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瑀宸连忙道歉,伸手接过来,药虽还冒着热气,却只能大口的往下灌,烫得几乎跳起来,却只是忍着。
乔熳汐本来也觉得公开惩罚委屈了秋瑀宸,怕别人误了火候,才亲自煎的药,看他喝的那么痛苦,也有些心疼,只是语声依旧严厉:“慢点喝。”
文禹落走过去要接秋瑀宸手中的药碗,秋瑀宸不敢给也不敢不给,只是僵着,文禹落冲乔熳汐笑笑:“汐。”
乔熳汐点了下头,秋瑀宸才敢松手,文禹落走到桌边不知又加了些什么,乔熳汐开门走了出去,秋瑀宸害怕乔熳汐因为文禹落另加了药生气,却看到乔熳汐竟端了个药炉进来,文禹落看着药炉下还依然点着火,笑得更明媚些,只那样一个笑容,秋瑀宸竟觉得自己突然间站立不忍,乔熳汐走到文禹落身边,文禹落伸手要直接将药罐端下来,乔熳汐却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他端着药炉自己去端药罐,文禹落知道乔熳汐是怕他烫到,也只是顺从的接过药炉端着,乔熳汐轻轻将药倒进药碗里,“好了吗?”
文禹落轻轻点头,“嗯,这药就是麻烦些,要添三遍才成。”等乔熳汐重新将药罐放回去,文禹落才将药炉放在地上,让秋瑀宸再喝下三分之二,只这一点空当,却轻轻的握着乔熳汐手,用指腹去抚他的指腹,乔熳汐面无表情的站着,既不抗拒也不迎合。
等秋瑀宸将药碗放下,文禹落又重新添了另一种药进去,乔熳汐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恍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亲自为自己煎药时的样子,大概是为了保证他好好的活下去接受无止境的折磨,阮逸儒派了六十多位医生专门替他治伤,而照顾他的人也有至少三十个,可文禹落却无疑是最特别的一个,乔熳汐知道,那是最痛苦也最甜蜜的记忆。
秋瑀宸一觉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后背麻痒难当,只是他还记得乔熳汐的命令,醒来后要立刻去反省。
刑堂里的尸体已被乔熳汐命令示众,刑堂也被重新清理过,只是在这里反省依然让秋瑀宸不舒服,不仅是因为森冷的环境,更因为反省的姿势本就很痛苦,更何况秋瑀宸身上还带着伤,只是,同背上的痒比起来,真的要人道很多,秋瑀宸宁愿乔熳汐打得更狠一点,只要背上的麻痒不再侵袭。但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乔熳汐有多厌恶反省的时候不专心,他并不敢乱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