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胜泽无奈道:“是大生意,可与我这个六品小官有何干系?”
众人只得不断给梅胜泽夹菜劝酒,梅胜泽痛苦地不停喝酒,很快就醉倒在酒席上。唐慎让陆掌柜给他找了个无人的雅间休息一下午,到晚上,梅胜泽晕晕乎乎地醒了,国子监的同窗们都走了,只剩下唐慎还在。
在国子监时,梅胜泽就与唐慎关系最好。如今只剩下两人,他毫无顾忌,对唐慎大吐苦水:“景则啊,你说我是做了哪门子的孽!寻常人留作京官,那都是前途似锦。我可好,一抬脚就进了工部。刚修完水池,就要去修路。可怜我寒窗十载,早知就不入儒家,多读工家书籍了!”
唐慎给他倒了杯醒酒茶:“也没你说的那么糟糕吧。”
梅胜泽:“没我说的这么糟糕?确实,修三条通北官道,这事绝对是今年的大工程。无论是民间的工匠调动,还是官道的选址规划,内里都大有门路。”
碰到这种大工程,哪怕不用贪墨,经手的官员都能蹭到一笔不错的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