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在地上的青丝,败絮一般的烂漫,白如玉的手腕挡在了眼前,掌心是一片赤红的鲜血。
那是一种生命尽头的美感,颓烂的萎靡的,又令人心生向往。
简昀再也忍不住,他打开了门锁,悄悄地潜入了房中。
他将那盏烛火放在废弃的木凳上,自己蹲下来,仔细又痴迷地打量着简守虚弱的面颊。
一只眼睛紧闭着,另一只已经被剜去,缠在上面的布条完全浸成了深红色。
不带血色的脸上却沾染了许多血点,就像纯白雪景里绽开的腊梅花。
简昀伸出了手,在触碰到简守脸上的那一刻,却被简守一掌拍开了!
他瞪着唯一的眼睛,里面全是戒备:“你要做什么?”
手背上的疼痛并没有减弱简昀的欲.望,反而让他激动起来。
两只手一齐抓住了简守的肩膀:“三弟,你想要活下来么?我可以帮你啊!”
此刻,他已经按捺不住地将自己的身体压在了简守的身上。
简守惊惧于他的举动,然后疯狂地挣扎了起来!
“你放开我!我不需要你来救我!”
本以为简守会答应的,简昀在听到这句话后却突然笑了起来。
扭曲的五官也变得诡异起来:“三弟,你怎么能不需要呢?你这条命本来就是我救来的啊!”
陌生而粗暴的触碰让简守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像被恶心的生物缠住了身体,涌来了冰冷的窒息感。
“你胡说!滚开!”
简昀偏过头:“你不信?”
他咬了口简守的侧颈,眼中有幽暗y-in沉的光,“你五岁时,是否是生了一场大病?”
“当时可是锦娘求着我救你的呢,让我帮你请大夫。”
他拨开简守额前的碎发,炙热的呼吸喷洒在简守的面皮上。
他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你能活下来,可知你的娘亲为此付出了什么?你怎么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呢?”
简守开始神经性地痉挛,要哭不哭地问了出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简昀一脸的怜惜,说出来的话却是冷血至极,几乎让简守一击毙命——
“锦娘的滋味,甚好。”
他抚去简守眼角的眼泪,“只是没能在床上熬过去罢了……”
他的娘亲是暴毙而亡,这是他从小到大的认知。
他们都说是他克死了自己母亲,他难过的同时其实是不信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坍塌了。
他不仅害死了他娘,还让她以这样屈辱的方式死去。
胸口像是破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疼得他不停地嘶吼,竟是如此的生不如死!
简守拼命地想去掐简昀的脖子,却被他轻易地拂开了。
简昀一手捂住简守的嘴巴,一手去扒他的衣服。
锁骨和肩头很快就暴露在了空中,s-hi.滑的舌头迫不及待地舔.在他的肌肤上,留下了一片水泽。
简守瞥到凳子上的烛火,眼里的那一束火光也愈加的旺盛,愈加的妖异。
“啪嗒!”
蜡烛随着板凳的倒下,也滚落在了干燥的木柴上。
一瞬间就点燃了木枝,火势快速地蔓延开来!
简守的长发也被点燃,简昀惊恐万分地爬起来。
他想要逃跑,却被简守死死地抓住了衣角!
简守直直地看着他,竟然露出了一个违和的微笑。
仿佛在邀请他,和他一起去死。
“大哥,你不要走,陪陪我吧。”
此时大火已经烧光简守的头发,舔.舐着他的肌肤。
红到焦黑的r_ou_块让他看起来极为丑陋,他却依旧笑着,仿佛一点都不痛。
这副画面诡异到可怖,火势已经顺着简守的手臂爬上了简昀的衣服!
他终于惊恐地尖叫出声,一脚踹开了简守的手。
疯了一般地往外跑,衣服上的火苗却着顺风烧到了他的脸上,疼得他几乎晕死过去!
侍卫们冲过来,手忙脚乱的帮他灭火,这时柴房已经被烧了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