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风唤雨,呼风唤雨”孟老鬼并没理会石三的话,而是一个人叨咕起来没完没了。
“三儿,你说茅山那三个弟子会不会这种法术?”
“师傅你这话什么意思?”石三听孟老鬼话里有话。
“三儿,我有种感觉,云凌子遭的那场雨根本就不是李嗣源墓里的机关!”孟老鬼说道,“活人招风驾雨尚且把两个掌教的命都搭进去了,我就不信他娘的死人还能呼风唤雨!”
“可墓可不同。”
“那也可能是活人弄出来的,就算是真的机关也不可能跟人一样聪明啊!你挖,我就下雨,你不挖,我就晴天。三儿啊,咱么都不是小孩崽子,你凭良心说,告诉你世界上有这样的事儿,你信不信?”孟老鬼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这”石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孙少爷,关于凌云子这件事儿你最清楚,这件事儿出了你阿公自己之外,还有谁知道?”孟老鬼把脸扭向孙亭。
“阿公的师傅沈方卓真人,还有茅山掌教马真人,我父亲也知道,不过那是阿公死后的事儿了!”
“嗯,你看这就对了,”孟老鬼喝了口茶,“沈方卓和马思甲连死都不怕,是不可能出卖他的,这两个人的嫌疑可以排除。然后呢,就是你父亲,你父亲是不可能出卖自己养父的,这一点也可以排除。最后,只剩下茅山这三个弟子啦!”孟老鬼一脸诡异,“三儿,那三个人都叫啥名,你知道不?”
“掌门大弟子李真峦,二弟子王真江,三弟子张真岳!都是真字辈,真名资料,文革时被烧了,不知道他们真名都是什么。”这几个人石三可都记得。
“嗯,三儿你说这件事如果真是秘密的话,马老爷子最可能交给谁来办?”
“当然是大弟子了,”石三恍然大悟,“师傅你是说,李真峦是叛徒?”
“唉!我可没说,”孟老鬼一摆手,俨然一副无辜状,“三儿,我就是觉得怪,你看,咱把所有的线索汇总一下,日本人挖的那个山洞,处处都是防着茅山的招,为啥?处处的招,用宿土的阵法都能破,又是为啥?那个黄金网的下边放了一大堆石头,按你的说法应该是茅山的百尺崖,这个阵法,除了掌教,还有谁能知道?我告诉你,这个阵之所以处处防着茅山阵法而不顾及宿土阵的阵法,那是因为他知道,宿土教跟那个什么委员会接触的只有沈老爷子一个人!而茅山则有师徒六个!掌教死了,身边还跟着两个弟子。李真峦,李九鼎,三儿你不觉得奇怪?”
“可是”石三恍然大悟,“引葬大阵他们不是都死了么?”
“谁跟你说的‘都’死了啊?”孟老鬼特意突出这个“都”字,“三儿,咱们弄那个引葬阵的时候,我只要稍微动点手脚,你可就”
“啊!”听孟老鬼这么说石三恍然大悟,“这个老妖精,竟然害死同门。”
“别这么说,别这么说,“孟老鬼一摆手,“还没见到他本人之前,啥都别下定论,万一他就是原田本人呢?”
三天后。
石三正吃着早点,忽然接到秦戈的电话,“石先生,军情六处的消息出来了,你来一下。”
……
凯悦饭店,十三层高级套房。
十几张十二寸的片被平铺在桌子上。
“这就是六处朋友的杰作,大家分析下这都是些什么!”
“秦特务,你这都是从哪弄来的?”孟老鬼拿着放大镜仔细的看。
“在李九鼎的别墅里,有个特殊的密室,根据光谱分析,密室的门厚度大概有四十厘米,合金钢灌注混凝土结构,大门采用美国最先进的视网膜扫描技术,即使连六处的朋友都打不开。这些照片是用一种特殊的放射性成像设备拍的,只能看清轮廓,所以需要大家分析一下。”
“这是什么?”石三第一眼就看到一个块状的黑影,从照片的比例来看,似乎个头还不小。
“应该是个金属物体,”秦戈道,“石先生果然敏锐,我一开始也注意这个东西了,在放射性成像中,碳元素与金属的成像是有色差的,从颜色的深度来看,这东西应该就是个金属盒子,很可能是个保险柜。”
“保险柜里的保险柜,你说兰亭序会不会就在这里边?”孟老鬼拿起放大镜仔细看照片。
“兰亭序在不在他手里还不能确定,”一看孟老鬼说话了,秦戈又开始有一搭无一搭了,“但若我有兰亭序的话,我也会这么放。”
“这么先进啊,那咱们怎么进去?”石三一句没听懂,就记得挺先进的。
“办法只有两个,”秦戈抽着烟斗,“要么让他自己打开暗室大门,要么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这句话一出,孟老鬼的放大镜咣当一声就掉到了桌子上,“你是说,得杀人?”
“那不是和入室抢劫杀人没区别了吗?”石三脑门子也见了汗了。
“这个人的身份是假的!”孙亭说道,“如果他真是茅山大弟子的话,那么他犯的应该是叛国罪,所以在中国理应被判死刑,既然他冒充原田幸九郎去了日本,他的日本国籍应该是无效的,更何况他又以假身份入籍马来,那么他的马来国籍也是无效的,实际上他不受任何一国的宪法保护,现在的国民党政权在国际上不被承认,如果他在马来被杀,只要我们证据确凿,那我们杀他就会被判无罪啊!”
“那叫罪!”孟老鬼无精打采的纠正。一屋子的人此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