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福笙爽快答应,脑海里面早就勾列出了自己想要的房屋,并且早在上个月尚未出发之前就已经买好了。
队伍前行了没过多久,果然在一座巷子的院子门口停下,这座院子很大,大到如同一个富贵人家几几代代积累下来的财产。
彬鸢从马车里晕乎乎下来之时,瞧见的便是这硕大宏伟的宅门,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白狼蹲坐在门口,这是索洹城的神兽,与北国的神兽有着共同之处,在这个世界,每一个城市都会有一个相应的守护神兽,真不真实存在彬鸢就不得而知。
但是北国的神兽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门口的惊讶还远远不足以达到让人瞠目结舌,等他来到宅子里面时,身旁的下人忙碌着搬行李,福笙嘴角挂着一股笑容陪着他闲逛:“夫人可还满意?”
彬鸢斜着眼睛翻了一个白眼,“这么大一个院子。你当初可没有跟我说过你买了这么大一个院子!”他惊讶的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这可比他当初买下来的鸢宅大出了好几倍,价钱肯定也不便宜。
当然你要相信一个土匪是不缺钱的。
是夜,初到新家的彬鸢在自己的院子后院发现了一座温泉,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刚从岸上起来,屋檐上空夜幕绽放出了一垒一垒的烟花。
往他后一步上岸的福笙一把将他拉入怀里,“好看吗?”他故意将气喷洒在对方敏感的耳畔,语气略有一些生气,希望那双红色的眸子定格在自己的身上,永远永远不要离开。
他根本就赌不起,他从小没有亲人,亲生父亲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土匪,母亲是一个被掳来的官宦小姐,他的出生是伴随着母亲的厌恶父亲的嫌弃。
把他养大的人是一个被父亲玩疯了的女人,那女人痛失了爱子,把刚刚被抛弃的他从狼嘴里捡回来,一步一个坎儿养大,在那个疯疯癫癫女人的照顾下,他也算是平安长大。
没有任何人隐瞒过他的身份,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一个十恶不做的土匪,母亲是一个官宦小姐,最终因不堪受辱一头撞墙而死。
“为何会有烟花?”彬鸢被勒的难受,又没有力气反抗,只能顺着对方倒在他的怀里。
福笙一把抱起怀中瘦弱的人往房间走去,一路上都觉得怀里的人轻若鸿毛,眉头皱得更紧:“你该多吃些东西。”
“我又不瘦。”彬鸢嘴硬的反驳着,双手揽住福笙的脖子,仰着头看着对方棱角分明俊朗的脸蛋,。
他的视力又好了一些,近处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事物,他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自己的丈夫,福笙。
然后,他震惊的发现,他的丈夫竟然就是往年那个在雪地里的少年。
缘分可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原来他们在命运的安排下,曾经就有过几面之缘。
两人回了房间正亲热着,天空上又炸出几道烟花,只不过这声音太响些,彬鸢倒觉得这声音就跟炸弹似的,听着不像是放烟花,更像是烟花爆炸了一样。
他半推着还压在身上的某人,担忧的说道:“你快出去看看,我觉得这烟花的声音不太对劲。”
接着“碰碰碰碰!”天空连炸出四道惊雷,一道亮如白昼的闪光过后,屋外,铜锣铁板“哐哐哐”敲过的声音喧嚣起来。
没一会儿,大街上便传来士兵的吆喝声:“王妃殿下逃跑了!快快快快封锁城门!”
听着四周响动的声音,还披着一件睡袍站在门廊边的彬鸢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感情这是媒妁之言的婚礼啊,结个婚新娘子都逃跑了,那王子也是够可怜的。
好像叫什么王子来着?
彬鸢这人记性一向不好,而且他远离朝政已经许多年,这世上哪代王子?还存活着几个早就不知晓了。
夜空之上,无数繁星一眨一眨,伴随着空气中逐渐浓烈的硝烟味,彬鸢睡眼朦松的眼睛霍然一惊“□□!”他循着风吹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捋微光在天际上燃着。
那个方向肯定发生了火灾,他估计得没错的话,刚才那一连串的爆炸声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可是这个时代为什么会有□□?
除非这世界上还有其他的穿越者。
他摇摇头,排除这个想法,如果是有穿越者,也不是每一个穿越者都能够制造出□□。
当然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猛然间想起了自己曾经也写出过制作□□的一长串单子。
他下意识地攥紧衣袖,暗暗祈祷那份单子千万不要落入到彬旭手中,那时候他也没顾及那么多,把自己的想法分享了出来,当时觉得可笑,并把单子放在了书房里。
宅子被一洗而空,仆人死的死,散的散,恐怕那些东西已经被一把大火烧尽了吧。
他这样庆幸的想着,却没有想过某个人,早就将他研究出的所有武器设计图通通带走了。
离彬鸢住的这个宅子几里外的一块地方果真发生了熊熊大火,满院子的红丝带被大火点燃,下人们打的打水灭的灭火,到处散播着涌动的人流,吆喝声混杂,分不清谁是谁。
“王子殿下呢!有谁看见王子殿下了!”一身披银色盔甲的人突然闯入火灾中,抓住旁边一个打水的侍女吼道。
侍女脸上挂满了碳灰,表情呆木,被着这将军已恐吓,竟抖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也幸好管家匆匆赶到,“旦那将军,不好啦!!!火灾蔓延到王子殿下的宫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