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叹了一口气,点燃一根烟,并把烟盒递给我。
我被浓烈的烟味呛得难受,摇开车窗让空气进来,向她摆摆手:“我不抽烟。”
她饶有兴趣打量我一眼,吐出暧昧的烟圈,扬到我脸上,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不自然地望向窗外。
这个女人,不简单。
她很妩媚,一举一动都透露出风韵。
我认识很多妩媚的女孩。
柳菁菁给人烟视媚行的感觉,尹离则是妩媚蚀骨。
而这个女人,虽然她的羊毛并不见得比柳,尹漂亮,但是她骨子里透出的成shú_nǚ人的韵味,却让人仍不住对她有所遐想、
“我是安妮。”她毫不掩饰地直视我,“他们都习惯叫我宝贝(......)可是我比你大了有十多岁吧,你就不能这么叫我,叫我安妮姐吧。”
车子停在郊外的别墅前,老虎半昏迷地被抬了进去。
我习惯性地把手插在牛仔裤兜里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安妮不露声色地环住我的手腕,我摸了摸鼻子躲过去:“走吧。”
她的口红是诱人地火热的颜色,见我有些尴尬,再次环上了我的胳膊,凑到我面前说:“怎么这么害羞,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我把手抽出来说:“怎么可能呢,我有女朋友了。”
落荒而逃。
我承认,这个女人的确很诱惑人。
龙翔家的客厅有很多人,我一进门,本来在吃西瓜的南宫诗就笑了:“舅舅,你所谓的客人就是他啊?呵呵,那我就更不会走了,这个人我认识的。”
龙翔看了我一眼,也觉得眼熟:“咦,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说:“我是老虎的朋友。”
说完,径直走向躺在沙发上的老虎:“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老虎闪烁着眼绳,不敢看我:“我命硬,你不用担心的。”
一个女人从楼上下来,似乎是很悲伤,握住他的手哭哭啼啼:“你就是嘴硬!”
南宫诗一听我说是老虎的朋友,就很老练地来了一句:“喂,你也是道上混的?”
大概她把我当作龙翔的手下了,拍了拍我的肩说:“你以后跟我混吧,我是龙翔的侄女,我中意你!”
龙翔拍了她一下:“人家是正经人。”
南宫诗撇撇嘴:“什么嘛,我们黑社会就不是正经人了吗?那,张浅寂,你有兴趣加入我们吗?过刀口舔血,亡命天涯的刺激生活!”
老虎挣扎着爬起来:“不可以。”
看他这么激动,我冷笑了一下:“为什么不可以?”
他干涩的嘴唇嗫嚅着:“因为我不想看自己兄弟受苦。”
我看着他炯炯有绳的眼:“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不想天天为兄弟担心受怕地过日子?”
黑帮人,是睡觉都睡不安稳的。
我对老虎说:“我们走吧,我帮你找工作,我们不做这个。”
老虎苦笑:“大包,你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思维简单,有些事,一步走错,就永远回不了头了。”
他身边的女人接口道:“他有很多仇家的,那些人不会放过他。”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么。
我站起来,对老虎说:“有困难的话打电话给我,我想和你并肩战斗。”
心情很沉重,我退了出去......
南宫诗追出来:“喂,你要回家么?这里交通不便,我送你吧。”
我停下来问她:“你有烟么?”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女士烟:“我只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