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花花绿绿,薄薄的一册有一厚摞,都是一开始荣旗拿来逗陆新宜的厕所文学,没成想教他的老师看了竟说很好,还说要融入社会,就得多读厕所文学,高大上的东西里不提蜡笔小新,也没有“哥哥只有我们了”,更没有充斥大脑的消费欲。
周凭眉头微皱,陆新宜折起一角的地方是一则生子广告。
“这个,清宫表,是什么?”陆新宜说,“用来算怀孕日期的表?我想看看。”
周凭道:“都是胡说八道。”
陆新宜说:“那我也想看看,长什么样?”
周凭把他的垃圾册子扔到床头柜上,压他到枕头上边亲边不耐烦道:“不知道,没见过。”
陆新宜的脖子经不得碰,被亲得很痒,用力推了几下,自己缩到一边,拉起被子遮住半张脸,用一种很不可思议、好像周凭非常没见识的眼神看着他,把周凭气笑了:“明天开始,少看这些东西。”
陆新宜干巴巴“哦”了一声,周凭又去捏他的脸:“哦什么哦,文盲还嫌弃别人?”
陆新宜摇头郑重地说:“就算你什么都不懂,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他紧接着说:“你真帅,器大活好的帅哥。”
“什么乱七八糟?”周凭在他屁股上揍了一下,陆新宜也不躲,拉着他的手说:“夸你呢,为什么打我。”
周凭倚在床头,陆新宜又一点点蹭过去,脑袋枕在他腹部,手指在周凭胳膊上一点一点,等周凭低头看他,就冲人傻兮兮地咧开嘴笑。
周凭觉得他哄人高兴的手段可以打零分,眼里却逐渐弥漫起笑意。
俯身凑到他跟前,抱了一会儿又想起来,说:“你看那个干什么?”他的嘴唇轻轻蹭着陆新宜,“也想给我生一个?”
“又不是我故意找来看的。”陆新宜一开始撅着嘴跟他一下一下地亲,好像玩游戏,反应过来以后就捂住了周凭的嘴,“可以啊,刚好我们在医院……”
他主动撩起宽松的t恤,抓着周凭的手r_ou_贴r_ou_放在自己肚子上,边低声地忍笑说:“你叫医生给我做手术,把里面改一改,就可以生了。”
周凭突然很用力地咬了口他嘴唇,把他紧紧抱着,力气大得吓人,陆新宜边笑边痛叫一声,却仍不怕,又用光着的大腿去蹭他的腰,被周凭抓住脚踝,往两边摆弄,让陆新宜攀到了他腰上,掌住陆新宜的脸从上亲到下。
好一顿腻,从床这头粘着滚到那头,陆新宜的下半身被周凭的两条腿夹住,上身也没多少自由,憋笑憋的有些喘不上气,周凭慢慢松了力道,不弄他了,拍他的背。
陆新宜很长时间没给过他今晚这么多的好脸色了,有笑有嗔,甜得周凭心颤。而往常情浓时一个吻的回避和一个拥抱的拒绝,都让他五内如焚,因为强迫得来和主动配合之间有时好像只差毫厘,但微妙的情绪击打在细微的神经末节,体验实实在在地相差千里。
“明天去看看中裕的房子?”良久,周凭试探道,“就在今天跟你说的学校附近,离医院也不远。”
陆新宜不吭声,周凭道:“哦,你自己有计划,要去租房子住,那你说说,什么地段,几室几厅?”
陆新宜说:“不用你管。”
周凭道:“为什么?你不带着我,到时候生了孩子,孩子长大问妈妈呢?”他温柔地摸摸陆新宜的脸,对待个不懂事的小孩一样,“我怎么说?”
陆新宜趴在他身上,脸埋在胸膛,看不到神情,半晌,周凭只能听见他闷闷地说:“你讨厌。”
惹人狠狠去吻的娇,他却渐渐感觉到无法忍受,控制不住地把陆新宜抱紧了,虽是预料中的赶着陆新宜的心软趁热打铁,却仍紧张,脸上做不出表情,用力捏着陆新宜的肩膀,只会没头没尾地说:“原谅我吧,以后再也不让你伤心。”
转眼夏天都快过完了,之前在陆新宜嘴里,他们最近的春夏秋冬全都处于分手的阶段,那现在呢?以后呢?
周凭翻身,把陆新宜压在身下,黑云压顶般拱过去,顶着一头半干的头发把脸埋在他脸侧,一只手掌心贴着陆新宜的另一边脸,在他开口之前,再加筹码,几乎是低声下气地说:“以前全是我错,我不懂,再给我一次机会,重新开始,好不好?”
“求你。”周凭第二次这么说,“陆新宜,求求你了,别这么狠心。”
陆新宜早就不笑了,脸上是缓和后平淡的表情,他的胳膊环着周凭的肩背,良久,他的视线落在自己搭在周凭后背的指节上,小心地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去村子里的警察,和你有关系吗?”
周凭很快道:“没有。”他直起身,看着陆新宜的眼睛发誓,“真的没有。”
提起伤心事,陆新宜的情绪低落下去,但还是拉低周凭,慢吞吞地跟他蹭了蹭脸,低声说:“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周凭……”他第一次叫周凭的名字,“以后再也不要骗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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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华音大厦地处商圈中心,陆新宜被周凭的小叔周御文和表弟荣旗帮忙顺路从医院接过去的时候,商场开始了新一轮的热闹,写字楼里,周凭还没开完会,他的秘书助理罗沁接手了陆新宜,打算带他到待客室去等。
周御文和荣旗手上还有事儿,走得急,荣旗拿了文件,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