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这才完全听清楚了他话语中的意思,愠怒道,“大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苏和据理力争道,“父亲身居太尉之职多年,有一些猫腻儿子看的清清楚楚。父亲做这些事情儿子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以为这些事情虽然有违礼法,但不会损害大局。可是假如父亲你要伙同南楚,将我们虚报的兵器卖给南楚的话,这便不是贪污受贿之事了,这是通敌卖国,是诛九族的大罪,如果是这样的话,儿子便不能继续袖手旁观了。”
“混账!”苏定气红了眼睛,“我什么时候伙同外族了?!什么南楚的使者,我根本没有见过他!”
“可人就在外面等着……”苏和也正在气头,指着门喊道。
苏定快步走到门前,“啪”一下打开门,外面有几个小厮在角门守着,听见这里的动静便往这边瞧。苏定问道,“你们可看见什么南楚的使者?”
小厮们纷纷摇头。
苏和诧异,走出了书房来到了角门之外,又问了几个人道,“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外族人在府内?”
那几个人也还是摇头。
苏和更加奇怪,方才明明见到白为永旁若无人地在府内穿行,为何除了自己没有人看见过他?
苏定披了外袍踱步走了过来,捋着胡须沉吟道,“如果不是你近日体质虚弱眼花看错了,就是有人故意让你来质问我这些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师北落(微笑):白兄你好面熟
白为永(斜眼):苏兄你也很面熟
师北落(微笑):你能把胡子剃掉让我看看吗?
白为永(斜眼):你能把头发剃掉让我看看吗?
.....
第049章
翌日师北落正要去城北大营,出了长兴街过了中兴街,忽然听见一家酒楼里传出打斗之声。车夫本不欲理会,避开前面砸碎的瓶瓶罐罐绕道前行,但里面突然飞出一个人影,屁股着地,手掌压在碎片上,登时便划伤了,流了满地的血珠。
他的右眼青紫,左脸高肿,衣衫褶皱有些许破损,就像是刚和人打了一架。
师北落经过的时候,撩起窗帘瞧着坐在地上的那人,瞧着衣着打扮应当不是官家子弟,只是一个生活在京都的商户人家的有钱公子罢了。师北落抬头一瞥那酒楼,酒旗还在二楼飘扬,里面的酒香盈鼻,可见酒水已经打翻不少。
在京城内没有钱不行,但比钱更重要的是权力。这跌在地上的公子衣着华贵应当家境殷实,但里面那人既敢得罪他便说明他不怕钱多的,琥国京都最多的便是官宦人家的纨绔子弟,里面那一位想必就是哪位闲着没事儿出来仗势欺人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