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种时候,仍旧不肯唤他声师父,苏少衍侧过脸看他撇过的微红脸颊,心底只觉一股柔软的异样,眼前这个看似硬邦邦的人,到底内心是温柔的呢。
“看什么,我脸上又没有东西。”李祁毓被他盯的没辙,只得上前一揉小念,继续道:“以前把它捡回来时才那么点大,如今都要生小宝宝了,真是……”
真是时光如梭啊。
“你想生也可以不是,”苏少衍不咸不淡回一句,“我听父亲说,陛下上回酒醉说要给你指个婚来着。”
“哦?那你不乐意?”李祁毓怔了半瞬,又凑近了看他:“我也听说南疆有种秘术,能让男人生孩子。”
“是么,”苏少衍停手顿上一顿,旋即反将一军:“你想生,那我多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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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微雨,乌舟,风细细。
步月行协同花冷琛抵达南疆是在半个月后,一碧山水之间,翠阁隐隐。
听老人们说,那处雍繁的阁楼,曾是供奉南疆最最贵的光之巫女的神社。南疆是中洲大陆上一个鲜有信奉萨兰教的奇特族群,他们以黑色咬尾蛇尾为世代信仰的图腾,寓意生与死的结合,生而往复,轮回不息。而所谓光之巫女,则需终其一身守在镜灵台,她们除了解说神谕、以舞求雨外,更有个重要的职责就是看护锁在镜灵台后的碧寒潭下神蛇,当然,后面这句,也只是个传说了。
“大叔,跟着我来,你就这么不乐意么?”步月行百无聊赖的将一只胳膊搭在花冷琛的肩上,“还是……睹物思人啊?”
别有用心的对话此刻听来居然也不觉那么的突兀,花冷琛扫他一眼,道:“将知道的那点儿事拿出来卖弄,以为就能抬高身价么?”
“我也是好心关怀大叔嘛。”步月行屡败屡战几番终将胳膊稳当搭在花冷琛的肩上后,笑眯眯道:“人心都是r_ou_长的,对付像大叔你这样的,我主张死磕,哦呵呵呵呵,大叔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