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有些担心地道:“你是跟李景隆赴杭州公干”
夏浔苦笑道:“你倒有办法,已经打听到了你不用担心,他虽职高位尊,无缘无故的却也奈何不了我。再说,我只是临时抽调,由他指挥,待杭州事了,彼此便再无干系。”
“真的”
“真的”
谢雨霏低下头,有些羞意地道:“你那么有办法的一个人,人家才不担心。其实我来,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谢雨霏捻着衣角,羞羞答答地道:“当日街头立下婚书,只是为了打消李景隆的妄念。你真要与人家订下终身,总要我大哥答应才好呀。”
夏浔松了口气,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事,这个好办,等我从杭州回来,便去你家正式求亲,这是你的心意,又有你义母作主,我与令兄一向也还谈得来,我想他是会答应的。”
“你撒谎”
谢雨霏忽然抬起头来:“你若不急,当日李景隆对我软硬兼施,你就不会不计后果,当众让他下不来台了。你不肯现在去我家求亲,是不是担心他会对你有甚么不利会耽搁了我”
夏浔暗暗一惊:“这个丫头太精明了些,可不似梓祺那般好糊弄。”
他连忙说道:“哪有此事,其实他当然看不惯我,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如此吧,你还希望他大度到哪儿去,不过,他李景隆虽然位高权重,却也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他顶多是假公济私,给我找些麻烦而已。”
假话,总要掺在真话里才容易叫人相信的,谢雨霏有些将信将疑起来:“真的”
夏浔道:“当然是真的,再说,我背后还有中山王府做靠山,不是随便他怎么摆布的。”
他见谢雨霏犹自不信,便揽过她的纤腰,在她粉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我在街头不惜得罪了他,还不是为了我的娇娇小娘子,你说,我怎么不想马上与你正式确定名份,免得提心吊胆的总担心自己的美人儿被别人惦记着,只是时间真的太匆忙了嘛。”
果然被他成功地转移了话题,谢雨霏噗哧一笑,霞飞双颊,轻轻嗔道:“贫嘴,你就会哄人家。”
夏浔道:“可不止会哄你喔,我还会”
他咬着谢雨霏的耳朵低低说了几句,谢雨霏大羞,哎呀一声轻呼,抬手就要打他,却被夏浔一把抓住,柔声道:“雨霏,其实自从你那天主动解除婚约,我就真的喜欢上你了。你如此自爱自强,我可不曾有一分看轻了你,反而很敬重你,很喜欢你。
我当时答应与你解除婚约,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希望你能真正喜欢上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为了你才刚刚出生还不通世事的时候,长辈们为你订下的一门亲事而糊里糊涂的嫁给我。这次出去实在是太急了些,忙不过来,等我从杭州回来,我马上去你家正式订亲”
谢雨霏马上抓住他的语病:“订亲,那什么时候成亲”
夏浔取笑她道:“你一个女孩儿家,怎么比我还急”
谢雨霏红了脸蛋,却依然张大一双眼睛等着他的回答,夏浔略一思索道:“原来令兄打算是去年中秋成亲的结果那就后年中秋,如何”
“后年”
谢雨霏失声叫了起来:“后年我都十九岁了”
夏浔道:“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很老了么其实城中大户人家的姑娘,十八九岁才嫁人的大有人在呀,也不算是老姑娘,太小的话,实在是对你不好。你看多少人家,或者婴儿早夭,或者母亲难产,就连帝王家也不例外,其实大多与此有关。”
谢雨霏狐疑地道:“真的假的你还懂这些”
夏浔脑中灵光一闪,说道:“其实我也不懂,这还是听高升兄说的。”
“西门庆”谢雨霏慢慢眯起了漂亮的大眼睛:“哼,那他还和飞飞”
夏浔赶紧道:“那还不是因为因为你们找上门去,他也迫于无奈么,再说,他自己就是郎中,想必总有些法子的。”
他搂住了谢雨霏,甜言蜜语地道:“我可不想冒险,我舍不得你早早地离开我,也舍不得咱们的孩子有什么危险。”
谢雨霏眼珠转了转,问道:“那彭姐姐几时与你做了夫妻的”
夏浔道:“她呀,十七啊不对,是十八,我们在北平过了年,回来的时候”
谢雨霏斩钉截铁地道:“好那我也十八,就明年,我才不要比她晚。”
夏浔苦笑道:“不是吧,这种事你和她较什么劲”
谢雨霏执拗地道:“就较劲,就十八,她十八岁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夏浔道:“她是练武之人,身子强健呀。”
谢雨霏嘟起嘴道:“我不管,就十八,我虽然不会武,也没娇弱到那般地步,听你说的,好像纸糊的似的。”
夏浔无奈地道:“好好好,那就十八,明年中秋,可以了吧”
谢雨霏转嗔为喜,环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一吻,甜甜地道:“这还差不多。”
美人投怀送抱,夏浔怎肯客气,张开大嘴,便去吻她的樱桃小口。
“慢着慢着”
夏浔一怔,却见谢雨霏自口中吐出一枚锋利的刀片,向他害羞地一笑,然后仰起小脸,闭上眼睛,做出任君品尝的姿态,不禁啼笑皆非
一番热吻,把个初尝情爱滋味的谢雨霏弄得娇喘吁吁,骨软筋酥,那一张脸儿如烟笼芍药,雨润桃花,春情媚态,美得不似人间之色。只是她太青涩了些,连接吻都不会,只是被动地承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