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不妨碍柳祁在小破烂心中大哥的地位。哪个大哥不fēng_liú呢?是吧!他是当人家小弟的,又不是当人家老婆,还管得着人家下半身的事吗?
不仅不管,小破烂还有意识地帮柳祁遮掩。
柳祁其实也知道小破烂的想法,只是笑笑,说:“我虽然去那些庵堂,但只是饮酒应和,又不过夜。剑少爷知道了也不怕。”小破烂连连点头。
因为敖欢的请求,妓院不得营业,大王子心里万般不爽,只说他死了个老婆,我连窑子都不能逛了!只是堂堂一个王子,想逛窑子哪能逛不上的?故很快有人介绍大王子去风月庵了。大王子看着那些风s_ao的妓人换上朴素的妆扮,觉得分外新鲜刺激,便又来玩儿了,还叫上了他党羽中的人。柳祁知道大王子心胸狭窄,不能一直拒绝,便也去了。这柳祁从少年时逛遍各式窑子,可谓京城首屈一指的窑哥,故柳祁也算是吃得开,应酬上一点不失礼,也算是让大王子对他多了些许好感。
柳祁以前对大王子只是尽面子上的尊重,应酬很少去,现在多了逢迎,显得分外忠诚体贴。大王子也觉得柳祁越来越顺眼的,既然不能一起扛枪,但能够一起嫖娼,也是能让情谊变得更深厚的。他对柳祁倒是越发的信任。
轿子已经备好,柳祁正打算出门,又听见下人来汇报:“敖欢王子又来了。”柳祁一脸不耐地说:“不是说不见么?”那下人又说道:“这次说是有重要的消息。”柳祁听了,仍不改脸色,说道:“我是不会见他的。以后不必再回了。”下人便恭敬地退下。小破烂总觉得很疑惑,不明白柳祁为何和敖欢弄得那样势成水火。
敖欢依旧吃了闭门羹,脸色倒很自如,听到了下人的答复就离开。剑骏跟在后头,只说:“您比这三顾茅庐还三顾了。也不知图什么?”敖欢却道:“他不见我是对的。不要抱怨。”剑骏却说:“若果您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跟他说,他又摆谱不肯见,那耽误了大事怎么办?”敖欢却道:“我们都知道,如果真有什么大事,我才不会找人通传。直接就杀进去了,没人能够拦得住我。”
自柳思出事以来,敖欢就颇为频繁地来找柳祁,理由很简单,也很无聊。他就是想看看柳祁过得怎么样,也想着为柳祁送上一点慰问。可是柳祁从不领情。有时工作场合上碰见,二人当然要说话的,但也是公事公办,不能提到内心的情绪。敖欢原想私底下找柳祁,柳祁却总避而不见。这敖欢经常上柳宅求见的事,也没瞒住人,大家也都知道敖欢经常想见柳祁,柳祁却一次也不见他。
剑骏有些不愉快地说道:“柳祁不给面子就算了,还让人到处说您求见,他不肯见,显得他多高贵一样!”敖欢便答道:“他既然要树立这个高贵的形象,好在罪妃、大王子面前显眼,那咱们就成全他吧。反正也不损失什么。”剑骏闻言冷笑道:“王子以前还说再也不理会他了,现在倒不像是这么一回事。”敖欢笑笑,说:“他现在是我的救母恩人,怎么能一样?”那剑骏倒是一句反驳都没得说了。
长长的巷子,因为要为车马而设,变得宽阔,柳祁的素轿从侧门抬出,在这巷子里稳稳地前进着。为了通风,轿窗是打开着的,敖欢在侧旁可以看到轿子里的人面。柳祁的脸上带着固有的骄矜,乌黑的瞳仁似带了点颓唐的深灰,却又被一闪而过的锐利所割裂。
剑骏低声说:“总说他身体不好,可我看他j-i,ng神劲头挺足的。”敖欢闻言笑了:“可不是。”
柳祁从无颓唐的时候,他不允许自己懒怠,就算是死了爹死了娘,他都没有给自己放假。他从轿子上下来,脸色素白的,但眼神还是颇具睛彩。大王子等人见了他,都笑了,又说:“听说那敖欢老是找你啊,你怎么都不见他,要不给他个面子!”柳祁心想:“我要给他面子了,你这个心胸狭窄的傻饼又不知道怎么想我!”那柳祁却笑:“我给他面子做什么?”大王子又问:“他老找你干嘛呢?”那柳祁答道:“没干嘛,嘴上说是为了答谢我救了他老母,事实上,谁知道呢!”大王子拍着大腿,说:“我看他一定是为了拉拢你!”柳祁笑了:“大王子太看得起我了!我哪里有这个脸面?”大王子却说:“你这人也算有点本事,而且剑略对你死心塌地的,他肯定是为了剑家要和你好的。”柳祁摇头笑道:“那我都是沾光了。”
第46章
满场的人又吃吃喝喝起来,各人怀里都抱着妓人,柳祁也不好端着,须知柳下惠在一群西门庆中绝对是会被排挤孤立的。还记得他们头回来的时候,老鸨拉来一群美女,那柳祁尴尬地说自己爱好男。那大王子拍着大腿笑着说:“这个大家都知道!而且座上也有几个你的同好!总不能只有女人的。”说着,见老鸨又带来一溜的美少年。座上几个同好便挑了新鲜的少年抱住荼毒。那柳祁原本也是爱美少年的,如今可能年纪上去了,居然改了口味,对着这些少年没什么趣味,但为了应付这个场合,只能勉为其难挑两个。那老鸨何等j-i,ng明,一看就知道柳祁对这些嫩口鲜r_ou_没胃口,便又带上来七八个品相各异的魄力青年,有斯文的,有雄武的,有清雅的,有深沉的,与那些嫩口少年不同,都是些有气质、有锤炼的男子。柳祁果然提起了些兴致,却一眼相中了旁边立着的抱琴的琴师。
那老鸨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