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我朋友在叫我,我先不跟你说了。”
现在想想,其实挺明显的。自己的神经是有多大条,才会觉得他和对方依然感情如初?
走到排球馆门口,岑今看着已经有点年头的铁门,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排球馆里正在进行比赛,有不少学生观战,岑今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他从后门走到了观众台上,作为经常和外校进行友谊赛的一名排球队员,岑今对看台下的队伍都门清。
赛场上有四个学校的排球队两两对抗。
岑今习惯x_i,ng地看了眼局势,还没等他从赛场上找到周继文,忽然耳边传了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继文加油!”
岑今抬起头,一眼看到对面看台上的曾庆竹,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赛场上的动静,或许是岑今的目光太过尖锐,他似有所觉地朝岑今这个方向看过来。
四目相对,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
率先回过神的曾庆竹慌乱的移开目光,岑今的心在这一瞬静如死水。
他以为知道真相时会很愤怒,更夸张的可能连打人的冲动都有,可真正到了这一刻,岑今却无悲无喜,什么都不在乎了。
然而有一点,不在乎不代表就这么算了。
体校和财大的练习赛结束,岑今走了过去。
曾庆竹见状也跟着下了观众台,然后在距离球队三米远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岑今眼里根本就没有看他,而是从地上捡了一个排球戏谑道:“练练?”
“哟,这不是f大的岑今吗?”财大排球队队长惊讶道,“你今天带队了?”
岑今无所畏惧道:“没,我一个人。”
周继文瞟了他一眼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段时间,你们f大可刚输给我们了。”
“不过是侥幸赢了一次就翘起尾巴了?”岑今哼了一声道,“既然你这么厉害,今天敢不敢跟我比?”
激将法总是屡试不爽,周继文按了按手指说:“今天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说吧,你一个人怎么打?”
岑今看了身后的财大排球队笑道:“刚刚输给体校,想不想扳回一局?”
财大的队员有些犹豫,岑今的技术虽好,但毕竟是外校人,都不敢随便答应。倒是财大的队长大方地说:“今天就是练习赛,打就打,就当攒经验值了,有什么好怕的,我的位置和岑今有点撞,我就不上场了,你们来。”
有了队长发话,队员都兴致勃勃地答应了。
集结好队伍后,岑今说:“三局两胜。”
周继文道:“没问题。”
这边的比赛很快吸引了其它人都注意力,就连另外两个学校的排球队员在比赛告一段落之后都迫不及待地在旁边围观。
哨声一响,比赛开始。
第一局对岑今相当不利,他不熟悉队友的实力和习惯,整个比赛都处于摸索阶段,以非常可怜的比分输掉了第一场。
周继文得意地说:“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岑今没有搭理他,而是跟队友交流战术。
第二局比赛,岑今渐入佳境,队友一反之前的微妙抱怨,逐渐发现球来的越来越顺手,每当希望球从哪个方向传来,球就真的过来了,这一局从后半段比分反超,直到结束。
拿下了第二局,财大的队员心里松了一口气,而体院就显得有些急躁。
第三局,岑今所在的队伍越战越勇,趁着体院的人自乱阵脚,乘胜追击,很快就拿下了比赛的胜利。
哨声再次响起,岑今走到周继文面前笑道:“承让。”
周继文不服气道:“有什么可得意的,今天是我们的自由人不在,用的替补队员,要不然哪有你笑得份。”
“既然你知道,就不要老将侥幸赢得的那场比赛挂在嘴边。”
周继文一噎,知道自己理亏,倒也没说什么。
比完了这场赛,岑今不顾财大队长的挽留挥一挥衣袖,直接出了排球馆,没走两步,迎面来了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曾庆竹。
岑今马上沉下来道:“让开。”
或许是岑今从没给过他脸色看,曾庆竹一时觉得难以接受,羞恼马上代替了愧疚,他语气不善道:“你之前诓我!!”
岑今嗤笑一声道:“这重要吗?”
曾庆竹嘴硬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岑今深深地看了曾庆竹一眼,这个和自己交往了四年的人,现在却越来越看不明白他了,他单纯地发问:“庆竹,有这事很简单你为什么要把它复杂化。不喜欢就直接分手,何必偷偷摸摸地给大家找不痛快。”
“我说了,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岑今不耐烦道:“周继文知道你和在我交往吗?”
曾庆竹咬着下唇,心里惊涛骇浪,面上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他就像一个受冤枉的人控诉道:“这怪我吗,你总是那么忙,我每次约你你都不出来,你说说你拒绝了我多少次?”
听到这话,岑今脑中一闪,他猜测道:“你是不是明知我周六有训练故意周六约我,因为你知道我根本出不去。”
曾庆竹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恢复过来,他不可置信地说:“你居然这样想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一点都不相信我。”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
曾庆竹依然挂着委屈的表情说:“你长的帅打球好,我就是一个平凡人,总是担心哪一天你会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