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帮自己脱了袜子以后就没了动作,秦砚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要不我自己擦?”
魏淮铭这才反应过来,拽过毛巾在他脚上胡乱抹了两下。
一直用余光扫着这边的何延没忍住骂了句娘:“魏淮铭!那他妈是老子擦脸的毛巾!”
魏淮铭把毛巾扔给何延,略带惋惜地叹了口气:“真羡慕你的毛巾。”
何延:“……”
他有病吧。
毛巾没扫到的地方还有不少,秦砚晃荡着两条腿准备把剩下的水珠晾干,没晃两下就被魏淮铭按住了。
“我好像得了个病。”
秦砚抬眼看他。
魏淮铭咽了下口水,余光还扫着秦砚线条漂亮的小腿和脚踝,不确定地补充了一句:“或许叫……恋足癖?”
秦砚愣了一下,然后笑出了声。
“哥哥,不是恋足。”秦砚笑够了,马上换了副正经脸和不明所以的魏淮铭解释,“是恋我。”
“恋什么玩意儿?”
秦砚指了指自己:“我。”
魏淮铭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也笑了:“秦小砚你真是越来越……”
“嗯?”
“越来越可爱了。”
何延:“我求求你们赶紧走行不行,雪都被你们恶心停了。”
这场雪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地上铺了不深不浅的一层,倒也不妨碍车辆行走。
魏淮铭出门比划了一下积雪的高度,回过头来问秦砚,“不深不浅的……要不明天再走?”
秦砚凑到门口看了一眼:“就今天吧。拖得时间越长意外越多,而且咱们还有一堆事情没解决呢。”
“那行,你先在屋里歇会儿,我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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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延把“金三角”和苏窈带到了大厅。
两人都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尤其是苏窈,咬牙切齿地盯着秦砚,恨不得冲上来把他撕了——睡得好好的就被拎起来了,还要坐一宿的车,越想越生气。
“别瞪我,你自找的。”秦砚皮笑r_ou_不笑地看着苏窈,“想舒服就别犯罪啊。”
苏窈没接他的话,往旁边的男人身边挪了挪。
从进到大厅的那一刻起,男人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秦砚,后者一直装作看不见,现在也不得不和他打了个招呼。
两个人都很客气。
“金三角”晃了晃自己被铐住的双手,无奈地开了个玩笑:“按照国际礼仪,我应该和你握手,但是很可惜做不到了。”
“不用走那么多形式。”秦砚冷声回了句,“跟变态接触太多会被传染。”
男人寸步不让地反击:“所以秦教授现在是觉得自己还不算变态吗?”
“客气了,还是您更胜一筹。”
男人平静地和秦砚对视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可惜了。”
秦老拐的儿子,确实是个好苗子。
秦砚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没再搭理他。
推门进来的魏淮铭适时地打破了这份尴尬。
下完雪的天气异常的冷,魏淮铭热了会儿车才进来喊人。“金三角”微笑着和魏淮铭打了个招呼,同样被无视了。
“那我们先走了。”魏淮铭忙着把两个嫌疑人塞进车里,没心情跟何延道别,秦砚直接把他们两个的话都说了。
何延挥了挥手:“一路顺风。”
“嗯,一路顺风。”
很平常的一句话,在这个时刻听起来却是最贴切的一句祝福。
他们这一路,还真不一定能顺风。
孙楷辰几个小时前刚在群里报备了那边的情况——郑渊已经放走了,还是被人接走的。
把周婉带走的那个男人也来警局报了失踪,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秦砚脑子里还在梳理案件,整个人就显得有点恍惚,连自己什么时候坐上副驾驶的都不知道。
当然——也没听见身后何延的喊声。
“等等!你还穿着我拖鞋呢!”何延提着秦砚的鞋拍副驾驶的门,见里面的人没反应,拉车门也拉不开,干脆钻进了后座准备去拍秦砚的肩膀。
魏淮铭正好拉下了手刹,一踩油门飙出去好远。
何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