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若与十一年前那个身影重叠。
「不会是大枫哥吧……」
听到大枫哥三个字,水嫣不安的愣了一下。随後重重的用鼻音哼了一声:「只是偶尔陪那家伙玩玩罢了,大家各取所需──姐。」她清澈的水眼看著水茵:「就这样吧,我走了,你一个人一定可以比现在过得更好的。」
「可是,姐只有你呀……」水茵哭了,她本来就不是个坚强的人。忍著身体的不适,她还想留下一个如同母亲般没心没肺的亲妹──
而且妹妹口中那所谓『各取所需』的大枫哥,昨天还把她给卖了……
水嫣皱眉。正想说些什麽的时候,突地外头传来一阵叫唤。
「我朋友来接我了!我走了。」
「水嫣!」
「放手──姚水茵!」
『叩』的一声。
水嫣後怕的看著方才在拉扯中,自己一失手将姐姐推向墙角。
水茵捧著昏沉沉的脑,仍不放弃…
「嫣儿,你听话……」
这外头的社会还不适合她去闯……
她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小孩子。
拿什麽本事去和那些人精玩?
只是姚水嫣很早以前於心底就把姐姐的话当放屁。那种八股思想她始终觉得早已落伍!如今她还要自己听什麽呢?
她嗤笑一声。外头开始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姐!就这样了。以後我还会回来的──」
回来………
哈!
就和当初那个人讲的是果然是一模一样的话。
真是可怕的遗传因子,不是吗?
屋外,传来妹妹与男人的声音。
「怎麽这麽慢?」
「唉─我姐回来了,得跟她讲一声再走嘛!」
「那老古板没刁难你吧!」
「呿!我谁?我可是姚水嫣耶……」
「你呦………」
然後,声音渐小,人已远去。
屋内,姚水茵缩在墙角,十指遮著自己的脸。
再这麽哭下去,到最後流出来的会不会只剩下红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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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到最後,自己又只剩下一个人了……
为什麽她无论做的再怎样尽心尽力,她们最後都还是要离开她─
毫不犹豫,在要离去时总是把她当成垃圾一般狠狠推开。
直到要去学校报到的那这两天。
她吃不得也睡不好。
恍恍惚惚中,记忆的浪潮又将自己带回初时,母亲乘著一场暴风雨而去,她放都还未放下,破旧的小屋内又是括风又是露水,惨不忍赌。
顾不得明日的期考,姚水茵冲入房内。
人说母女连心,那时她体悟还真是说不出的酸狠呀─
母亲终是一声不响的跑了。
接著,门外一阵声响。她开门,见著隔壁大婶的一副八婆样,也才发现她怀里搂著正是她们家的小水嫣。
她咬牙憋著气。
「茵茵呀……早上听人说你妈跟著一个外乡人坐车走了…」
大婶眼一转。
「她去哪拉,怎也没带上你们姐妹俩?」
她低头,将小妹妹抱回自己身边。
然後用力的将大门一关──
「嘿!你这孩子怎麽一点礼貌也没!」
「难怪你妈会扔下你们跟男人跑………」
她默默的抱著无知稚气的水嫣,又哭又笑,心中一片荒芜──
原来死了一回又一回後,她是真觉得人生无望。
痛过累过哭过,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只怪她真是没本事,命中注定所亲之人必离她而去──
寂寞成噬人的兽,一点一滴吞去她所有的光明美好。
她遂成了个行尸走肉的可怜人──
那时姚水茵还以为日子就会这样没头没尾的过到尽头。
却不知原以为该逃开的恶梦根本未曾离去,那些可怕的事正沉潜在暗处,一如那被强暴的黑暗,正虎视眈眈的准备扑向她好生吞活剥…………
《可怜的水茵》
《开始要虐鸟~~~》
高校生的玩具8(慎)
星期三早上,姚水茵进入华凌的校园内,开始她专科老师的工作。
今天她的第一堂课,则是高中部的二年三班第二节的应用英文课。
准备好要上课的教材。她今天一身白衣蓝群,显得十分端庄典雅。除了脸上挂着的黑框眼镜淡化掉她平凡脸上最后残存的一点灵秀之气,即使她已把头发盘起,整个人还是给人一种严肃呆板、毫无光彩的惨淡形象。
比起办公室当中那些与她差不多岁数的女老师,各个打扮的时尚而流行的模样,姚水茵的样子实在是很格格不入。
管不了同事们对自己究竟在背后议论纷纷什么,时间一到,她便准备要去上她的第一堂课。
在长廊上碰见了训导主任:「好好做,年轻人。」
看着他和霭的笑容,她点点头。
心底却觉得如果自己也有父亲的话,她希望是像主任还有钟老教授一样的好。只可惜,她这辈子大概都只能”想想”而已。
进到教室,由于才刚打钟不久,所以教室外头还是有点杂乱。
姚水茵环顾教室里头所有学生的面孔,在心中深深为自己打气后──
「各位同学………」
开始了,她的第一堂课。
肖和砚百般无聊的坐在教室内,这时口袋的手机突然震了震。他垂下眼,人高马大的他位于教室内很后排的位子。他拿出手机一下按──
那是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