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萧点头,“那女子喉部隐约有一道红线。”
“那便是产鬼的血饵了,产鬼就是靠这条红线进入孕妇腹内的,一旦血饵进入孕妇体内,孕妇腹中的胎儿便无法降世。”
“的确如此。”绿桑站在一旁同意着九笙的说法,自从做了剑灵,他得到了灵剑的躯壳,但也失去了知晓万物的能力,所以他也只能可怜兮兮地站在一旁。
九笙啧啧了几声,“这鬼的怨气很重,怕是已经死了好几百年了。”
“你……”白萧红着脖子,将脸别过去,“你是如何知道的?”
九笙脱口而出,“我也没其它的爱好,不过是喜欢看几本书罢了,书中正好写了这些,是故我便记了下来。”
“我是说,你为何会知道她死了多久的?”白萧也是修行者,却从来都不知道这些。
九笙顺便指了指一旁站着的绿桑,“他说的。”
锅能甩那就尽量甩,这是他那些兄长教他的。
突然之间被点了名的绿桑愣在了原地。
他真的有说过吗?应该是……没有的吧……
“是。”在九笙的威逼之下,绿桑也只好默认。“如今那产鬼附身在那女子身上,恐怕危在旦夕。”
此时魔障过于浓郁,这屋子即便有阵法,众人也渐渐开始无法看清里面的东西。
如此情形,很是不好。
“如何解救?”白萧也顾不得发红的耳根,直接问绿桑。
绿桑一脸无知得看着九笙。
九笙蹙眉,“你看我做甚?我看的《百鬼册》中,只说了产鬼是何模样,但我也不曾看到有解决之法呀。”
“既如此,那我也只能硬来了。”白萧沉着脸,将九笙放下,朝绿桑道,“好好护着他。”
“小白。”九笙拉着他的衣角,“产鬼是难产而死,最重要的怕是她腹中的孩子,只要她没了腹中孩子,一切便好办了。”
白萧朝他点头,随即一个转身消失在了魔障之中。
绿桑走到他面前,有些犹豫,“尊者为何要让主人堕了那产鬼的胎,若是胎儿不保,那产鬼怕是怨气更甚……”
“怨气更甚才好玩啊。”九笙看着那浓浓魔障,嘴角扬起一个邪魅的笑,“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产鬼从何而来?”
绿桑顿住,其实他不是很想知道。
九笙确实按捺不住心中的八卦之魂,“可我想知道……”
从来都是在书中看到的东西,如今竟真的被他遇到了,如此想想心中还有些兴奋呢!九笙如是想着,心中对冥泽的咒骂也渐渐少了一些。
嗯,暂且先不浪费j-i,ng力和口水骂冥泽了,还是看热闹重要些。
白萧进了魔障也不知多久,刀光剑影此起彼伏,过了许久之后,女子的惨叫声这才不见了。
本以为一切都随着女子的闭口而安静了,可没想到又有声音响了起来,而这声音却与那女子毫无联系,似乎是一阵阵猫儿的叫声。
九笙躲在绿桑的身后,看着眼前的场景,啧啧了几声,心中却有了些许的思量。
不知何时,屋子中的魔障散开了,一股子血腥味传了出来,绿桑将九笙拎了起来,“尊者,我们还是出去吧。”
九笙挣扎着从绿桑的手中下来,“莫慌莫慌,我们再看看。”
血雾慢慢从屋子弥漫开来,将浓厚的魔障冲散了许多,透过血雾,众人才看清屋子里头的情形,一种修士浑身是血,而白萧身上更甚,他手中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孩子,孩子身上还连着一条血红色的脐带。
那如猫儿一般的声音,就是这个孩子发出来的。
九笙看了一眼眼前浑身是血的白萧,着实是有些狼狈,他手中的胎儿已经成型,且实在太大,九笙轻叹一声,白萧到底还是没有下得去手,事情开始变复杂了呀。
也不知怎么得,九笙竟然开始有些期待了。
而床榻上的那个女子,因为生下孩子之后,脖子上的血饵已经消失,本以为她会活命,可如今的她竟是死气沉沉,一点活气都没有。
更糟糕的是,浓雾散开之后,有风吹了进来,那女子的血r_ou_竟是随着风开始慢慢腐化消失,最终竟是成了一副没有血r_ou_的骷髅。
终究还是死了。
“你们居然破了我的魔障!”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他们的头顶回旋着,“宫连城,你和你那两个兄长一样,都是废物!废物就该死!如今你们破了我的魔障,那么就等着我来收了你的魂吧!”
说完之后,屋子里的血雾忽而散了,就连山间的魔障也全都散去,拎着孩子的白萧忽而半跪在地,一口鲜血从喉间吐了出来。
而另一边,白发庄主听完那女子的话之后竟是呆在了原地,一双眼睛无神地看着女子离开的方向,口中却是喃喃着, “为何会回来?明明已经魂飞魄散了……”
“小白!”九笙跑到他的面前,直接将他手中还在啼哭的孩子抢了过来随便丢在了地上,“小白,你没事吗?”
白萧却将视线转向那孩子,“孩子还活着。”
九笙却道,“放心吧,那孩子摔不死也不会死,他是那产鬼的腹中子,在那产鬼腹中待了这么久,自然也是有修为在身的。”
他转而看向床榻上的那具骷髅,“可怜了这女子,未嫁先孕,还被产鬼缠了这么多年,最终竟是连魂魄都没了,若是长得好看些……”若是好看些,他就能拉个郎君给她了,唉,真是可惜了。
白萧疑惑的看着他,九笙慌忙指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