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把“也不会”三个字咽下去,弯腰道:“周总!”
周凭嗯了声,杜安就快速道:“水电管道今天又确认了一次,都没有问题,灭火器都配好了,所有日用品也都搬好了,昨天陆先生说窗帘他想自己选,但是他最近行程都特别满,所以时间我还没有跟常助理确认好,除此之外您看还有什……”
“没有了。”周凭一手开了门,杜安怀疑他在听到“行程特别满”的时候皱了皱眉,不过稍纵即逝,也没多说,只在玄关处边换鞋边道,“辛苦了。”
杜安赶紧说:“不辛苦不辛苦。”
门关了,常昊意味不明地咳了一声。
杜安摸摸鼻子,跟在常昊后面上了电梯。
常昊问:“你老板到底会不会做饭?”
杜安道:“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会,我也没见过,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确实在做。”
良久,他深深地又叹口气:“人生无常!世事难料!是谁,竟能让冷酷总裁为他洗手作羹汤?点击就看娱乐圈新生力量……”
“闭嘴吧你。”常昊说。
杜安果断闭嘴后对常昊道:“以后多在陆先生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浴室水声大,加上暖风呼呼地吹,陆新宜连常昊喊的那声要走了都没听到,玻璃门突然被打开的瞬间他生生吓了一大跳,见是周凭走进来,也好半天喘不匀气。
周凭看他脸上血色都没了,所以虽还是木着脸,但好歹没说什么讥讽的话,只把陆新宜抓在洗手台边泛白的手指松开,挤开陆新宜打开了水龙头。
他慢条斯理地洗手刷牙,陆新宜也没再关淋浴的磨砂门,就那么敞着背对周凭草草冲完,裹上了浴袍。
但他没能成功出去,路过周凭的时候被攥住手腕,然后几下被推搡到了浴室墙上。
周凭脱了西服外套,黑色衬衣整齐地扎在西裤里,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浑身冷淡严肃,下身性器却气焰嚣张地顶在陆新宜屁股上。
陆新宜挣扎了一下:“不要……周凭……”
周凭的一条腿卡进他腿间,整个身体都压过来,一手握住他半张脸,一手在他大腿根打转,动作不容置疑。
“周凭……周凭……”
“嗯?”周凭好整以暇。
陆新宜手足无措地反手抓着他小臂,一脸我们好说好商量的表情:“去床上行不行?我,我不想在这儿……”
两个人挨得很紧,刚才周凭把他的浴袍扯下来一点,低头就是他白皙单薄的肩膀,上面还有水汽,显得美味又好欺负。
“你抖什么?”这几天做多了,周凭脾气没有那么大,少数时候也肯听他求饶,“还害怕?”
陆新宜刚才确实被吓着了,他眼尾微微下垂,周凭问他,他就跟被戳中了什么心事的小动物,撒娇似的,无意识蹭了蹭周凭蛮横地卡着他脸的手心,小声说:“外面有洗手间,为什么你非要用这个……我不知道你回来了,你昨天,昨天说今天很忙……”
周凭看他微微颤抖的睫毛,另一只手在陆新宜身上来回地摸,却只让yù_wàng更加无处宣泄。又看他慢慢在自己怀里红了脸,指责的话也说得乱七八糟,终于低头吻过去。
陆新宜每次被突然亲到的反应都很可爱,先是嘴唇微张,片刻后才会突然做贼心虚地紧紧闭眼。
然后随着周凭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他的抵御也愈发微弱。
最后还是在浴室做了。
除了被抱起来边走边弄,陆新宜最怕这个。
他比周凭矮了大半颗头,又远不如人家结实,开始有点力气的时候还能踮着脚承受,但没多久腿就软了,周凭两三下就能c,ao得他大腿根发抖,遑论再做其他的动作。
可他腰被周凭搂着,浑身上下就那么一个着力点,不踮脚就相当于往对方的性器上坐,那东西c,ao进去尤嫌不足,还要顶在深处磨,没多久他就会被弄得s,he出来。
周凭握着陆新宜刚s,he过的性器,饶有兴致地lu 了几下,又护着不让它撞到浴室的墙上,下身力道一点没减,顶得陆新宜边哭边红着眼睛哼哼。
后x,ue要人命似的一阵阵绞紧,周凭爽得头皮发麻,还不忘边吻边教训陆新宜:“哭什么?s,he得到处都是。”
第五章
等陆新宜的新戏杀青,十二月也到了末尾。圣诞节那天,他在巴黎为卡地亚站台,收工后在酒店大堂碰见了周凭。
他身后一如既往地跟了一众神经紧绷的安保,陆新宜远远见他迈大步从旋转门进来,身形高挑出众,戴了副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在进门时摘掉了,穿了一身黑,大衣敞开,一条烟灰色围巾也没搭起,就那么垂在身前,随着迈步的动作摆动,手里握着刚摘下来的小羊皮手套。
本就人员稀疏的大堂以他们为中心形成一个行注目礼的圆,而后又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众人纷纷在宽敞的空间里为他们让行。是让行,也是下意识的躲避。
有法国记者压着声音低呼了声“周”,但也只是一声低呼。在周凭进来之前,就早有人来明确警告过禁止拍照。
他没看见陆新宜,隔了十几米远的距离目不斜视地路过人群,在酒店高管的指引下上了电梯。
这场碰面实属意外,常昊和杜安确实一直都在沟通双方的行程,但最近周凭忙起来时常见首不见尾,陆新宜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新年前后会有假期。
结束短暂的群访后,陆新宜也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