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的年轻小伙子们,无不把前往千y-in国的花街一游,视为长大成人的必经之路、最大的挑战。
也许千y-in照王的手段称不上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可是谁也不能否认,他成功地改变了这块贫瘠土地上人民的生活,更替自己的国库赚得了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两--这才是照王最在乎的。
华灯初上的乐央花街,户户高挂彩灯,空中飘荡着倚栏姊儿们洒下的花瓣儿,如梦似幻,宛如人间仙境。
「喔喔,这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可不是吗?常听人说起这儿的姑娘,个个温柔婉约、美丽可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你瞧瞧,到处都有漂亮的姑娘儿任我们挑、任我们选啊!」
「真不知该从哪一间逛起的好?」
「嗳,你怎么讲如此外行的话呢!要逛,当然得去逛最有名的那一户呀!看,这猎香宝鉴上不是有写了,千y-in第一青楼非『霜月楼』莫属!」
「对、对、对!兄台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霜月楼』不就是挂牌后连续三年连庄花魁头牌、天下第一名妓『雪鸦』落户的地方吗?听说想见她一面,还不是件容易的事,单是喝口酒就得花上百两,倘若是过夜......千两都不知能不能获得她首肯?!」
「你别这么俗气了,她可是千千万万男人梦寐以求的美女,夜渡资千两算得了什么?便宜、便宜啊!既然有机会到千y-in来玩,说什么也得一偿夙愿!」
「呵呵,凭兄台的这股热情,我想第一名妓不止要被感动,那颗没人能融化的芳心也会为你而化啊!咱们还等什么呢?走,这就到『霜月楼』去!」
论规模、论奢华、论排场,居于乐央花街僻静街尾的「霜月楼」,常常会令第一次慕名而来的寻芳客们感到失望。
朴实而幽雅的恬静屋舍,简简单单的一只红灯笼上书写着「霜月」两字,让人分不清这是文人雅士的秘密小舍,或书香门第的屋房。总之,怎样也无法将它与「青楼」两字相连结。
「这真的是『霜月楼』吗?好......普通。」
「我说,怎么不见鸨娘、马夫在外招呼?难道要我们自己上前叩门?」
两人在门外议论之际,厚重的木门「咿呀」一声地开了,剎那间,被密封在门扉彼端的莺声燕语、旖旎风光流泄出来。
然后,衣香鬓影的一行人,说说笑笑地来到了门畔。陪伴在几名一看便知非官即富的老爷身旁的姑娘,无一不是容姿秀丽、宛若天仙的美女。她们殷勤地送客至大门外,亲眼看他们坐上马车,还不忘揪着条香巾挥啊挥地道别,请他们下次再度光临。
不会错,这儿就是「霜月楼」!
两人急忙追上转身要回屋内,顺手要将大门关上的她们,急忙喊道:「姑娘,且慢关门!我们、我们是客人!」
几双眼诧异地瞄过来,不一会儿,她们纷纷掩嘴笑,也不回话,将门给关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故乡好歹是数一数二、腰缠万贯大富翁的他们,竟会在区区一间青楼前,吃了不名誉的闭门羹!
其中一人悻悻然地拂袖道:「算了,这些人有眼不识大户,老子的钱这么好赚也不想赚,这是她们的损失!咱们走吧!」
「可不是吗?外头花街上还有那么多间青楼,个个看来都比这劳什子的『霜月楼』要气派多了!」男子点头同意的时候,瞟见一名身材高大,裹着长披风,顶上的宽笠还压得奇低,彷佛怕被人瞧见的家伙也走近大门。「喂,老兄,你也是慕名而来的吗?劝你省省力气,她们可跩得咧!不过是些给钱就开腿的妓子罢了,装什么高贵?可不可笑!!」
谁知,他奚落的话语未完,披风男刚站到大门处,门已经「咿呀」一声地开启了。一位上了年纪,气质不亚于官场贵妇的老鸨走出来,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道:「魏大人,欢迎欢迎,雪鸦正恭候您大驾呢!」
披风男微一颔首,一脚跨入门内。
男人按捺下住火气,上前理论道:「喂!慢着!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这家伙一到妳门就开了,为什么我们两个却不得其门而入?」
老鸨走出门外,微微一笑地说:「二位爷儿,非常抱歉,『霜月楼』的规矩是您得先来帖子,我们再为您安排好日子,派专人接您。除此之外,一律不接生客。」
「方才的那家伙,不也是自己上门的吗?」
「您说魏大人?」老鸨掩嘴,「喔呵呵呵」地仰头一笑。「您不是在说笑吧?荣邑城内大家都晓得,魏大人是唯一的例外,他高兴什么时候来见雪鸦都行。」
「为什么?是钱的问题吗?老子也有钱,要我花多少都行,带我去见雪鸦!」
老鸨以轻蔑的目光一瞥,扬起唇淡笑。「您还是回去多打听打听,我家雪鸦是什么样的姑娘。靠银子要打动她不是不行,但规矩还是要守。恕我里面还有贵客要招呼,先失陪了。」
天下第一名妓,不仅是名声大,架子也不小呀!
「今儿个王宫内不是在举办宴会,大人怎么会移驾到『霜月楼』来?您这样做,不会让任x_i,ng的照王殿下大发雷霆吗?」
拥有绝尘的美艳容貌,一头如鸦羽般漆黑、光泽亮丽的丰厚及腰黑发,却因为两颊边对称生出两撮银白耳鬓,而赢得「雪鸦」之名的头牌花魁,笑嘻嘻地领着数名年轻姑娘进入包厢内。
「几位妹妹争抢着要见识见识y-in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