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直言:“圣旨难违,请皇后放行,否则皇上怪罪下来,本公子不得不如实禀明,皇后,拦!轿!问!话!致使,延!误!面!圣!”

流川最后几个字说得尤为掷地有声,令弥生一时无言以对,这时,一个惊雷响起,流川再不理会弥生,直接命人起轿……

弥生眼睁睁看着流川在众人面前,丝毫没有将自己这个皇后放在眼里,气得手握双拳,那指甲就快嵌入掌心了。她就是要握紧拳头,她就是要自己痛,她就是要强迫自己记住,今日之耻,他日必要流川枫十倍奉还!

流川走进寝宫,看到仙道一个人蜷缩在床榻的角落,一时间,甚是心疼,立刻上前搂住了他……

犹记得那一年成王仙道礼犯上作乱,把持朝政,经常以戏弄取笑太子仙道彰为乐。

有一次,成王带着仙道和流川来到一处冷宫。成王指着一条弯弯曲曲,杂草丛生,y-in森恐怖的长廊对仙道说:“彰儿贵为太子,将来必是一国之君,想要掌管天下,就要有王者之风震慑群臣,你明白吗?”

“侄儿明白。”仙道怯懦的回答。

“那你就走过去。”说着,成王用手推了推仙道的后背。

那时,年幼的仙道不敢独自一人走去,想要流川陪他一起走,可是成王不允,说他将来是群龙之首,岂可让下人陪着走,硬逼着仙道自己走。

仙道无奈,只得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没想到,走到一半,突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吓得仙道立刻捂住了耳朵,跪在地上哭了起来。流川见状,虽然同样害怕,可还是鼓足勇气,跑上前去,抱住了他。

成王见他们俩一副胆小如鼠的怂样,竟哈哈大笑了起来,口中揶揄道:“向来只有贫民跪,哪有见过堂堂太子下跪的。”说完,便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就这样,这件事在仙道的心中烙下了y-in影,自此之后,每当遇到响声,他就会莫名的紧张,莫名的害怕,除非有流川在身边,否则,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此刻,两人静静的躺在床榻上,流川说:“昔日担惊受怕的日子已经过去,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皇上了。”

仙道点了点头,却说道:“虽然,皇叔已经不在了,可是朝中文武大臣都会盯着朕的一言一行,稍有差错,便会惹来非议。”

流川意识到仙道在说他们俩的事,的确,如今仙道的一言一行皆可称之为“明君”,除了一件事,那就是和流川的断袖之爱。于是流川问道:“皇上后悔了?”

仙道笑了,侧过身,一手抚上他光洁白皙的脸颊,说道:“在朕最落魄的时候,只有枫儿你不离不弃,所以朕只相信枫儿你一个。”

说完,便一个翻身,压在了流川身上……

一夜宿醉,待南烈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他见红烛早已燃尽,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于是就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环视四周,认出这是美雪的房间,再看旁边,果不其然,美雪和他睡在一起,南烈惊得立刻坐起身来,没想到,惊动了美雪。

美雪起身,告诉他,他的衣服脏了,已经拿去洗了,如果不介意就先穿樱木的吧,然后又是打水,又是洗脸,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真是温柔体贴到家了。

南烈不好意思,拿出一锭银子放在美雪手中,作为昨晚的度夜资,然后离开了天香楼。

走在回御史府的路上,南烈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藤真,但随即一想,又觉得是自作多情,自己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又何必在人世间留情,等到将来被处决的一日,让爱他的人痛苦,恨他的人想念。这么一想,心头那一丝罪恶感顿时减轻不少。

因为刚过卯时,御史府的朱漆大门还没有开,所以南烈绕到侧门,推开门,却一眼看到藤真从厨房里走出来,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先开口,气氛不禁有些尴尬,最后,还是藤真率先打破了僵局,说道:“回来了。厨房里有早饭。”

南烈见他语气平和,上前一步,问道:“你不生气了?”

藤真回头,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无论你砍了多少人,都不算无情,我相信自己的感受,也相信堂本的事不是你所愿意见到的。”

这时,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南烈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问道:“那你还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堂本吗?”

藤真看着飘雪,停顿片刻后回答道:“算了,刀落头断,生死永诀,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人还是要应该活在当下。”说完,便离开了。

……

清晨的这场大雪足足下了一个时辰,直到晌午时分,才停下。

流川在屋里闷得慌,于是走上天台,欣赏雪景……

自从宸儿夭折之后,他日思夜盼的就是希望自己能再为仙道添皇子,可是他已然按照堂本的方子服用了月华丹,然而这肚子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真是应了那句古语“天命不可违”吗?

不行!他不能失去眼前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此种命途他不认,他立刻传唤了身边的潮崎,将一剂补汤的方子交给他,令他去御膳房准备汤药,然后送到宣政殿给仙道服用!

流川的命令,潮崎不敢怠慢。他拿了方子即刻动身去往御膳房,将流川的意图传达给了御膳房的总管鱼住纯。

于是不到半日功夫,鱼住便将补汤熬好,正要送往宣政殿时,遇到了皇后相田弥生。

弥生见鱼住行色匆匆的,便随口问道:“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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