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给她穿得衣服也是一身婚纱。
用季冬辰的话来说，如歌这一辈子就想着穿上一次婚纱，一直没有如愿，这一次就让她如愿吧。
每个人给那个穿着婚纱蒙着面纱睡在棺中的女人献花，献上去的却不是菊花而是红玫瑰。
季冬辰拿着红玫瑰，放了第一支。
他对她说的一句话是：“如歌，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你下辈子投胎，别这么傻了。找个爱你的好男人，好好穿上婚纱。”
轮到秦朝暮的时候，他看着这个棺中陌生的女人，忍着心里那奇怪的酸涩，轻声说道：“时来运转，先苦后甜，来生你会好的。”
每个人都放了花，对着这个无亲无故最后选择这样决绝方式离开的女人留下属于他们的一点怜悯或者心疼。
秦朝暮看着那神色难过的季冬辰，想着跟他聊几句，却见他忽然眼神一变，对着门口大步走过去。
大门口那里，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韩萧。
“你来干什么？”季冬辰冷着脸直接冲上去，对着韩萧吼道：“滚！你还有脸过来！”
这样的季冬辰，秦朝暮第一次见到。
韩萧似乎预料到自己不受欢迎，却还是看着灵堂里的照片说道：“我来送如歌最后一程。”
“滚！如歌不需要你送！你不出现在这里恶心她，就已经是在做好事了。”季冬辰的话毫不留情：“你害死了如歌还不满意，还想在她死后来假惺惺给谁看？！”
听到这话，韩萧眉头微皱，看着季冬辰说道：“季少，我只是来看看如歌，她生前最喜欢我，死后我来看看有什么不对？你……啊！”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就见季冬辰已经冲上去给了韩萧一拳。
眼看着韩萧被打得歪向了一旁，季冬辰抬脚又是一踹，直接踹出去了几步远。
看着那个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呻吟的男人，季冬辰冰冷的脸上带着狠戾：“韩萧，你别挑战我的底线。我不在国内，你们逼死了我妹妹，这笔账，我会慢慢跟你们算。”
说完，季冬辰转身进了里面，对着灵堂上的照片说道：“如歌，我觉得你肯定是绝望了，不会想着见到那个人渣。所以我不会让她打扰你。”
秦朝暮看一眼正在跟东方如歌说话的季冬辰，慢悠悠走出去。
他看着那正从地上慢慢爬起来还要过来的韩萧，修长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上前一步挡住了他。
微微一笑，秦朝暮斯文儒雅地一笑：“韩少，你若敢再进来一步，我想，如歌是很高兴你去为她殉葬的。”
听到这话，韩萧的脸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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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第351章 梦都是反的？
韩萧看着秦朝暮这副儒雅含笑的模样，看着他斯斯文文的气质，心里说不出的违和。
这样的秦朝暮，怎么会说出刚才那充满血腥味的话来？
可是，莫名的，韩萧就是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他只是恨恨地瞪一眼秦朝暮，最后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揉了揉自己的腹部，狼狈离开。
……
秦朝暮转身回到灵堂里，站在东方如歌那张照片面前，看着上面那个人灿烂明艳的笑容，再看一眼那躺在棺中穿着婚纱蒙着白纱的人，缓缓抬手抚上自己心口的位置。
那里，越来越疼，疼得让他无法忍受。
“如歌，如歌……”秦朝暮轻轻唤着名字：“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