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孟钦时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他紧紧捏着手里的冰啤酒,看着一圈圈泡沫在瓶口晕开,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中他能感觉到秦锦与过去的不同,但他也因为对方这样的不同而无所适从;如果不是今晚正式将嫌疑人抓捕归案,又刚好闻澈拍完戏闲在家里,他都不知道该上哪儿排遣积压在心里的情绪。
闻澈翘着脚一摇一晃,目光停留在电视屏幕上,这会儿正在播放他昨天下午录制的电视采访,也不知是灯光师的问题还是化妆师的问题,他总觉得自己的脸看上去有点肿。
“看什么?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点肿?”江慎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开了一瓶啤酒一边喝一边说。
“肯定是节目组的问题,他们拍的角度不好!”闻澈一边说一边慌慌张张地拿出手机来照镜子,仔细确认自己的脸有没有水肿。
江慎嗤笑了一声,轻描淡写道:“头一天熬夜到凌晨三点,第二天不水肿才怪,跟你说了你也不听,等着吧,微博马上就要爆出角度刁钻的丑陋截图了。”
“不看了不看了,烦死了!”闻澈无法反驳,只能气冲冲的关了电视,转头打算跟孟钦时说点什么,结果发现对方竟然默不作声的开了一瓶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二锅头,吨吨吨地喝下了小半瓶。
闻澈来不及夺,后者又喝了一大口,等他抢过来的时候这瓶酒已经所剩无几:“卧槽......大哥?大爷?您跑我这儿酗酒来了啊?”
孟钦时抬起头看他,眼神还很清醒,但说起话来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一看就是酒j-i,ng上了头;他不满的朝闻澈挥了挥手,嚷嚷道:“怎么了?我还不能喝点酒了?我都这么烦了,你还不让我喝酒?”
“不是,你哪儿来的二锅头啊?”闻澈有点哭笑不得,充满疑惑的小眼神投向江慎,企图从他那儿得到答案。
江慎更是一脸无辜,自从闻澈出道以来,他们已经很多年不喝大酒了,更何况是二锅头这种大老爷们儿拼酒必备的神级产品。
孟钦时躺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目光有些迷离,他的脸颊因酒气的熏陶微微泛红,说话有些断断续续的:“我买的,我来之前自己买的!”
浴室里氤氲的水汽蒸得人面颊泛红,温热的水顺着淋浴喷头淌下,将秦锦乌黑的发沾s-hi,紧紧贴在了脸上。从浴室出来时,胸前雪白的肌肤都被热水烫得发红,浴袍的衣领微微敞开着,露出了纤细漂亮的锁骨。
秦锦在客厅里放了一个投影仪,墙上挂着巨大的幕布,链接好的笔记本电脑里下载了好几部老电影。他靠坐在沙发上,打开了手边的矿泉水,随后按下播放键。
黑白电影特有的质感被投放在荧幕上,女主角j-i,ng致深邃的面容在月光下格外温柔,与爱人生离死别之际,眼神中的期期艾艾惹人心碎。
电影放过一半,一阵困倦袭来,他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从回国到现在,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或许是好不容易适应了新的环境后又重新回到了陌生环境,又或许是他正和孟钦时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每当闭上眼时过去的一切就像是走马观花一般在他脑海里回放。
而现在,再也不会有人在意他晚上是否安眠了。
正当他昏昏欲睡之际,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吓得他迅速睁开眼,摸索着去拿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来电显示是孟钦时,瞬间驱散了他被吵醒的不悦。
秦锦刚接起电话,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那头已经传开了孟钦时醉意朦胧的声音:“秦锦!你在哪儿呢?”
“嗯?”秦锦应了一声,眉眼里流露出几分难得的温柔:“我在家。”
“你是在我们家吗?我们两个人的家吗?”孟钦时的声音迷迷糊糊的,一听就知道他大概喝多了:“那你给我煮个绿豆汤,我等会儿就回来了!我......我还要...还要泡澡...给我烧好热水......嗯......”
秦锦问道:“你在哪儿?”
“你......你管我在哪儿呢!你老公...现在在工作...在给你挣大钱!嗯......在给你挣大钱!”孟钦时断断续续地说道,旁边似乎还有其他人的声音,但隔得太远秦锦听不真切。
“咱俩......咱俩这都在一块...十年了!从我喜欢你开始算的话,得有二十年了!没错!我就是早恋!特早的那种!早到了七岁!”孟钦时的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得意,不看他都能想象他此时是什么表情:“我跟你讲,我们单位看上我的小姑娘好多好多,不光是我们单位,隔壁医院的,教育局的,学校的......海了去了!”
秦锦一只手举着电话,从包里翻出了蓝牙耳机接上,在孟钦时絮絮叨叨的话语中开始换衣服。这人也不知道在哪儿喝高了,万一露宿街头,这天寒地冻的还不得出问题。
他正发愁怎么从这个死醉鬼口中掏出具体地址,就听见电话被另一个人接过去了,随后里面传来了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喂,秦锦?我是江慎,这货在我这儿喝醉了,我给你地址,把人扛走,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秦锦把车停在小区保安亭门口,按照江慎的指导跟保安说明情况,保安才松口放行。这片小区住着的非富即贵,明星尤其多,门口的安保措施也比别的地方更好。
因此不会允许车辆行人随便入内,万一放进了什么私生饭狗仔队,业主追究起来,这个责任他们也担不起。
汽车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