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找的,他心想。
谢潮声判断现在应该接近天亮,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外面一点光都没透进来。他抱着梁屿整整一夜,彼此身上都一丝不挂,肌肤相亲的感觉说不出的美妙。他的意志被土崩瓦解,根本不想离开这副温热的身体。
胯下的部位逐渐不安分,谢潮声在梁屿股间摸索了一会儿,前一晚接纳了他的甬道仍然松软s-hi热,他的手指头轻易就伸了进去,在里面缓缓研磨。
梁屿睡得很香,脸颊还在谢潮声脖颈亲昵地蹭了蹭,睡梦中也不忘撒娇。
谢潮声抽出手指,大手转而在怀里人光裸的后腰和t-u,n部流连,恶意地揉捏着。视线范围内一片混沌的黑,外面的光照不进来,周围静悄悄的,他们仿佛仍置身于黑夜。
现在还没到天亮,谢潮声自欺欺人地想,夜晚还没有结束。
那么就可以心安理得做一些只有夜晚才能做的事。谢潮声不打一声招呼,将自己的东西捅进那温暖紧致的地方,他一下接一下地顶弄,动作不疾不徐,不再像昨晚一样急躁过头失了分寸。
他有大把的时间享用怀里这具青涩却美好的身体,他也有足够的耐心唤醒他年轻的、初谙人事的爱人。
梁屿是在临近天亮才想起昨晚那场混乱疯狂的情事,他的身体被翻来覆去地捣弄,不得不整个人都攀附在谢潮声身上,生怕他会因过于剧烈的顶弄而撞飞出去。
睡梦中他又体会到那种熟悉的颠簸的感觉,身体一耸一耸的,他变成航行在大海里的船只,船身摇晃不定,还得提防随时扑过来的海浪。
船翻了的那一刻他睁开眼睛,猛然意识到刚才是在做梦,梁屿松了口气,紧接着发觉下身一片黏腻,愣怔片刻,原来做噩梦时他已经泄出来一次。
股间充实,梁屿摸到两人相连的下身,有点想不起来他们究竟是做了一夜,还是这东西在他身体里待了一夜。还没想好说些什么,喉间就因突如其来的冲撞而溢出了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