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茂密的灌木丛中行走,黑漆漆的树影下能见度很低,基本上很难看清眼前的路,奉天走得艰难,前面的黑衣人倒是一派自如,时不时回过头来看看。
过了不久,黑衣人停在一湾瀑布的寒潭前,开口问道:“你水x_i,ng如何?”
奉天看了看寒潭,点点头。奉天是京城长大,可是在边疆打仗之时,也常常下河。陌飞云是南方人,水x_i,ng极好,奉天也就跟着他学过。
“待会儿潜下去,大约有数百尺深,有暗流要小心。”黑衣人看了一眼陌飞云,又道,“你下水控制住他的呼吸,淹死可没有受内伤死的光荣。”
听到“控制住呼吸”,奉天想了想,点了点头。
潭水很凉,奉天点住陌飞云颈间x,ue位,止住他的呼吸带着他潜到水里,他抬头去看,黑衣人就在前方引着,游得很快。奉天也拼命跟上。
游出一段,奉天便看一看怀里的人,给他度一口气。水的压力很大,压得人胸肺都很难受,陌飞云失去神智,不能憋气,奉天只能一手抱着他,一手去制住他的呼吸。
身体被刺骨的寒冷侵袭,很快疲惫。奉天用内力护住陌飞云心脉,还不知前方有多远,水里很暗,看见的都是模糊的影子,渐渐游着,奉天心中一喜,前方微微看得见一丝光亮,应该就快到了。
奉天伸手将陌飞云抱在胸前,他自己也就快撑不住,将最后一口气度给他,一口气向光亮处游去。
奉天钻出水面,将陌飞云顶上去,黑衣人伸手将人拉上去。奉天坐在地上喘了两口气,看了看四周。
“前面有几间竹屋,过去把衣服烤干。”黑衣人将陌飞云抱起来,向半人高的草丛里走,奉天起身跟上。
那片竹林非常茂盛,地上厚厚的干枯的竹叶,踩在脚下非常柔软。奉天透过竹林看见不远处一小片空地上孤单的一座j-i,ng致的小竹屋。
黑衣人打开竹门,点上灯道:“把衣服脱了吧。”说着熟练地把屋里的炉子点上。奉天将身上外衫脱下来,又将陌飞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把人放到竹榻上。
奉天低头看着陌飞云苍白的肌肤,手附上去,感觉非常奇异。这具身子还真是怎么摸都不会生厌。
黑衣人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拿着s-hi衣服出去。
奉天身上体温偏高,现在又是夏季,内力催动之下,不一会衣服就干了。他伸手去探陌飞云的脉搏,仍旧虚弱。折腾了一夜,奉天很累了,他躺在陌飞云身边看了他一会儿,低声道:“醒过来再跟你算账。”
自然是没有人回答的,奉天闭上眼将陌飞云揽在怀里,渐渐睡去。
奉天醒来时,陌飞云竟然不在身边,他连忙起身,衣衫放在竹榻旁的小矮几上,他边穿边往外跑,正看见黑衣人背对着他收拾小院里的药草,听见推门声回过头来。
奉天顿时怔住,他看着黑衣人的脸,吃惊不小。昨夜黑衣人蒙着面,他根本没有看到他的真面目,如今突然见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黑衣人淡淡一笑,摇摇头道:“一个两个的,这么惊奇做什么?”
奉天镇定心神,皱眉道:“前辈与飞雨是什么关系?”
黑衣人冷哼一声,“他原来可不叫陌飞云,应该跟我姓司徒,单名一个靖字。”
奉天看了他半晌,皱了皱眉,转而道:“飞云人呢?”
司徒南山见他竟然绕过此事不问,淡淡一笑,“他今早醒来,就坐在竹林边。”
奉天向竹林外看了一眼,起步往院外走。
“等等。”司徒南山起身叫住他,“你与他可是日久生情,真心喜欢?”
奉天皱眉看他,突然有些气闷,随口道:“是有怎样,不是有怎样?”
司徒南山看他一眼,沉默了片刻抬起头道:“若是,我要好好教训你一顿,至于成不成全你们,要看看你的表现,若不是,我仍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以后陌飞云与你没有瓜葛。”
奉天怒道:“前辈说笑了,我与他之间其实外人干涉得了?”
“啪”的一声,奉天睁大眼睛瞪着面前的人,这是他打的第二个耳光。奉天再不能忍,挥手就是一掌回敬过去。司徒南山反手将他一只手制住,另一只手点住他的x,ue。
“说,我又没有资格管你?那混账养的孩子果然有钱管教!”
奉天气恼,转过眼光不去看他。
“臭小子,我问你,你与飞云可有过床弟之事?”
奉天冷笑一声,嘲讽道:“前辈原来关心这些事。不瞒你说,自然是有。”
司徒南山跟踪过他一阵子,心里才得出个大概,现在听到他说出口,一时气愤,咬牙又问:“几次?”
“几次?这话问的好笑,又不是我对他用强,我们两个心甘情愿,自然是想几次就几次。若硬要说,这一年来,可不下千万次。怎么样,是否满意?”奉天此话并不是胡说八道,但是这话中满满的挑衅意味。
司徒南山气得咬牙,伸手一指点上他身上几个x,ue位,奉天顿时浑身剧痛,五脏六腑错位一般,他咬牙闷声呻吟。
“你好好反省。”司徒南山振袖离开,头也不回。
奉天暗暗咬牙,心中痛恨。他疼得不行,不能断绝,心中却也是倔强,不肯服输。
奉天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身上衣服就像浸s-hi了一般,全是汗水。忽然一阵风起,奉天脑袋疼得昏沉,抬目去看,陌飞云推开院门进来,看见他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