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客a:“哦……你让染的啊,是不是什么道教的考验?”
茶客b:“唔,可能是一种体验,年轻人感受一下老人的心境。”
茶客c:“有道理,其实多看看,也不像小痞子了,有那么点意境在里头!”
小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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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长悬要考试那天,谢灵涯是没有课的,但是投桃报李,他当然要肩负起责任,搀着施长悬的手,扶他去上课。
因为地铁人太多,有两趟都没挤上,到教室时就差两分钟开考了,谢灵涯扶着施长悬进教室,发现不止这门课的老师,另有几个校领导和面生的人也在。
他们一看施长悬这脸色苍白的样子,便问道:“这位同学是怎么了?”
老师在旁边小声提醒,这是来视察的领导。
谢灵涯代答道:“他见义勇为,受了点伤,我扶着点。”
那领导满意地点点头:“鹊东学院的学生,向来以学习努力著称,好学之风颇盛啊,而且人品也好。我记得之前,你们学校有个研究生新生,也是因为见义勇为,一边吐血一边考试的?”
谢灵涯:“……”
他还能隐隐听到其他学生在嘀咕:“不是说难得吐血的吗?”
“表面上的理由吧……”
“我也觉得,大家都知道是难吐血的啊。”
谢灵涯:“…………”
施长悬都看了谢灵涯一眼,他一脸尴尬,很不想说您好我就是那个吐着血考试的人。
领导又让施长悬赶紧坐下来,有问题一定要去医院,考试可以补考,这又不是国家统考,勉励几句后离开了。
那老师呢,一想当初那个吐血考生的事例,也有点心慌,想劝施长悬去医院,见他不愿意,就让谢灵涯先别走,找个地方坐着,要是施长悬有事,他也要照顾着。
谢灵涯便找个了没人的角落坐下来。
过了会儿,谢凡跑来了,和这课老师讲了几句话,盯着施长悬看,又看到了谢灵涯,走过来道:“有人通知说我学生带伤来学校,还没说名字我就有预感了,果然是你。”
谢灵涯:“……我?”
谢凡说:“就你啊,著名吐血学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施长悬跟你一起都能带伤考试了。”
谢灵涯:“…………”
别提了,他一听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又想到施长悬和他开的那个玩笑了,差点没吓死他,以为施长悬被附身了。
“不错,听说领导还嘱咐要注意学生身体,也不能一味逞强。”谢凡问道,“施长悬这个身体没问题吧?”
谢灵涯无奈地道:“没事,就是虚了点,反正肯定不会吐血。”
谢凡松了口气:“那就好。”
就因为谢灵涯的光荣事迹,他们都得担忧学生吐血了。
施长悬提前做完试卷,老师也不敢留,赶紧让谢灵涯把人扶走,好好休息去。
谢灵涯给施长悬收拾东西的时候,前面的人还回过头来:“施长悬,这是你哥们儿吗?”
谢灵涯就认识谢凡手下那几个学生,施长悬他们专业、系里其他人他可没接触过,从以前送笔记,都后来一起进出学校,他都没进过施长悬教室。
对方自然也不知道谢灵涯是谁,有些好奇平时独来独往的施长悬还有个关系这么好的朋友。
施长悬淡淡一笑,道:“这是我师弟。”
施长悬在他人面前难得一笑,那同学都惊了,眼看着他们俩走出去,才慢了好几拍地喃喃自语:“所以木头娃娃不是人设崩了,是大家都有的师门信物么……”
……
谢灵涯扶着施长悬往外走,心里不禁想,自己的思想是不是有点偏差了,不然为什么听施长悬正常讲话,也总能品出其他味道呢。
施长悬说个没关系,他都觉得怪怪的。施长悬说他是“师弟”,他也觉得哪里不对劲。
谢灵涯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沉得住气,反正现在他有些急了,闷头问:“施长悬,等下是继续挤地铁,还是打车回去。”
施长悬道:“坐地铁就……”他看看谢灵涯,道,“你如果累了,就打车吧。”
“我怎么能还不如你受了伤的人。”谢灵涯说着,抬眼又看到施长悬在用那种貌似很平常,但细品又觉得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谢灵涯:“……”
施长悬低目沉默一下,又问道:“你怎么不叫我师兄了?”
谢灵涯被看得有点急躁了,原本没别的意思,忽而想起那天就是喊完师兄施长悬才告白的,鬼迷心窍地道:“……有助于你养伤,免得你心猿意马!”
说完自己也有点汗颜。
施长悬轻叹道:“那还不够。”
能令他心猿意马的,又何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