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条送出去, 他已经能想象出顾纸鹤大惊失色的表情了!
——让你套路,翻船了吧!
顾见深看到他这句话,心当真被扎了一下, 他有些着急,来回写了好几句,改了很多遍才送了出去:“他是太能装了。”
沈清弦写道:“他是怎样的我心里有数,我和他只是君子之交。”
这话仔细品品其实有些失望的意味在里面,顾见深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觉得有些开心又很是心疼同时还有些紧张和后怕。
难道他今天的表现太平静了?
他其实也回忆不起自己是什么样的,他只想着努力控制,不要惊到他,不要吓到他……是不是克制得太过了?以至于淡如水了?
顾见深懊悔不已,觉得自己遇到了莫大的危机,他赶紧写道:“我觉得他只是不想吓到你,毕竟你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他怕暴露出情绪回惹你讨厌。”
沈清弦看着他这么写,心里又甜又心疼,不过他还忍得住,他又写道:“你怎么还替他说话了。”
顾见深:“……”
膝盖中了一箭的帝尊大人继续写道:“我是有一写一,实事求是。”
某种意义上,他还真是有够实事求是的,把自己不敢说的都落到笔上,可不有一写一嘛!
沈清弦假装难过道:“那我也实事求是的告诉你,他只把我当朋友。”
顾见深实在没忍住,问他一句:“难道你希望他不把你当朋友吗?”
沈清弦抿嘴笑着,不回他了。
顾见深就这么没出息地心猿意马了一晚上……
按理说沈清弦都给他这么直白的暗示了,这怂包该有点儿胆子了吧?该主动做点儿什么了吧?
然而他还是没表示,只每日定点来找他,半点儿都不逾矩地陪他玩。
就连胖纸鹤都安生了许多,不敢再胡说八道了。
沈清弦不禁有些小不安:捉弄得过火了?连披上马甲的胖纸鹤都不敢浪了?
直到七八天后,胖纸鹤才又浪起来:“一个男人,连续半个月都不停对另一个人献殷勤,这要是朋友,那我真就不认识朋友二字了。”
讨好了这么久,就为了自证浑浊?也是不容易啊大深同学。
沈清弦回他:“我们都不喜人群,又在陌生地方,互相为伴有什么不正常的。”
胖纸鹤道:“换个人,你乐意同他天天出去玩吗?”
沈清弦终于说了句让他放心的:“当然不行。”
给点儿阳光胖纸鹤就灿烂起来:“所以,他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
沈清弦故意失落道:“那又如何?他只把我当朋友。”
看到这话,顾见深心怦的一跳,正想再写点儿什么,外头全传来了脚步声。
沈清弦这边也来人了,他赶紧把屋子收拾利索,该藏得都藏起来,这才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