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从客厅传来,紧接着李时昂出现在门口,他在今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去剃了寸头,显露出硬朗帅气的五官,和两个月前相比有了很大变化,从稚嫩青涩的大男孩成长为一个男人。
但臭美那个劲一点没变。
顾小天之前问过他为什么要在冬天剃寸头,他说,冬天要戴帽子,起静电容易搞乱头发,影响形象。
“牙膏,衣服,早餐,都已经给您准备好了。”他眼睛亮亮,像一只大型犬,“我们什么时候能去赛车啊?”
“我去洗漱。”顾小天习惯性的摸了摸他的头发,有点扎手,感觉特别舒服。
公寓的卫生间比厨房大,洗手池的柜子上摆满了李时昂的护肤品,他擦干自己的脸,正往外走,被李时昂给顶了回来,“水r-u涂了吗?”
“说过多少次了,现在天气干,不擦东西是不行的。”李时昂往手里挤了一大滩j-i,ng华液,一巴掌糊在他脸上,“你看,这多好,水水嫩嫩。”
“……”
折腾了半小时,两人才出发去赛车场。
李时昂开车,这是他第二次正式上路,比较紧张。
当然一千万的劳斯莱斯,后面还贴着新手的标志,周围的车都离得远远的,生怕蹭上了。
“前面交通岗左转。”
“好,好。”
顾小天宽慰他道,“你才学了一个多月,开的不错,比我学车的时候强多了,放轻松点。”
李时昂抿着嘴唇,目视前方,“你不要干扰我。”
“……你手机响了,林佰川。”
“不接,生命安全重于一切。”
……
赛车场初建成,很多设施都没有完善,但他们只是随便玩玩,开的也不是比赛专用车,影响并不大。
顾小天到的时候,耿杰三人以屹立在寒风中等了很久,一个个小脸冻通红,两手c-h-a在袖口里,姿势犹如乡下老太太。
真挺可爱的。
林佰川刚得知他们在一起的那两周,见到李时昂扭头就走,大有和他绝交之意,顾小天不知道李时昂怎么办到的,隔天林佰川就放下了介怀,又和他哥俩好了,“顾夫人,你学会开车才几天啊,往后稍一稍吧。”
他既叫李时昂一声顾夫人,顾小天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比赛,我们没就输过。”
这话说的太嚣张了,连王宇成都不能忍,“那是篮球好吗!你们俩组队谁能打得过!赛车可不一定。”
李时昂看了一眼沉默的顾小天,心领神会道,“不服试试。”
“试试就试试!有彩头吗?”王宇成底气很足,他十八岁接触赛车,也有三个年头了,虽说在这方面下的功夫不多,但技术也算一流,算是天赋型选手。
李时昂想了想,道,“就赌一辆百万的车。”
“卧槽!” “你这,天哥,你不管管吗?”
顾小天挑眉,淡淡道,“赌吗?”
“赌就赌!怕你们不成!”
a市衡野国际赛车场初期投资二十亿元,占地面积约为五万平方公里,赛道总长五点三公里,总共十八个弯道,赛车场的项目负责人称其山路十八弯。
那三人第一次跑这个赛道,副驾上都坐着领航员,顾小天的副驾上则坐着一学员。
“你见过王宇成赛车吗?”
“没见过,不过我知道他经常去b市赛车,还参加过比赛。”李时昂侧过头问,“你会赢吧?”
“吧字去掉。”
“得嘞。”
r国盛行赛车文化,顾小天在无聊的时候也跟风玩过,他从不服输,又舍得砸钱,不敢说多牛逼,可足够他在这装个逼。
穿着旗袍的礼仪小姐挥舞手中旗帜,四辆车同时起步出发,轰鸣声震耳欲聋。
李时昂靠在椅背上,一派轻松的呵笑道,“f4啊。”
“我不是在带你兜风,集中注意力看我怎么c,ao作的。”
“嗯。”
李时昂的视线由他细长的手指缓缓上移。
顾小天穿着赛车服,戴着头盔,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专注的凝视着前方,他不顾一切的想要赢,不掺杂任何利益**,那是一种赤诚且无畏的j-i,ng神,李时昂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涌到脸上的热血与不断加速的心跳,无关这场激烈紧张的赛事,只因身旁的这个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一谭掀不起波澜的死水被引入波涛汹涌的海洋,被吞噬,被同化,被赋予生命。
似乎只有在这个人的身边,他才是活着的。
对讲机里忽然传来林佰川的声音,“我靠!你们神仙打架叫我们俩来丢人现眼吗?”
李时昂回过神,发觉最初并排行驶的四台车只剩下了两台,一前一后,咬的很死,王宇成暂时领先。
耿杰道,“我放弃了,川哥咱俩玩咱俩的吧,狗命要紧,我刚才看大成过弯的时候都吓死了。”
林佰川道,“哈哈哈哈那我们俩也打个赌,我赌天哥赢,他比较稳。”
顾小天皱了皱眉,“时昂,对讲机关掉,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