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达尔点头:“是啊,他现在是说得多,做的少,我们先做不说。”
“那你打算怎么做”
海达尔端起茶杯说:“首先,我要把你的运动员训练成战士,圣战的战士那几个不够。”
“好,我去组织人,光恰克镇就有不少,附近的几个乡更多,你要多少就怕你训练不过来。”
“一次不要太多,另外你还得帮我找个地方做训练基地,要隐蔽一点,但要方便出入。”
越野车停下,马赛第一个下车,朝车里叫道:“亚里,醒醒,亚里,到家了,回去睡吧”
“先别急,跟局长汇报完了再回去。人没抓到,还想睡大觉”程万里也跳下驾驶座,边嘟哝边走进办公楼。马赛厌恶地望他的背影,多里昆、刘保山垂头丧气地跟在后边。
“走,咱们打呼噜给局长听。”亚里下车打了一个大哈欠,攀马赛的肩往前走,“抓不到人怪我们呀要怪去怪赵副书记。妈的,好在那些法官检察官枪法不准,要不,咱们俩现在是死人了。也不知道算不算烈士”
“也不能怪赵副书记,人家也是好心帮忙。”马赛笑了。这段时间跟着程万里一起追捕,要是没有亚里这个“开心果”式的人物,他闷也要闷死。
“那你说怪谁哦,对,怪调查组。”
“也不能怪调查组,人家是奉命调查。我看,要怪就怪局长。因为他工作没做好,所以被调查,导致整个行动受到影响,让牙生有逃跑的机会。”
亚里睁大眼睛:“你、你把这些话说给程头听,我打赌,他会让你自留地里呆到退休。”
“再这么办案,我宁愿去陪老政委,在自留地里等退休。”尽管这一次让牙生逃跑程万里确有苦衷,但马赛还是没有改变对他的看法。
要在往时,亚里一定会帮程万里争辩风句,他是太累了,话在嘴边像是无力说出,把攀在马赛肩上的手放下,冷笑走进办公楼。
办公楼走廊里,几个背着摄像器材的人跟随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走到局长办公室门前。秘书敲门:“李局长,乌市来了几个记者,要采访你。”
“你转告他们,我马上要开会,不接受采访。”李东阳的声音从门里传出。
这时,人群中走出白晓莎:“李局长你好我是边疆电视台记者白晓莎,我们在做一个宣传国家民族政策、宗教政策的专题,我听过你的报告,你在会上请求我们新闻单位积极配合反对分裂斗争,不知道是不是说说而已”
办公室门开了,李东阳微笑站在里面。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程万里边脱下外衣倒了一杯凉开水一口喝光,接着又倒一杯。
这时有人敲门,程万里头也不回说道:“进来,不是叫你们洗把脸马上去见局长吗,想要我帮你们洗”看见了进来的人吃惊道:“啊,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怎么,我不能来呀我老公丢了,我来报案”来人是程万里的妻子刘丽。
刘丽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共鸣回响,程万里赶紧去把门关上,恼火地说:“我说刘丽,你吃错药了,喊什么喊”
“你才吃错药呢”刘丽的声音一点不比刚才小,“一个大男人扔下老婆孩子十几天不管,你想饿死我们呀”
“唉,你小声点,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说行不行”程万里最怕刘丽到办公室来。
刘丽见丈夫软了,稍稍缓和地说:“你还知道回家家里一分钱也没有了你知不知道”
“哎哟,我看在哪”程万里想起了什么,把衣服口袋翻了一遍,找出一个信封,“这个月的工资了,下乡我垫了两百块,等我报销了再给你。”
刘丽接过信封,气也消了,嘴上还是不饶人:“你钱多呀,拿去垫还有一件事,维维考上舞蹈学校了,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她给我打过电话。太好了”程万里露出笑容。
刘丽又翻起白眼:“好学费四千块,什么时候拿来”
程万里一怔,为难地摊手说:“怎怎么要这么多”
“现在你知道了吧早说过女儿大了要花钱,好不容易攒了几千块,你爸一场病全报销”刘丽看样子又要长篇大论。
程万里恼怒地打断:“跟你说多少次了,别一提钱就提我爸的病”
“不提,不提哪来钱你不敢去,我去找你姐你弟,看他们”
程万里叫道:“谁也不许去找学费我会想办法,不用你管。”说完疲惫倒向沙发,“唉,我都几天没睡了,你让我歇口气好不好回去吧,帮我煮点吃的,我汇报完马上回去。”
刘丽还想说什么,嘴动了动,又看了一眼有气无力的丈夫,带上门走出办公室。
程万里一人长吁短叹息,从外套中找出一根皱巴巴的烟。门又响了,他跳起大叫:“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进来的却是亚里。
亚里也被他的喊声唬住了:“我的天,这火是冲着嫂子的吧刚才还跟刘保山说嫂子真好,知道你几天没睡马上来给你按摩”
程万里手指亚里的鼻子说:“我警告你,不要惹我,我现在心情不好”
“哎哟,我好怕”亚里拍拍胸。
“少罗嗦,去看看局长这会儿有没有空。”
“早料到你有这句话,去过了,局长在接受记者采访,没空。”
“唉,先回家吧,反正人没抓到,也没什么好汇报的。”
“谢谢”亚里吹起口哨退出办公室。
程万里突然叫道:“喂,你给我站住”
“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