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候在府门口的管家见他回来立即迎上,同时命令下人“立即传膳。”
“本王在曹府喝了盅茶吃了块酥饼暂时不饿。”白岐开口阻止道。
靠近白岐后管家闻见一股香烛味道,于是又问,“王爷可要沐浴?”
白岐抬手嗅了嗅袖袍上的味道,也闻见了在曹府中粘上的气味,“去罢。”
白岐沐浴时不喜人侍候,下人们备齐沐浴所需的东西后就相继退出浴室,白岐径自脱衣下水,懒洋洋的靠着浴池沿长长舒了一口气。
“情绪不高,因为曹志奎?”771趴在白岐的袍子上问。
自从融合了雪斑白琥玉中的碎片,有了充足的能源后,771的j-i,ng神看起来好多了,至少不再像开始时随时休眠确保自己不会死机。
“凡人的生死于神而言和香烛一样,燃尽也就死了,我若因此而哀伤岂不早疯了?”白岐语气平常的说。
771身上闪了下光不再言语,白岐轻拍下它问,“可是想回去了?”
“慢慢来,不急。”771说。
白岐眼中有笑意闪过,“多则十年,少则五年。”
“十年内完成一统的目标,你未免有点太自大了。”771照常打击他。
“赌一把?”白岐跃跃欲试。
“……”771默了许久,最后认怂遁了,“拒绝。”从四年血淋淋的教训中它得到一个真相,白岐的赌运无可匹敌。
浴室屏风后,黑衣面具青年望着雾气中男人削瘦的背,眼中情绪交织着一片复杂,四年未见他可有变化?待他……可还如从前?
四年中,他的官路走的一帆风顺,他知道其中定有他的相助。他帮他,他感恩,可霍府一门的惨烈,让他又恨及了他。
四年前军中一晚,梦中两人缠绵,醒后忆起梦中人的脸让他又羞又臊又愤。白岐是男人,且又是自己的仇敌,自己怎能……
四年的避而不见,甚至刻意用苦累伤痛去忘却他的存在,可情感的种子已埋下,四年时间不但未枯萎反而疯长成一片荆棘,他越挣扎便越是伤痕累累。
他毁了他的家,害的他小妹痴傻,害的他……他恨他,却又不忍再取他性命。
“白将军青天白日潜入王府可是来自荐枕席的?”清冷的男声蓦地响起惊的霍渊神情陡然一凛。
霍渊回神,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走出屏风,来到池前跪蹲下,一只手抚在了白岐.裸.露的肩上。
霍渊触电般缩回手,白岐撩起长袖让出身侧一块位置,眼神薄凉的盯着他,“若将军有意,本王不介意与将军共赴巫山云雨。”
霍渊眼中划过羞恼,“若今日潜入你府邸的是别的男人,王爷也似这般宽衣解带相迎吗?”
白岐嗤了声,眼睛睨着他讥诮,“天下间有胆子偷窥本王沐浴的怕也只有你霍渊一人吧?便宜你了。”
他还和从前一样,仿佛自己依旧只是他榻下的一个男宠,一切都未变,但是正因白岐的随意和不在意让霍渊既气恼又不甘。
在霍渊走神时,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襟一把将他带入水中,面具从脸上滑落掉在水面上,ji-an起一朵水花。历史重演,只是这回他不会再像四年前那样惊慌失措的任由他戏弄。
霍渊从水底翻起,一手钳住他的手,一手锢住他的腰把他压回玉石池壁上,一如当年他对自己做的一样。
“长本事了?”白岐讥讽一笑,抬腿狠狠撞向他的腹部,在他卸力的一瞬捏住他的下巴,“既然你来做偷香窃玉的贼,不如本王如你一回愿?”
温香软玉怀中抱,可霍渊此时却蹙起了眉,如今的白岐瘦的像一根草般,仿佛连一点风都受不住,这四年是出了什么事吗?
霍渊的蹙眉看在白岐眼中,就像书中讲的恶霸强上小娘子一样,顿时让他抽了抽嘴角无趣的撒开了魔爪。
“何时回来的?白岐问。
“昨日刚入京。”霍渊回答。
“回京作甚?”
“……”想回来见他一眼,彻底绝了最后一点念想,可是在见了后非但未斩断情思反而魔怔更甚。
“见一见小妹。”霍渊说。
“白眼狼。”白岐抬腿踹他一脚,笔直的大长腿晃的霍渊眼前一阵发晕。
霍渊狼狈的扭开脸压□□内的躁动,哑着声音岔开话题,“你封我为将就不怕引狼入室让南丘亡国?”
“白将军忠心天地可鉴,有你在岂会让南丘亡国?”
霍渊目光死死盯着白岐想在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白岐的表情一直淡淡的,平静的让人觉得无情。
“呵!”霍渊冷笑,“臣震的住边境,却震不住朝内j,i,an佞。”
“本王只需你震住边境即可,朝中有我。”一句简单的‘有我’,却如一块烙铁般烫在了霍渊的心口。
白岐离开浴池走到衣架前,随手扯了件袍子披在肩上,转身望向正‘如狼似虎’盯着自己的霍渊,“莹禾现在住在芙雅园,你应认得路。”
顿了下后跟着又补充一句,“留下过完年再走吧。”
“……是。”
芙雅园,霍莹禾拿着一枝梅花满园跑动着,r_ou_嘟嘟的脸蛋红通通的,下人追在后面不断叫着让她慢点,画面让看的人不禁莞尔一笑。
当初瘦瘦小小的霍莹禾现在被白岐富养成一个r_ou_r_ou_的圆团子,别的不说,至少吃食上可以看出未怠慢过她。
“哥哥,你怎么带着面具呀?”霍莹禾小跑到霍渊跟前仰起脸傻乎乎的盯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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