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绝望,彻底的蔓延吧。”她喃喃的说道,举起右手,露出了手背上如同鲜血般殷红的令咒。
“以令咒之名……”
“堕落吧!”
红色的令咒消逝,下一秒,被污染成漆黑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出鞘,伴随着恐怖的魔压逐渐升起,悬挂在了墓园的上方。
维维安被气浪向后吹飞出去,无数黑色的狂气紧跟着缠绕上身体,施加在氏族刻印上的封印瞬间便被突破。
侵蚀、浸染、污染。
几乎是一瞬间半边身体就动不了了。
他叹息了一声,没有扭头去看那个使用令咒的女人,眼中……只有阿鲁巴。
“——真是扫兴。”
作者有话要说:
☆、退场
学园都市,第十区,墓园——
一把华丽的巨剑高高升起,悬挂在高空,表面密密麻麻爬满了黑色的脉络,遮挡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甚至看不出原本的色彩。
而维维安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他在达摩克利斯之剑出鞘的瞬间就快速甩出一打替身人偶,那一个个木偶在尚未落地就开始迅速的变黑腐朽,在黑色的诅咒中化为灰烬。
污染是一个持续的过程,这种举动也不过是拖延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在争取到的这短暂时间差中,维维安左手掌内出现了一枚银色的指环。
这枚指环上没有任何的花纹,内侧刻有【rry】的单词,维维安将它甩向了天空,一发魔弹紧随其后,准确击在指环上,光华的银戒表面立刻出现无数的细小裂纹,然后干脆利落的崩碎。
栅川中学的女子寮中,迷迭香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她睁开眼眸望向了佐天泪子:“是时候了。”
“是吗……”佐天泪子轻轻按在了自己手背上最后一枚令咒上,眼前忽然闪现出了很多的画面,最后,定格在第一次见到r的那一日清晨。
【“你r吗?”紫罗兰色眼眸的少年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溜进来,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了洁白的羽翼。
“以令咒的名义——”
那个温柔的serv,就像是骑士一样陪伴在身边,保护着自己,实现自己的愿望。
……现在,他就要离开了吗?
佐天泪子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当守护者即将离去的时候,她才开始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去吧,r,按照你想的做吧。”
佐天泪子用另一只手轻轻按住鲜红的令咒,就是不让自己看到那道象征羁绊的刻印逐渐消失的模样,少女双手交握在胸口,看起来就像是在祈祷一般,流下泪水。
“再见,维维安……再见。”
初春饰利抱住了泪流满面的好友肩膀,安慰着开始嚎啕大哭的少女,但是马上,她便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光芒,初春饰利立刻扭头看向窗外,然后很惊讶的见到远方有什么东西升上了天空。
“——你们看,那是什么?!”
桐人第一个走到窗边,他扯开半挂的窗帘让视野更为清晰,一只银白色的动物出现在远方,柔和的光芒却扩散出来,打在身上暖暖的,似乎驱赶走了所有的阴冷。
“银色的独角兽……那个方向是墓园……是维维安。”桐人赞叹着,他从来不知道维维安可以放出这一招,额前长着独角的银色独角兽张开巨大的银翼,撞上了从天空坠落下来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漆黑与纯白碰撞时散发出刺眼的光辉,两者从接触的部位开始粉碎,黑色的碎片化为烟尘,下落或者上升。
在那巨大光芒的正下方,地面都被压得下陷,维维安与阿鲁巴两人在这种地动山摇里就像是钉子一般牢牢的钉在原地,在这种让地形都开始变化的碰撞里,泰瑞丝缇娜的身影早就在冲击产生的第一次气浪扩散中消失不见,墓园都被夷为了盆地。
维维安觉得,就算是江之岛盾子应该也猜不到达摩克利斯之剑掉下来会产生什么等级的破坏力,当初前代赤之王迦具都玄示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在掉下来的时候可是直接在本州岛地图上戳了一个补不上的洞啊,要是阿鲁巴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真的就这么掉下来,甭说什么圣杯战争了,学园都市估计也就只会成为洞的一部分,这个世界在后世说不定也会出现一个被称为【阿鲁巴陨坑】的玩意儿……
令咒与魔力逐渐消耗干净,面对面的两人身影都开始慢慢变淡。
“醒过来了吗?”维维安开口道。
他说话的时候,上方碰撞的声音已经逐渐小了下去,就算是站在十多米外,阿鲁巴也可以听清,他现在已经不能算是r了,三枚令咒用尽,也就可以彻底的从职介的限定里走出来。
黑色的狂气快速的挥发消失,阿鲁巴的脸逐渐露了出来,他站在那里,就像是发现自己不小心破坏了家具的大型犬那样面带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