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样的。领带,我的是银的配蓝的,他那条是红的配金的。

把西服装车里,他看看我:“小祖宗,天津人过年都这么麻烦吗?”

我乐:“麻烦不麻烦都是自己找的。”他也笑笑。

“赶紧回家吧。”我一脸满意。

“回家……”他眯眼看着我,“咱俩好久都没……我手都有点儿生了。”

“不行!回家你把我买的j-i烫了,晚上炖了!然后还有四喜丸子,今天一定得做了,来不及了。猪肘子都绑好了吗?”我一件一件的数着要干的事儿。

他摇了摇头:“干嘛啊这是!”

“过年!”我笑着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开车往家走。

“唐彬?”

“嗯?”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烦人啊?”我问他。

“是。挺烦的。”他看看我,“不过有一天,你不这么烦人了。我也就烦了。”

“呵呵,等过年那天你就知道了。‘年‘可不是一般的日子。不能穷对付。”我眼巴巴地看着他。

“这都谁教你的?”他微笑着看着我。

“我爷爷原来都是这么张落的,那时候我大爷一家,我们家都在爷爷家的院儿里过年。我和我哥放炮。我姐带着一脑袋的花。年味儿足崩着呢。现在不行了。”

唐彬看着我:“好!我听我们宝贝儿的。以后每年咱都这么过!”

“停车!”我看着窗户外边儿。

“干什么?”

“我下去买点干货水果什么的。快来不及了。”

“不是还有明天了吗?”他笑着看我。

“不行,明天得发面,蒸馒头,蒸‘蒸饼儿‘,‘糖面座儿’。”

他瞪着眼睛大笑:“那后天呢!”

“后天都二十九了!还得准备素饺子馅儿呢,谁大年根儿底下出门儿买东西的!”我着急着下车,“你也下来!过去上理发店把头发铰了!正月里不能铰头啊!”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帅哥儿吗?”唐彬在车里喊着。

。……

腊月二十九的晚上,太阳一下山,唐彬开始贴他写好的福字和对字。

“你丫就一神经病!非得今天贴!还得晚上。”他推开门,“写好了就贴呗,哪天不行啊。”

我在屋儿里拿面糊打成胶,给他往外送,他刚要说话,就目瞪口呆了。对过儿那家儿也正贴着呢,他往楼下扒扒头儿,然后回头看着我:“真都贴啊!”

我乐:“这不是吗?”

三十儿那天,我一大早儿就起来了。

“唐彬,我回趟家啊!”

“噢,你去吧。”他b扎那儿接着睡。

我出门儿,开了我的自行车往家骑。

到了家里,屋里已经被我妈拿布和报纸盖好了。我走进我的屋儿,打开最上面的柜子,拿出一个红布包袱。装进我的包里。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绣着哪吒的小荷包儿。满意的出了门儿。

路上看见卖锅巴菜的,买了两碗。带回去给他吃。

我一身凉气儿的推开门儿,他b正光着膀子扒窗户上往外看呢。

“怎么了?”

“一夜之间!”他惊呼,“贴满了。”

我看看他,顺着往外瞧:“不就是吊钱儿吗?我昨天晚上也贴上了。”

“这社区里住的也应该是挺有文化的人啊!”他说的话就没有一句让我爱听的。

“有文化的就不是中国人了?有文化的就不是天津人了!”我怒喝他一句。

他转过头儿来看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天津的春节文化不是你这种一般人能理解得了的!”我奚落他一句,“起来吃吧!”

“吃什么?你买早点了?”

“锅巴菜。”我笑笑。

他起来先抱住我。下边儿挺得又硬又直:“为了过年这都多少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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