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么?”段无忧冷笑连连,倒也没有催促。
战狂微微一笑,视线扫过,精准地定格在唐风身上,面色和蔼,柔声道:“唐风小友,别来无恙!”
所有人都怔住了。
战狂刚才说他有些话要跟一个人说,大家心理在猜那人可能是古幽月,也可能是厉轻扬,但绝对没有想到唐风。
唐风现在手上的助力虽然不弱,可比起另外两家却依然有些不小的差距,单是灵阶上品的数量上就是个硬伤,可以说,这一场大战,唐风带人来是助拳的,能起到不小的作用,却不是决定性作用。
可是现在,战狂谁也不找,偏偏盯上了唐风。
再一思索,不少人心中微微明了,战狂等会说的事可能跟虚天殿有关,毕竟现在虚天殿归唐风掌管。而实力到了他这种层次,一门心思也只能打在虚天殿上了。
战狂指名道姓点到了自己,唐风自然不能不答话,遥遥一抱拳:“战老家主也风采依旧!”
“哈哈。”战狂大笑一声,“托福托福!”
两人语气和善,倒象是多年不见的朋友在寒暄,哪有一丝即将开战的样子?
大笑中,战狂开口道:“唐风小友,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小友可否答应?”
唐风嘿嘿一笑,虽然知道他要说什么,可依然开口道:“讲!”
语气相当不客气,倒象是上级对下级发号的命令,战家一群人当下脸色就不好看了。
战狂却不着恼,依旧面含微笑:“老夫想请小友助我一臂之力,让老夫能抵达那虚天之巅,一解百年困惑!”
唐风望着他,神色平淡:“战老家主以为这事我可能答应么?”
现在两人是敌人,真要让战狂抵达虚天之巅,堪破了那一层,普天之下便再无敌手了。没有了段无忧能够制衡,他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战狂眉头一皱:“老夫认为,有可能。事在人为嘛。虽然之前战家与唐风小友闹出诸多不愉快,但江湖中人,快意恩仇,想来小友也不是什么气量狭小之辈,只要小友点个头,战家所有得罪过你的人,老夫都会给予严惩,并且日后战家将是你永远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围聚在此地的数千人马一听这话顿时骚动起来,他们大多数人不了解唐风,只在传闻中听过他的名号,而且还是个不好的名号。魔头啊,杀人如麻,恶贯满盈,这种人哪是什么好货?
战狂现在开出的条件很诚恳,摆明了是要与唐风和解。如果唐风真愿意跟他和解了,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不止底下的人紧张,就连厉轻扬也悄悄地看向唐风,反倒是柳如烟嗤了一声,鄙夷的味道不言而喻。
“严惩?”唐风的眼睛眯了起来,“如何严惩?”
战狂道:“小友说如何惩罚解气,便如何惩罚!”
唐风咧嘴一笑:“我要战坤死,我也要战无双死!”
前者重创过灵怯颜,这个仇不可不报,后者打过自己女人的主意,并且多次与自己为难,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所以这两人是必须死的。
“放肆!”唐风的话刚说完,战家那边便传来一声怒吼,正是战家现任家主战山岳的声音。
战坤是他的胞弟,战无双是他的亲生儿子,唐风一口一个要他们死,战山岳哪里会答应?
“闭嘴!”战狂轻轻地斥责一声,战山岳连忙低下了脑袋,不过望着唐风的眼眸却带着一种刻骨的仇恨和杀之后快的深意。
“这两个条件,怎样?”唐风饶有兴致地望着战狂。
战狂苦笑一声:“小友倒是给老夫出了个难题啊。这还没答应老夫的要求呢,居然就要老夫杀死两个重要的子嗣,小友有些强人所难了。”
就知道他不会答应!他要是答应了才是傻瓜,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情唐风又不是干不出来。
若他把这两人杀了,唐风再反悔,那战狂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撇了撇嘴,唐风摆手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战狂眉头微微一皱,开口道:“这样吧,老夫有个提议,不知小友可否听听。”
“有屁就放!”唐风实在是不想和他再废话下去了,讲再多都是要打的,还不如早点开战早点结束,然后回灵脉之地休养生息。
战狂道:“我可以封住这两人的一身经脉,让小友看管着他们,只要小友能帮我抵达虚天之巅,满足了我的愿望,这两人的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这个条件听起来很诚恳,如果唐风真的只想杀这两个人的话,搞不好就会动心了,封住他们的经脉,他们的生死还真的只能凭自己掌控。
但是,这老货把当自己当傻瓜么?唐风心中冷笑。
这个提议跟唐风刚才的如出一辙。唐风能过河拆桥,战狂就不能了么?到时候人家不让唐风杀,拳头没别人大,唐风又能如何?
谈来谈去,谁也不信任谁,这话题看样子是没办法再谈下去了。
“哎……”战狂幽幽叹息了一声,充满了惋惜之感,“唐风小友,老夫是真心想与你做个朋友。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老夫很失望。我并不想跟你走到对立面,因为老夫怎么说也是有事要求于你,互为敌人对老夫没半点好处。”战狂神色严肃,言辞诚恳。
他能看得上唐风,只是因为虚天殿,在场这么多人,境界比唐风高,实力比唐风强的一抓一大把,也没见他看上别人,更没见他要与别人做朋友。所以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