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假真他妈的没劲。向来不喜欢逛街的我,看着这条条的街道,心里揪着疼,好像每个地方都能找着我们俩的影子,而那个人他妈的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

不是都放进冰箱了,还干什么想这些?我自己笑了笑。

“乐直!”一个声音从后边儿叫了我一声。

我回头,齐书白相路小天两个人站在我的对面。

“书白,小天。”我笑笑。

“瞧瞧瘦的。”齐书白笑了一下,“上我店里我给你整整形吧。”

我笑了起来:“一傻老爷们儿,还整个屁啊。”

路小天一脸的笑容走到我旁边:“十一怎么过?”

“休息。好好休息休息。”我拿着包茶回答。

“放松?工作很忙吗?”齐书白问。

“还成。多多少少有点儿。”

“艾乐直,你说普通话都有北京味儿了。”齐书白笑了起来。

“是吗?我有北京味儿?”我眯眯眼。

路小天从后边儿拍了齐书白一下。

我摇摇头:“不会吧。”

齐书白瞪了路小天一眼:“你打我,他也是有北京味儿了,这东西潜移默化。”

我乐了起来:“得了得了,你们俩吵什么呀。”

路小天看着我:“艾乐直,勇敢点儿,把自己挖得更深些。”

我看看他:“我听不懂。”

“咱找个饭馆儿吧。边吃边说好吧。”齐书白笑着说。

我们仨找了个老天津面馆儿,面还没上来,我问路小天:“哥儿们,什么是挖深些。”

路小天笑了起来:“我编个故事你听听?”

“好。”我笑了一下。

“有这么一块地空着。”路小天笑着说。

“然后呢?”我问。

“你小心他套你。”齐书白坏笑了一下。

我笑笑:“他套你就得了,套我干嘛啊。”

路小天愣了一下,脸刷就红了:“你们俩流氓,听不听了?”

我笑笑,齐书白赶紧点头哈腰地:“听听,您说。”

路小天咳了两声:“好,有一块地空着,让你挖。挖了半米,你猜你能挖出什么来?”

“嗯?”我看着他,“啥?”

“问你话呢!”齐书白狐假虎威地拍了一下桌子。

“挖出啥?”我问。

“问你呢。”路小天笑笑。

“随我想?”我问。

“对,你想到什么就是什么,说多少都行,只要你不闲累。”路小天吃着面说。

我想了想:“信、有人埋的旧衣服、烂叶子、铜钱。”

“有用吗?这东西?”路小天问。

“没多大用处,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嘿嘿地笑着。

“一边半米以下的土地里,没什么太多的东西。”齐书白严肃了起来,“是吧。”

路小天点点头:“再挖一米进去。”

我转转脑袋:“棺材?骨头?”

路小天点点头:“这算什么呢?”

我笑笑:“算我有个发现,是块墓地。”

路小天再点头:“要是再挖两米呢。”

齐书白抢着回答:“黄金白银、珠宝钻石、古钱币。”

我想了想差不多:“我也这么想。”

路小天喝了口水:“再挖十米进去。”

齐书白愣了一会:“古墓?古代的宫殿?”

“发挥你的想象力。”路小天看看我,“艾乐直,再挖进十米,你能看见什么?”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手里的杯子,试探x_i,ng地回答:“水?”

齐书白笑了起来:“有可能,而且可能x_i,ng很大。”

“根本就是水。”路小天笑笑,“我讲这些都是发挥想象力的,没什么实际可考,你也不用拿挖不动的花岗岩跟我抬杠。”

“我哪说了。”我看看他。

齐书白推推我:“甭理他,他们这些搞法律的就是这么给自己留后路的。”

我笑笑:“是水,又怎么样呢?”

“我只是想说,挖到水是你的福气。因为你挖到了生命。其实,在水的上面有很多东西,看似是你如饥似渴想要的,所以很多人挖到那里就停止了。金钱,或者发现,足已改变一个人的生命,但只有水足以维持或者创造一个人的生命。不是吗?艾乐直,你想要的,在地下第几层?”

好么,让他这么一说,我得往十八层地狱里边儿待着去了。

和他们分开以后,我突然发现有些口渴,望着手里这包茉莉花茶,我想要的,应该是水。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唐彬的电话号吗,按了下去。

“您好,你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我笑了一下,手机屏蔽功能,真强。

把手机放进口袋,我换了一个公用电话打过去。

我想说什么呢?认错?还是说,我想他了?不该说我想他了吧,因为我其实一直都在想他。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我放下公用电话,看来用的不是黑名单,而是白名单,就是只接听想听的那几个电话号码,这功能更恐怖。

算了,以后再说吧。

我回到家泡了一杯茉莉花茶。

没有他的屋子我已经住了两个月了,还是时不时地想起这个人来。

走了的就是走了的,唐彬这个人已经被我哄出我的世界了,我再叫他回来做什么,既然我突破不了自己心里的障碍,何苦再去找他,何况,他也不想被我找到,即使我还是不习惯……

蓝馨给我打电话了。我接听:“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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