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关心樱木哦?”洋平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瞎说,我只是关心美雪姐姐而已。你没看到她憔悴的样子吗?”晴子立刻辩白,脸颊上却泛起了红晕。

洋平心中一沉,歪打正着,看来晴子是真的爱上那个樱木了,不过想归想,他的嘴角仍然挂着一抹温暖的笑容说道:“看到了,你不是也一样?”说完,拿起砧板上的叉烧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往外走,嘴里还嘟囔着:“这叉烧真是香……”

留下晴子一脸愁容……

古语有云:“吃曹c,ao的饭,想刘备的事。”说的就是三井现在这副“人在心不在”的样子。

自从他遇到彩子以后,就很少去天香楼了,偶尔的几次,也是纯粹应酬。照他的话说,那是因为他不想别人总觉得他常常流连烟花之地。

“哦?是吗?是藤真,还是我?”南烈一脸认真的问道。

三井霎时红了脸,干笑一声反问到:“你何时学会取笑别人的?”

南烈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说道:“之前彩子回来探望过我们,说你晚上经常去她那里帮她劈柴。”

“是吗?呃,这个,天气越来越冷了不是?趁没下雪的时候早作准备,早作准备嘛。”三井支支吾吾的解释了一遍,说完,才发现南烈脸上的调侃之意,一时间明白过来,自己又被他耍了。

两人正说着,德男前来禀报三井,说是内堂有个人来了,请三井过去看看。

坐在内堂里的不是别人,正是花形老爷,他不仅拿出了以前做御史时的官服,还离谱到穿着官服跑到刑部司狱审案,好在三井和藤真是好友,不但没有怪罪花形老爷,还七哄八骗的让他答应回家。

正当藤真为了花形老爷失踪一事急得团团转时,只见三井和南烈陪着花形老爷回到了御史府。

花形老爷一边进门,一边说:“那年成王犯上作乱,幸亏我找到证据……”

“全靠大人英明,终于查个水落石出。”三井很配合的在一旁作揖。

这时,花形老爷看到了藤真,于是吩咐道:“健司啊,他们是我在刑部新认识的同僚。晚上就留他们在府里用膳。你去叫下人多做几个菜吧。”

藤真明白,一定是花形老爷又糊涂了,于是同样配合道:“好。”

“那就有劳少爷了。”三井再一次配合作揖。

晚饭后,藤真见天气清朗,于是搬着婴儿床,坐到了花园里。

这时,南烈来了,南烈告诉他,花形老爷已经喝过药了,而且今天他很开心,说了一整晚当年做官时的威风史,笑得嘴都合不拢。

藤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麻烦你了,爹说世伯有痴呆症,所以有时候会糊里糊涂。”

南烈摇了摇头,安慰道:“也不是很糊涂啊,和三井下棋,三局全胜。”

藤真笑了笑,只是这笑容仍然难掩憔悴之色,他叹一口气,说道:“今天赢了,也许明天后天,连车马炮怎么走都不知道了。”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我不担心啊,人生在世,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何况,世伯现在无病无灾,每天快快乐乐,这样就已经很好了。”藤真说完,便拿起石桌上的拨浪鼓逗弄起了小婴儿。

小婴儿比刚出生时活络多了,现在用拨浪鼓逗他,他的一双眼睛已经会跟着拨浪鼓转了。

南烈看到藤真那么喜欢孩子的模样,心头一暖,之前的念头又盘旋在了脑海中,只不过这一次,他抓住机会,问道:“那么喜欢孩子,为什么不找个人成亲呢?”

“嗯?我?我……这个……那个……”藤真支支吾吾了起来,该怎么说呢,说自己喜欢男人?南烈会不会将他视为异类?以前倒没觉得,如今被南烈这么一问,藤真忽然觉得这是一个令他难以启齿的问题,于是灵机一动,反问到:“那你也老大不小了,为什么不成亲呢?”

南烈干笑一声,思忖片刻后说道:“我是一个死囚。”

原来十年前,也就是南烈准备迎娶木暮公延的妹妹前,因为失手打死了一个调戏民女的流氓而获死罪,就在行刑前,他遇到了那时还是刽子手的师父北野。

干刽子手这一行,因为杀戮太多,所以背负的冤孽也多,一般人害怕遭报应都不愿意入行,年岁久了,刽子手越来越少,有时一个县都未必能有一个刽子手。朝廷得知后,便颁布了法令,如死囚愿意做刽子手,则可暂缓行刑,等到不再做刽子手的那一天再行刑。

北野见到南烈的那一天,问了南烈一个问题:“你后悔吗?”

南烈回答他:“后悔。”他后悔的不是见义勇为,而是太过冲动,错手杀了人。

只因这一句话,北野收了南烈这个徒弟,因为他看到南烈过于冷酷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慈悲的心。

就这样,南烈做起了刽子手,一做就是十年,不可娶妻,不可生子,哪一天不再做刽子手了,依旧需要伏法,这就是他的宿命。

“你呢?”南烈说完,反问到。

藤真这才从刚才的故事中反应过来,只是没想到,南烈还记着这个问题,眼看逃不掉了,于是他心一横,耍赖到:“你猜?”

南烈笑了,要他猜也不难,他曾经在院子里看到过藤真在烛火下读书的样子,读着读着,脸上泛起了笑容,读着读着,笑容又变成了哀愁,一猜便知,一定不是在读那些枯燥乏味的医书,于是南烈就悄悄向小莲打听了一下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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