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韬心里有些不满,可当事人都没异议,他也不便再说什么。
电影开场前,顾韬和徐景涵都去上厕所。
“刚才谢谢你的好意。”徐景涵在洗手池前冷不丁的说道。
“啊?”顾韬一脸懵逼。
“谢谢你特意买罗汉果茶给我,虽然思语拿去喝了,可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我的嗓子今天还好,放心吧。”
心心念念的人get到了自己的心意,虽然那只是一杯茶,可顾韬却像那些陷入初恋的大小伙子一样,有些不好意思,脸上还假装平静:“也没什么,不用谢我。快走吧,电影要开始了。”
一行人进入放映厅时,里面的灯光已经暗了下来,戴敏拿着手机照明,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们所坐的那一排。
戴敏坐在最里面,紧接着是秦思语,程曦站在秦思语身后想要坐在秦思语旁边,却被秦思语拦住了:“小曦你的是9号座位,这8号座位是韬哥的。”
他们的电影票是吃饭时戴敏用手机统一买的,在戴敏分发电影票的时候,秦思语故意拿了两张连号的,一张给自己,另一张留给了去买水的顾韬。
顾韬哪里不明白秦思语那点小心思,若是以前他也许还无所谓,可如今他心有所属,自然不会无条件的迁就。何况刚刚秦思语还抢了他特意为徐景涵买的润喉茶,已经让顾韬有些不满了。
“就这么挨着坐吧,小曦就坐那里,这黑漆漆的换来换去不方便。”说完,顾韬顺势一屁股坐在了9号位子。
程曦见状,也二话没说在秦思语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
黑暗之中,没人注意到秦思语红了眼眶。
电影散场后,顾韬仍然周到的分别为戴敏和秦思语叫了出租车,还留意了一眼车牌号,嘱咐她们路上小心。然后不顾程曦的再三推辞,与徐景涵一起步行送她回南大。
秦思语回到家,房间里空无一人。父亲在外地学习,母亲和朋友在外面打牌。
一个人的秦思语不再是人前清纯娴静的模样,她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对着客厅里的沙发扶手就是一阵狠狠地拍打,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徐景涵那个不要脸的贱人,一个男人装什么腼腆羞涩,引得韬哥那么在意他,明明我才是和韬哥最早认识的。还有那个程曦,只会撒娇装可爱,每天勾得公考群里那帮□□丝神魂颠倒。不愧是师徒,都那么下贱放荡,不知被多少男人上过。”秦思语在心中无比恶毒地咒骂道。
☆、飞来横祸
渝信传媒大厦。
徐景涵像往常一样提前二十分钟到达运营部楼层,随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工卡,在打卡器上一刷,然后拿着包往自己所在的办公区走。
途径设计组时,看到公司内好几个知名游戏爆肝党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无j-i,ng打采地打着哈欠。其中一个正用手托着腮闭目养神,眼瞅着那沉重的脑袋一点一点不断下滑,就快要撞上办公桌了。
徐景涵笑着摇了摇头。
周一上班对于公司不少年轻人而言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周末两天时间不但没能让他们充分得到休息,反倒是因为玩得太嗨而透支太多j-i,ng力。
“早上好,徐哥。”
编辑组的小杨刚从茶水间回来,手里正搅拌着一杯速溶咖啡,看到徐景涵来了,便打了声招呼。
“早,又泡咖啡呢?少喝点吧,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徐景涵好心劝道。
小杨嘿嘿两声,挠着头笑了笑,说:“没法子,昨晚和朋友凌晨去看电影首映,实在太困了,不然我也不喜欢喝这苦不拉几的东西。”
徐景涵不由地在心中感叹:“年轻真好!”
每周,徐景涵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卫生,等他将办公桌和电脑鼠标、键盘都擦拭了一遍,又给自己倒好茶,编辑组的其他同事才三三两两的来到办公室。
徐景涵打开电脑,正准备开始新一周的工作,身旁坐着的小杨却突然轻轻咳嗽一声,给徐景涵使了一个眼色。
徐景涵转身一看,只见编辑组负责人魏国文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走来。徐景涵心中顿时一紧,这魏国文怕又是来找他麻烦的。
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魏国文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此人倒也不是什么y-in险毒辣之辈,只是气量实在太小。
徐景涵在公司话不多,做事严谨踏实,不争功劳不抢业绩,正常情况是很难与人结什么梁子。而魏国文找徐景涵麻烦纯属牵连。
这事还要从两年前徐景涵刚刚进公司说起。
渝信传媒公司人员流动性非常强,几乎每天都有老员工收拾东西走人,又能遇到懵懵懂懂向人求教的新人。为了让新员工更快融入到工作中,公司建立了导师制度,让有经验的老员工帮带新人,这种传帮带的模式自然容易形成以导师为中心的小团体。
徐景涵的师傅张黎好死不死刚好是魏国文的死敌。即使徐景涵根本没有要站队的意识,却依然被魏国文打上了敌对的标签。
不是徐景涵偏心自家师傅,魏国文和张黎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段数。
张黎为人八面玲珑,审时度势,为了利益需要,哪怕是与竞争对手合作,也能让对方如沐春风。
在业务方面,张黎也是实打实的有能力。论专业性,偶尔写点文章轻轻松松就能刊登在主流媒体的头版上;讲市场性,当年他亲自带队开发的几款产品到现在都是公司的摇钱树。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