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可真是一个轻飘飘的词汇。

这就是叛村吧?鸣人的任务是抓捕叛忍宇智波佐助回去,而不是追到我面前,却只是弱弱地问我为什么离开。

我没有说话。

“佐助!”鸣人的情绪很激动,他身上还有战斗过的痕迹,脏兮兮的,脸上带着细小的伤口,他向前一步,好像要更靠近我一点。

“鸣人,你想怎样?”我开口道,声音有一些喑哑,但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冷静。

鸣人愣了一下,奔向我的脚步停止了,仿佛我说的话是一记直拳,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一丝受伤与脆弱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我说了什么吗?

……为什么鸣人会有这种反应?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中好像有什么破碎了,明净的天空出现了裂痕,眼光化为了y-in霾,一点一点地渗进来,沉淀在鸣人的眼底。

“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吧?佐助。”鸣人定定地看向我,声音低沉,透着一股努力压抑着的愤怒。

“为什么……”好像是我的冷漠激怒了鸣人,鸣人突然无法忍受了似的,大声向我吼道:“为什么你要叛逃啊佐助!”

因为我不喜欢木叶,因为我生气,我不爽。

因为……我必须要追上鼬。

木叶太不自由了,待在木叶里我永远都处在监视之下。

鸣人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和他一组出任务,甚至包括必须有卡卡西在旁指导,都是为了监视和控制我们。

我拥有能够控制九尾的写轮眼,同时,我也是木叶名门宇智波。一方面我是防止九尾失控的措施之一,另一方面,我也吸引着大家的目光,这样所有人都关注着宇智波,从而忽视这个随处乱跑的九尾人柱力。

而且,我只要生活在安稳的木叶,就永远也追不上鼬的脚步。

如果说几年前鼬离开时的实力只是非常厉害的话,那他现在就已经变得深不可测。

鼬已经进化成了宇智波·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完全版·鼬。

——那可是当年官方公式书里排名第一的忍者啊。

我呢?我还停留在木叶这个初级新手村,一身白丁套装。特么连个能用的通灵兽都没有。

遇见两个水之国的萝卜就被打得一身伤,还被大蛇丸那个变态咬了。

木叶能解决我的咒印吗?这种东西留着永远都是隐患。

木叶什么都不能给我,总是给我画空头支票,说的比唱的好听。现在三代目死了,谁知道以后对待我的政策会变成什么样。

我看着鸣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趁着现在木叶大混乱,我可以溜掉,但鸣人永远都不可能。

我叛村了也只是有人来追而已,鸣人要是叛逃来的估计就是大批暗部直接把他打包回封印室了。

“佐助,你总是这样……”鸣人低声说,“什么都不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

“我们不是说好了……”鸣人的声音忽然哽咽了一下,他看着我,努力勾了勾嘴角,像是要挤出一个笑,但却比哭还要难看,“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扒卡卡西老师的面罩吗?”

我愣了一下,忽然不敢再面对鸣人,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开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都到了这时鸣人还要提那个“扒光卡卡西大作战”,他只是大大咧咧,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为了支开他。

鸣人死死盯着我,好像非要我回答这个问题不可,脸上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期冀,有些刺眼。

“那是骗你的。”

许久,我盯着一旁的瀑布说。

湍急的水流在瀑布的壶口处汇聚起来,拍打在岩石上,形成白色的泡沫,那些泡沫就好像花一样重重叠叠地在水中盛开,然后破碎。

鸣人忽然打来一拳,我站着没动,硬生生挨了这一下,左脸颊火辣辣地痛。

鸣人大口喘息,他打完,那只伸出的手就支在半空,微微颤抖着,他低着头,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你知不知道……叛逃到底意味着什么啊?”鸣人的声音就在我耳边,颤抖着,因为他不断控制着自己而变得有些异样,“我们就要变成敌人了,佐助。你会被木叶的忍者追杀……你会被杀死啊!”

我抓住鸣人的手,把那只微微颤抖的手臂压下去,轻轻说:“我不会死。”

“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待在木叶,和大家在一起,不好吗?”鸣人抬起头,看着我,他的眼睛睁得很大,还带着一丝急切,近乎哀求。

那双眼睛近在咫尺,亮得不可思议,一如既往的灿烂,就好像阳光那样。那片明净的天空中倒映着我的身影。

我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脸,很冷。

这种感觉很奇妙,因为只有和一个人的距离不断拉近,近到一个特殊的地步,我才能以这种方式看到自己。

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类型,但我却莫名地想到了另一双眼睛。

那时候那双眼睛中还是温润的黑色,一点都不鲜艳,也不够灿烂,而是沉静的,深邃的,温柔的,非常安静。并不喧嚣,就好像夜里徐徐吹过的风。

明明一开始是那么讨厌,但不知不觉间,那种沉静的感觉就占据了我生活的全部。

真可怕。即使到了现在,我也忘不了那种黑色,即使已经被猩红的血液所覆盖,即使我已经见过了更明媚的色彩,但忘不了就是忘不了,就好像是一种可怕的诅咒,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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