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射击,叶战风都会感觉到阵阵肉疼。每一次投掷,也会令他的内心觉得撕扯般的刀绞。“不要停下,射击。”年轻族长的怒吼仿佛警钟一般,再一次将他从回忆中惊醒。
“射击,杀啊!杀光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狗杂种。”战风泪流满面地扫光一梭珍贵的子弹。返身又抓起两枚宝贝般的手雷,拉开撞针狠狠甩了出去……打吧!尽情地打吧!把所有子弹都打光,千万别省。呜。。。呜。。。呜。。。狗日地杨笑天,还有那个死夏冬。。。呜呜。。。还有。。。天翔,我存了那么久的弹药啊。。。呜。。。呜。。。。。。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就算想要节省子弹,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大雪,还是纷纷扬扬地下,可位于防御阵地附近的地面上,却丝毫找不到任何白色的痕迹,所有雪花与冰块的碎屑,全都在枪械喷吐火焰及子弹射击的磨擦热力中,化为一丝丝蒸腾上升的雾气,为死亡之神的悄然降临,拉上一层恐怖而神秘的白色幕布。整个南部攻击面上的类人,全都掉头冲向了据守山包地龙族人。突然出现的援军,使得不堪重负的寒水一族守卫者们,在最紧张、最无奈、最绝望的时候,看到了希望的所在。使得他们能够将所有防御器械全部转移到北面,专心对付起浩浩荡荡的类人大军。尽管他们并不清楚究竟什么人在帮助自己,可他们却知道,能够在这个时候义无反顾伸出援助之手的,绝对是自己最值得信任的朋友。一种莫名的兴奋与惊喜,顿时从瞭望塔上的观察者身上发出,瞬间弥漫了整个寒水营地。同样,从一名年迈族人口中大声喝出,充满激情与活力的吼声,更是另所有族人的心情澎湃沸腾。没有人命令,所有听道它的人,不由自主地张口附和起来。就这样,几个人、几十个人的怒吼越来越大,最终,蔓延道了整个族群。变成一道响彻云霄的战歌。对面狂奔而来的类人,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歌声吓得吃了一惊.纷纷放慢自己前行的脚步.狰狞的面孔中也显露出迷茫与不解的神色.它们似乎是在探询,究竟是什么,给了这些被该属于自己食物的狩猎者如此之大的力量与勇气.
可惜,对手并不想给它们这样的机会.一枚枚破空而来的弩箭,毫不留情地扎穿了它们的身体,撞碎了他们的脑袋,撕碎了它们的皮肉,钉死了它们的灵魂......友爱、帮助,这就好比是处于绝境中的人,突然发现一根从朋友手中伸出的救命稻草。虽然仅仅是一根轻微的,一拉就断的稻草,却也足以使濒临死亡的人们,焕发出无比的斗志与激情。不用人催促,装填箭矢的族人,也会以超过平时数倍的速度,为一台台已经完成发射的巨大弩机装上新的弹药。不用谁多说,负责拉开弓弦的族人,也会拼尽全力地咬紧牙关,一次又一次将松弛的藤弦绷紧。所有的人心里都只怀着同样的一个目的:杀,杀光所有足以威胁我们的敌人。让那些至今为止尚未谋面的朋友看看,我们也不是随意让人欺负的孬种。相比南面,北面的类人显然要少一些。可不管怎么样,这也是一支数量过万的大军。尤其是像这样集中力量进攻的时候。其数量上的优势就更加凸显出来。只不过,疯狂的类人并没有注意到,随着寒水一族退守二线阵地之后,狩猎者们所据守的地域也相应缩小了一半。更可怕的是,由于整个南面的友军已经完全被龙族的支援部队所吸引,因此,营地中几乎所有的防御设施,全部都被集中到了朝向自己的一面。这个时候,进攻龙族阵地的第一批类人,已经全部伤亡殆尽。而他们第二批尾随而来的同伴,也在那道完全由金属与火焰组成的死亡之墙边。付出了上千的代价。“还有五千人。”天翔迅速将思感以最大限度全部放开,彻底笼罩了正前方的所有地域。死亡类人的尸体已经码积得仿佛小山一般,弥漫在空气中沉重的血腥气味也刺激得人们直想打喷嚏。然而,就在数百米开外的“尸墙”后面,仍然还有数量多得可怕的类人。在朝着自己不要命地猛扑过来。
“战风,我们还有多少弹药?”天翔举手双是一枪,准确地打碎了一头类人的脑袋,头也不回地问道。“不多了,大概还有三分之一的存量。”叶战风的回答明显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哭腔。
“笑天,留下一个大队继续射击。其余的人。都给我投弹。记住我交代过你地,面积要大,区域要广。”天翔几乎是用吼一般的声音,朝着身边的战友大声喝出。因为这个时候,布少族人手中的弹匣已经完全被射空。笑天没有耽误时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