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两个在我最珍贵时光里听力过的人,现在都变了样。
老虎刀口舔血,冲动的邱添走上社会后比谁都能忍耐了。
“话说回来你活该,明明是一方富少,却装穷,很好玩吗?!”牧染质问我、
“这个嘛...”既然已经打开心门,我便不再隐藏,“我八岁那年被一个小女孩伤了,觉得自己所有的骄傲都是因为有个富庶的家庭。后来看来,离开了家庭的撑腰,我确实一无是处。”
其实在很多时候,我是敏感多疑,嫉妒心强的一个阴暗人。
“什么女孩子,这么厉害?”牧染来了兴趣。
“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跟她也只有一面之缘。”我说,“喂,你的大一大二复习资料借我用一下啊,再过几周就期中考了,我想考到大三去,跟这一群大一的小屁孩一起,真是觉得自己老了啊..”
牧染鄙视我:“去你的吧,明明自己像个孩子一样,还骂别人小屁孩,你要是跳级了,舍得你的小女朋友么?”
“什么小女朋友啊...”这家伙拍摄期间受我们班那帮人的熏陶,对我和徐泉音的“关系”深信不疑。我暴躁地说,“纯属绯闻,我跟她不可能的啦,你不要听别人乱说。。。”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硬生生卡住了。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徐泉音,手里拿着三罐雪碧,站在离我们不过五米处,半响还开口:“我看天气很热,就买了雪碧,你们要喝么?”
几片树叶落下来,一地婆娑。
黄昏了,我接到妈妈催我们回家的电话。
我捅了捅牧染说:“我妈叫你去我们家吃饭。”
我妈妈很喜欢牧染,从前开家长会的时候,我妈妈看她长得漂亮,又是我同桌,能说会道的,于是一直称呼她为“儿媳妇”。
牧染表示无所谓,反正没事后,我瞄了一眼徐泉音:“你去吗?”
说起来...徐泉音才算是我妈正式念叨了十八年的“儿媳妇”来着......
徐泉音故作轻松地说:“不了,我还要给我姐当灯泡去呢。”
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生疏,我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
打了个电话给在绘画室上选修课的苏浅浅,告诉她我们去接她回家。
正在给苏浅浅辅导的老师抬起头来,身着白色连衣裙,长发如瀑倾泻而下,动作优雅轻盈、
我惊讶地叫出她的名字:“秦念?”
秦念毕业后选择了回到母校,在父亲做校长的井川大学当一名美术老师。
她一个大家闺秀,自然吸引了很多“狩狼”来上她的课。
秦念没有经验,有些难做,老被吃豆腐。
这些是苏浅浅后来告诉我的。
而此时此刻,我和秦念两个尴尬地站在门口。
想起上次的事,我目光游离地说:“浅浅的课还有多久?”
秦念站的很近,呵气如兰:“花完这幅素描就可以了。”
我被她的气息挠地痒痒的,一下子红了脸。
我又在乱想些什么呢!我把头转过去看教室里面,牧染和苏浅浅坐在一起画画,印小团坐在她们左边。
没有人发现我的窘迫。
校长大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大驾光临的。
慈祥的秦方看清了我的样子,爽朗一笑:“小寂长高了嘛,工作很忙好久都没去看你,也没机会祝贺你,现在终于逮着时间了,恭喜你实现自己的梦想靠自己的实力考到井川来。”
他浑厚的手掌拍在我的肩膀上,坚实有力。
一直以来,他都是我很敬重的长辈。
秦念看着秦方说:“爸,你来早了,我们还没下课呢。”
秦方笑:“好不容易喘口气,让我和浅寂好好聊聊天!”
说完很亲切地比划了一下:“记得你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的时候,只有这么一点点高,你妈妈总是担心你长不高,怪你爸基因不好,那时候你特别粘念念,老让她弹琴给你听,还常常为了抢念念和你哥哥打架......”
我吐了吐舌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