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活腻味了?敢当着他的面说他玩男人。
压住内心即将爆发的火,他笑着继续道:“那秋公子就不怕在下对你感兴趣?或者,直接把你玩弄完了再挂在城门上三天三夜,然後让那名小倌来给你收尸?”
诶……他不想说这些的,怎麽在肚子里转了好几圈说出来的话却这麽恶毒?
[二]
果不其然,秋离在他话落後两眼泪光,这少门主也太可怕了些,居然对他感兴趣,不仅要玩弄他,还要把他挂城门上,他秋离生平没有做什麽坏事啊,怎麽就被人如此残忍的对待。
见秋离缩在被子里,两眼红通通,楚熙尘悔得吐血,他这麽说,那句话这辈子估计也无法对他说出口了。
房内突然安静了出奇,雨水轻轻拍打着窗柩与窗外植物,传来沙沙声,动听的像美妙的乐曲。
“你放心,我楚熙尘不是你口中的卑鄙小人,我之所以带你到楚门来,只是为了找到盗我楚门圣物的那人。我想你还记得那把长萧吧,只要找到了长萧的主人,我可以放过你跟荷华,也可以不再计较以前的种种,包括他给我的羞辱。”楚熙尘不轻不重的声音传入秋离的耳朵,他为之惊讶之余是,那把长箫的主人他的确不认识。
“可我真的不认识那长萧的主人。”
楚熙尘蹙起眉头,对秋离的话却是起了质疑之意,如果秋离跟长萧的主人毫无瓜葛,那为何又在看他手中有长萧时认为他是他的恩公呢?这一切关联太过复杂,而长萧的主人,那个与他数次交集的神秘人也在长箫出现後再也没有出现过。
太过匪夷所思,直觉告诉他,要找到长箫的主人必须通过秋离。
就在楚熙尘陷入沈思中时,府内卫士统领急匆匆地赶来,在楚熙尘耳边耳语一番,只见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交代了几句,楚熙尘离开了屋子,命令两名婢女进内照看秋离,也可谓是变相的盯视。
写着狂草“楚门”的镶金巨匾一角斜下,摇摇欲坠,门前躺着一群黑衣卫士正抱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哀号不停,而站在卫士之中笑得邪魅张狂的男子正是那个让他难堪的荷华。
荷华见到正主出现,优雅一笑,躬身作揖道:“少门主安好,在下荷华,登门时偶见一群畜生蹲在贵府门口,本想不惊扰这群畜生,可畜生就是畜生,任我怎麽躲避也无法摆脱,这才出手教训一番,还望少门主莫见怪。”
楚熙尘银牙暗咬,他荷华居然敢说他忠心耿耿的一批死士是畜生,新仇旧账,他会等着秋後来跟他一起算清楚的。
“荷华公子到我楚门有何要事?若没有,楚封替我送客,我楚门是干净之地,不欢迎风尘之人。”
楚熙尘瞥视了一眼荷华,眼神极其轻蔑,对着身边的统领楚封命令到。
果然,楚熙尘这番贬低荷华,已经令他气得不轻,眼下他自比清高,将荷华比作踏入楚门就污染门风的污秽,荷华哪里会让他好过。冷哼一声长叹说:“唉。只可惜这自比清高的同时却又是好男色,不仅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小倌,更是当街宽衣,让人心寒啊。”
☆、第三章:楚门(三)
荷华触到楚熙尘底线,他话中之事也就楚熙尘自己知道真正经过,却是让身边的随从们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你……”楚熙尘气结,内心的火势像是被谁添了一捆柴,燃烧得他满脸通红。
“少门主,荷华此次叨扰无非是想讨回我家义弟,若少门主执意不肯归还,莫怪荷华小人之举了。”荷华扬眉,眼神锋利如刀,与楚熙尘对视中隐隐向他传递着内心的不满。
楚熙尘微笑,多年来的习惯让他养成一种君子之风,即使自己再怎麽生气,再怎麽恨一个人,他也不会把自己的怒火发泄出来,只是微微一笑,也就只有楚门内的人才知道,他们的少门主笑得有多温柔,就有多生气,如果有一天他不再笑,估计,楚门的大限也就到了。
“荷华公子严重了,楚封,还不快请贵客入门,还傻站在干嘛?”楚熙尘的笑越发的温柔了。
门被大力推开,秋离怵得从床上坐起,看见来人是自己的义兄,激动的眼泪鼻涕双抛。
荷华刚坐在床畔,秋离就扑进了荷华的怀抱,小声地哭着,惹得荷华内心酸涩无比,仅仅只一会未见他就觉得自己仿佛与秋离分隔了千年之久。
“秋儿,莫哭莫哭,为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荷华拥着秋离的肩膀,一边安抚他一边帮他擦那多的像河水的眼泪。
“姓楚的,我饶不了你。”饶当是秋儿在楚熙尘这里受了很多委屈,荷华狰狞着双目紧盯着楚熙尘,若不是怀里靠着秋儿,他估计早就起身与他大战上几十个回合了。
楚熙尘冷着脸,全然不去看他愤恨的模样,只是用平淡的语气说:“秋公子是在下追回楚门圣物的唯一关键,在下不过是请来公子在府内小居数日,待楚某人将圣物寻回自然就放了秋公子。”
“你做梦!”荷华气得站起身,一张脸因愤怒涨成了猪肝色。
楚熙尘识趣的缄默,一双黑眸在阴沈的天气中变得虚幻不真实,秋儿从他眼里看见了焦虑。
落雁楚门,不仅仅是江湖上人才知道,在秋儿居住的四墨巷子里也有他们的传言。
少门主楚熙尘一诺千金、谦和有礼、胸襟广阔,为四墨巷内男女老少敬佩的翩翩公子,他的前程早已经被铺上了金子,在人前从未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