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你是得多喝点水,”约翰的手还举在那里,示意x_i,ng地把杯子又向夏洛克的方向凑了凑,“你现在…”
“噢,看在上帝的份上!john,你能不能别这么敬业,让那些‘这样做才会好得快哦’一样医生哄小孩的句子离我远一点!成天呆在这里只会让我无聊得死得更快!i need a case!”
“我说了没门!”约翰把他按回床上——在没有粗鲁地牵动伤口的前提下,“k,离前一个案子结案还不到两天,你才清醒不到9个小时,你就不能安生点!”
“我睡了那么久才清醒都是谁害的!”
夏洛克大概是觉得丢人没有说下去,但那s,he向室友的怨念眼神正在无声控诉“还不是因为你当时一拳把我打晕”。虽然之后的昏睡就完全是手术麻醉的原因。
“那是因为你一直满身是血地乱跑还拒绝上救护车!”
“那是因为案子没查完!”
“换药时间。”推门的声音响起,护士小姐走进来扫了两人一眼,最后把责备的目光停在约翰身上,“先生,我以为你知道病人休养期间是不应该情绪激动的?”
“...im sorry.”约翰对着护士小姐妥协地耸耸肩,道歉态度良好,但为了稳住夏洛克又补了一句,“lerade都替你处理好了。你偶尔也该信任一下苏格兰场的能力。”
“事实上,”护士清了清嗓子,对此感到不满,“或许你可以让你的朋友单独休养...”
“不,”夏洛克从旁坚决地打断,“e.”
“es…”护士对这样的表达和表达中的固执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请你相信,我们可以照顾得好你…”
“真的?你作为一个昨晚看电影后和男友吵架于是去了酒吧还有点喝高的护士能给我这样的保证?抱歉,虽然你拿护士执照有三年了而且上班期间的表现的确很专业,但是joson的表现和你差不多专业而且他是医生,所以你的活儿可以让他来了。”
又来了。约翰在心里同情了她一把,但是相比发扬体贴女士的绅士风度而让夏洛克的无名火没地方发泄和看着她倒霉,他还是明智地决定选择后者。
“but...”可怜的护士小姐明显对这样全知全能的推理能力毫无心理准备,只来得及捡起夏洛克话语的最后一句作最后的据理力争,“but or...”
“but youre not o away.”
约翰的眉毛皱在一起,忍受着护士小姐一路离开病房之前盘旋在他和夏洛克两人之间的诡异目光——诡异的原因无疑是夏洛克的一句“but you’re not ”.
一般人是会高兴的吧?会为了这种独一无二非你不可的重视而感动的吧?但是由于说这话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不是“一般人”,而是个每句话都有其或正当或不正当目的的高功能反社会人格症患者,约翰自然也没有像一般人一样把这当成多么浓厚的情感表示而感恩戴德。何况他刚刚和女友分手——好吧,他承认,刚被甩了,因为女朋友又吃他室友的醋!
“k,别耍你的小孩子脾气。”约翰走到护士小姐放下**的矮柜边,摆弄药瓶的动作分明是隐忍着无可奈何的怒意,“不就是不·好·意·思让别人帮你换药么,别为这个就把咱俩说得跟一对似的!”
靠在床头的咨询侦探张了张嘴,显然差点就出声反驳那让他很没面子的前两个分句,但他j-i,ng明高效的大脑很快考虑到约翰可能动真格的把那个护士叫回来的后果,当下还是决定采用迂回策略避开雷区,顺便可怜兮兮地倒打一耙,“john,专业点,你不能因为被女朋友甩了就迁怒到病人身上。”
我迁怒!这家伙把我呼来唤去还揭发护士那些我才没兴趣知道的个人隐私把她吓跑把她的工作扔给我还让她以为我是gay全都是因为他无聊所以要用他的 ae报复社会玩玩,他好意思说我迁怒!
但是跟夏洛克在一起这么久,约翰早就学会了一心好几用,想一套说一套做一套,否则在一直以来的同居生活中他就不会想着“这里哪天才能没有人体器官”说着“k你东西该整理了”,而做的事情却是把自己买来的牛n_ai面包见缝c-h-a针地塞进冰箱;在以往发生案件的夜晚就不会想着“我靠明天又会困死在工作岗位上”说着“天哪让我再睡十分钟”,而做的事情却是爬起来换好衣服跟着夏洛克冲到犯罪现场;在这次夏洛克受伤的时候就不会明明恨不得一枪崩了那个罪犯,却要把所有j-i,ng力用来叮嘱侦探“你受伤了赶快去接受治疗”,最后做的事情则是客观来讲对伤势毫无帮助的一拳打晕了他塞进救护车。
于是现在约翰仍然自制力良好地心里骂着你tm好意思说我迁怒,却专业地开始准备纱布、棉签和消毒酒j-i,ng,一边短暂地瞪了夏洛克一眼一边问他现在感觉如何。
“bored.”对方不领情地眯起眼睛放空视线,一面懒洋洋地回答。
“没人问你这个!”
夏洛克的左肩被罪犯挣扎中随手抓来抵挡的利器重重砍到,虽然及时追上来的约翰阻止了他继续施力伤到锁骨,虽然那么久没醒来并不是因为伤得重而是受伤之后的跑东跑西导致了失血过多,但那在深色风衣上缓缓渗透的深色粘稠液体泛起微光的画面还是让约翰一想起来就感到窒息,“现在疼不疼?你这么靠着枕头正好有点压到伤口。”
“i said, bored.”夏洛克不自在地皱了皱眉,撇开视线嘟囔道,“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