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降落到一半的时候,楚秋白突然从背后抱住了韩城的腰,他将下巴放到对方的肩窝蹭了蹭,用开玩笑的口气问:“大总裁,我给你做小蜜怎么样?”

他的举动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充满了挑逗。

韩城转过身来,唇角似笑非笑地抿着,他拎着楚秋白的肩膀让他站直了,面带愠色:“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楚秋白像个软骨病一样摇晃着站不稳,厚着脸皮将身体重心靠在韩城身上,打趣道:“那你喜欢什么?医院里那个断了腿的?”

韩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仍旧看不出情绪:“你跟那个孩子过不去干什么。”

关于在医院里发生的一切,守在门外的保镖都如实汇报给了韩城,然而楚秋白压根儿就没有避讳的意思,他甚至故意放任保镖在门外继续站岗。

他为的就是传到韩城的耳朵里,这样他才好光明正大的吃醋。

“孩子?叫得倒亲切,”楚秋白身体向后靠在玻璃上,语气有些酸,仿佛是恋人之间的埋怨:“我就没见你对谁那么耐心过。”

韩城皱眉,言偏过头冷冷地盯着他,全然将楚秋白自主带入的亲昵置之不理:“就算有我家老爷子撑腰,也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这话我不是第一次说了吧?”

当年韩兆沅出事入狱之后,失去了主心骨的晟星集团陷入一片混乱,多少亲朋好友担心受到牵连而对韩家避之不及,唯有楚家念及情分出手相助,前前后后没少奔波。后来楚秋白的父母双双因车祸去世,韩兆沅便将楚秋白收做义子,一直当成亲儿子一直养在身边。

所以楚秋白从小就和韩城认识了,一起吃饭,在一个房间里睡觉,一起在韩家老宅的后山上穿着开裆裤捉壁虎捉蛇。

时间总是一晃而过,当楚秋白认清自己对于韩城的感情之后,韩城这个人已经深深驻扎在了他的心底,像是被烙铁烙过一遍似的,怎么抹都抹不掉。

他表过白,不止一次,只不过韩城从他第一次表白的时候就明确地拒绝了他,但是楚秋白不甘心。

爱到骨子里的人,怎么能甘心说放弃就放弃?

楚秋白在外人面前一直将自己的感情隐藏得很好,从来不因为这件事给韩城添烦恼。但是自从唐苏的事情发生后,楚秋白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韩城并非对于同x_i,ng没有任何感觉。

这一认知让他觉得有些欣喜。

电梯门开,韩城率先走了出去,没有等楚秋白的意思。

楚秋白眸光深深,唇角翘起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  婴诺:没有和金主爸爸同框的第一天,想他。

第7章 第一只婴诺

婴诺一觉睡到天光大亮,醒来后仍旧不舍得睁开眼睛,一脸意犹未尽地躺在病床上回味。

系统一针见血:“做春.梦了?”

婴诺“嗯”了一声,轻轻舔了舔嘴唇,画面莫名有些色.情。

系统:“讲讲?”

婴诺傻兮兮地笑起来,然后用两只手捂住了脸:“我梦见我把秦渊扒光了五花大绑在床上,旁边摆着蜡烛和小皮鞭。”

系统:“......”

婴诺继续眉飞色舞:“然后我分开了他的双腿,挥舞着小皮鞭,pia一声抽在了他的屁股蛋上......别说,爱运动的男人屁股就是有弹x_i,ng,我把他欺负得哭天喊地,后来嫌弃他太吵,还拿一个小球球堵了他的嘴。”

系统静默半晌,简短地评价道:“年轻人有梦想是好事。”

婴诺兀自美得冒泡,他不理会系统的冷嘲热讽,闭着眼睛尽量放缓呼吸,想着能不能继续回到梦里欺负秦渊去。

然而他并没能如愿。

老医生带领着几个实习生浩浩荡荡地走进他的病房,把婴诺当做作死的典型给他们讲解骨折二次创伤的危害x_i,ng,然后婴诺的左小腿被所有人轮番观赏了个遍。

婴诺:“......”

检查完之后,病房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婴诺撑着拐杖把自己洗漱干净,然后坐在床上开始吃早餐。

等他填饱肚子后,唐苏的经纪人来了。

垂到肩头的长发扎了一个时髦的半丸子头,黑色皮夹克,紧身牛仔裤,走起路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螳螂。

“我的小苏苏欸~~~”jane一打开门就满嘴波浪号,荡漾的声波直击婴诺的天灵盖。

婴诺叹口气,“简哥你怎么来了。”

jane先是被病房里的豪华配置震慑了几秒,然后才将皮夹克脱下来抖了抖落在上面冰碴子:“都住上单人病房了,然而妈妈我还是挤地铁来的,啧啧,冷死了。”

婴诺坐起来,目光不由自主地盯着jane的脑袋。

脑后的小揪揪圆滚滚的,垂落的发尾蓬松卷曲,如果不看他那张脸,还真是少女感十足。

“看什么呢,”jane端庄地坐在沙发上,掏出一盒粉饼给自己补妆,“妈妈是不是又美了?”

其实jane的长相还不错,脸型端正,眉清目秀,只是碍于其主人杀马特一样的品味,看着就不是什么好鸟。

婴诺抿着唇乐,脸颊红润有光泽:“必须又美出新高度了。”

终于捯饬完自己那张脸,jane开始说正题:“听说你和韩大佬搞在一起了?”

婴诺正想开口否定,jane就摆摆手:“不许说没有,否则人家凭什么送你来医院还给你住这么好的病房?哦对了,门外那位大哥也是他的保镖吧?”

婴诺无奈地扯着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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