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潮声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答,他闭上了眼睛,已经快要睡过去。入睡前他还在想我气你干嘛,而后转念一想,他的确有点生梁屿的气。
但是为什么要生气,气他的学生做什么呢?
夜晚钝化了他的大脑,差一点就能接近问题的答案,谢潮声怎么也想不通。仿佛有道短小的栏杆正摆在他眼前,他跨不过去。
也许明天醒来他就会懂得变通,跨不过去的,那就绕路过去吧。但是现在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由于半夜闹了这么一出,隔天闹钟响了,谢潮声仍没有起床。反而是梁屿在闹钟响第一声的时候就醒了。他俯身越过仍在熟睡中的谢潮声,在床头柜摸到响个不停的手机,关掉了闹钟。
谢潮声睡得很沉,脑袋陷进柔软的枕头里,下巴冒出青色的胡渣,嘴唇因为干燥有些起皮。
目不转睛地打量了谢潮声几分钟,梁屿掀开被子下了床。光脚踩到地板上时,他忽地回头又看了眼谢潮声。
被子被掀了一半,沉睡中的谢潮声顺势踢掉身上的被子。一条腿压在被子上,褪色睡裤前段被撑起了一团,可以想象里面的某个部位正高高地耸立着。
梁屿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虽然他很想做点什么,但最终还是不情愿地去了卫生间洗漱。
换好干净的校服,再回到卧室,谢潮声还没有要醒的趋势。梁屿站在床边,推了推谢潮声的胳膊,小声说道:“老师,该起床了。”
没有任何反应。
梁屿脱了鞋,重新爬上床。
谢潮声睡得脑子一片混沌,他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觉得自己被困在很深的梦境里。意识还很混乱,身体却保留了一部分清醒。所以当空虚已久的怀里突然填补进一个温暖的身体,他想都不想就将怀里的人紧紧抱住了。
抱着那人的感觉很舒服,他不自觉地收紧双臂,整个人都压了上去。胯下又硬又痛的部位亟待解决,他下意识往怀里那个无限顺从、毫无反抗的身体里顶了顶。
直觉告诉他,那人是他的温床,潮s-hi、温暖、柔软,是会无底线满足、纵容他的温床。
谢潮声有点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身体上直接的感受压倒了一切。嗓子很干,他扳过那人的脸,从s-hi润的唇舌里索取他需要的水源。
发狠地顶了无数下,即使仍想要更多,最后也还是不怎么满足地发泄了出来。释放时脑子有片刻的空白,谢潮声听到刺耳的铃声,同时还有一声很轻的喘息和低吟。
随后铃声不依不饶地响着,总算把谢潮声从混沌中叫醒。当他睁开眼睛,看到身下双眼通红、嘴唇被吮肿了的梁屿,脑袋里嗡嗡作响。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好辨认现在的状况到底是梦里,还是真实。
他的学生躺在他身下,半张开的大腿无力地屈着,膝盖还在微微发颤。黑色校裤被拽到t-u,n部,露出里面s-hi了一滩的内裤,上面还有明显的白色浊液。
任谁都能想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额头疼得更加厉害,谢潮声噌的一下从梁屿身上起来。自己释放过后的某个部位仍暴露在外,他立即手忙脚乱地穿好裤子。
瞄到床上的梁屿也挣扎着要起来,谢潮声立刻走过去。伸手想碰一碰他,却又不知道该碰哪里。他担心会从他的学生眼里看到反感的眼神。
“抱歉,我……”谢潮声搓了搓手,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梁屿拉住他的右手,声音像蚊子一样小:“老师,可以帮我抽几张纸巾过来吗?”
谢潮声连忙将床头柜的抽纸盒拿过来,手里攥着抽出的纸巾,有点不知从何下手。
梁屿从他手里接过纸巾,自顾自地在沾s-hi的内裤、黑色校服上擦拭,甚至撩起上半身的校服t恤擦了擦腹部。
谢潮声感到无地自容,梁屿扔掉用过的纸巾,再次握住谢潮声的手,借力站了起来。他面色潮红,有些不安地看了谢潮声一眼,然后说道:“老师,你能帮我看看,我的校服后面有弄脏吗?”
说完他转过身,让谢潮声看他的黑色校服裤。
谢潮声粗略看了看,回答道:“没有。”
他还想说点什么,梁屿却说:“老师,你快去洗漱,要迟到了,我先去学校好吗?”
不等谢潮声说话,梁屿先一步走出卧室,在卧室门口他听到谢潮声那一句低低的“对不起”。
梁屿回过头,笑了。卧室里他的老师颓唐地站着,头发乱糟糟,身上的老旧睡衣也皱巴巴,一点也没有平时看上去的帅气迷人。
但是他心里蓦地动了动,接着快步走到谢潮声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
“只要是老师,做什么都可以。”
谢潮声抚上梁屿的脑袋,心里顿时涌上千百种滋味。
他闭了闭眼,有些想不明白,难道刚才他真的睡得那么死,连身边躺的是谁都不知道吗?
第十七章 野兽
比正常出门时间晚了二十分钟,阳光很猛烈,照在人身上有种要晕眩的错觉。
梁屿慢腾腾地走到公交车站,身体的颤栗直到现在也能感受得到。他用手挡住额前刺眼的太阳光,不需要怎么回忆,脑海里全是刚才的画面。
他原本只是想回床上躺一会儿,顺便叫他的老师起床。无奈旁边那具觊觎很久的身体诱惑太大,他到底没能抵挡得住。
于是他试探性地依偎进谢潮声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气味。然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