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质衣衫随着少女姣好的身段翩翩掉下,滑落在冰冷的石床上,步初深就这样一丝不挂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面前。

“你也有伤在身?”我不忍再继续下去,口不择言,“对不起,我...”

步初深念我是担心她的伤势,反而安慰我道:“初深已决意今后随了公子,以后定会爱惜自己,初深自幼起早贪黑,吃过很多苦头,这点伤势并不打紧,公子......公子不必介意。”

她那伤口血迹斑斑,看来伤的不轻,想起之前步说桦说的话,想她把药膏省给了我用,心里又是一阵揪痛,也下定了决心,事后不管她如何想我,定要上门提亲,不能辱了她的清白。

这样想着,我低下头来,轻轻在她伤口吻了一下,再为她重新披上衣衫,由衷心疼地开口:“在下怎可因一己私欲不顾姑娘身体抱恙,春宵苦短,来日方长,不如就点到为止,不为一晌贪欢,今生执子之手......我定然不会负了你。。。”

步初深点头不语,算是默认。我拥她入怀,吹熄了帐头烛火,两人和衣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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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起了个大早,天微亮,步初深安静地睡着,脸上的线条柔和如孩童般,不再冷淡。

我抽出手臂,轻声离开山洞她也不曾发觉。

走到县衙门口踱步许久,我依然犹豫着打退堂鼓。

踟躇了半天,我还是觉得这样做太卑鄙,对步初深太残忍了。

思及转身,却有人叫我。

“小二?”莫铭从县衙出来,一脸惊讶,“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我们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我心里一动,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徐芷卉...她怎么样了?”

莫铭叹了口气:“还不是老样子,只是现在端王爷对她的看守更加严密了,连碧云郡主都不曾见过她了。”

徐芷卉...现在一定过着很痛苦的生活吧,当初要不是她把我从悬崖救起,无奈卖身是非之地,恐怕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吧。我欠她的恩情,而事到关口,我却又犹豫。那样不是既负了步初深,又对不起徐芷卉?

想到这里,我狠了狠心,对莫铭说:“莫公子,我已经抓到刺客了,可否请你帮忙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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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破晓,石床上绝美的女子身体蜷缩着,嘴角残留着未来得及消去的幸福浅笑,从前终日没有温度的脸被清晨的阳光覆上,轮廓柔美,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睁开眼来。

不问曾经,不想未来,只争朝夕。

这是她想了一晚上,想要跟他说的。

可是,身边的人不知去了哪里。

步初深担心地起了床,焦急地寻到石洞门口,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似乎已经守候多时,礼貌地作揖道:“步姑娘,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在下?今日前来是想请姑娘去官府一叙。不置可否赏脸?”说罢,莫铭击掌三下,早已埋伏好的官兵显出身来。

步初深其实是有脱身的把握的,但是她害怕那个人不明就里忽然回来,手无缚鸡之力受到伤害,所以,尽管知道此去凶多吉少,还是不做任和抵抗束手就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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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初深被押解进牢狱,拷问了一番,精疲力竭来不得休息,便被传升堂。

端王爷坐在左侧席听申。

县令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为何声称为证人徐芷卉洗冤?”

我双手握拳:“草民张浅寂,曾是留香苑一个小伙计,之所以想为徐芷卉洗冤,是因为草民已经抓到了刺客,徐芷卉也不用再做什么证人了,所以斗胆为徐芷卉请求保释,希望王爷能让徐芷卉恢复自由身.....”

端王爷听我这样说,面色不快,惹得县令一阵瑟缩,这藏龙镇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端王爷就是以案件为借口,拖着徐芷卉不放的。

“传犯人”县令心里打算了一下,要是证据不足,到时候就以忤逆罪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刁民给吓唬吓唬,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步初深脚步虚浮,身上的囚衣鲜血淋漓,显然是受了严刑逼供。

衙役丝毫不懂怜香惜玉把她往地上一摔,正匍匐到我脚下。

我一阵心痛,但是现在不是我心软的时候。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艰难地抬起头,在看清了我的样子之后,一阵不解。

直到县令在堂上继续说道:“张浅寂,你凭什么说她便是刺客?你有何证据?”

步初深听到这问话,所有的不解全部瓦解,眼里不知道是痛心,不信还是不舍,我已经无心去分辨了。

向前两步,我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说:“启禀大人,当日刺客胸口中了一剑,这一点莫公子可以作证,当下只需进一步验证步姑娘胸口是否有剑伤伤痕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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