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弯腰,武松就出手挡住了高铭,“武松的命是你姑父姑母救下的,我没来得及救下他们,已经是我对不住他们,怎么还能受你的叩拜?!不要折煞武松!”
既然对方这么说了,高铭也没真想拜的意思,挣扎了下就直起了身。
鲁智深拎起酒坛子,哗哗倒了满满三碗酒,“这碗是我和武都头敬你姑父姑母的!”说着分给武松一碗,另一碗递给高铭,“干了这碗酒。”
鲁智深有蒲扇似的大手掌,单手端碗闷头就喝,武松也不含糊,仰脖也往嘴里灌。
高铭见这架势,不喝不行,虽然他没看周围,但能感觉到整个聚义厅的视线都在他身上。
他只好双手捧起酒碗,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幸好这个年代的酒度数不高,也不算辣,高铭超常发挥之下,都喝净了,把碗往地上一撇,摔得细碎。
喝酒不摔碗没气势,必须得摔。
“好!你也是个爽快人!”鲁智深哈哈笑道,挪动身子,在他和武松之间腾出一个空位置来,“你坐到这里来。”
高铭没法客气,只能坐到两个人中间,两个大力士般的壮汉夹着他,更加衬得他瘦弱,活像个被绑架的人质,画风跟周围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