住住,有窗户没窗户的,也都无所谓,反正现在这个时候,小偷就是偷也偷不到这种地方来。
都安排妥当了,我这才急匆匆的往家赶,我从没见过这么萧条的路面,明明是大白天的,下午两三点了,路上居然就零星的那么几个人。
我记得早些年非典的时候,都没这样过。
我一路急赶,终于是赶到家里,我妈一见着我这个高兴啊,只是我妈总叮嘱我,让我千万别跟人胡乱说话,别说我是刚隔离了回来的,现在全小区的人都怕那个呢,要是知道我是隔离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