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的活尸因为秦昭暂时放过它而躲在角落里喘气,回视秦昭时,无比浑浊的目光中,带了一丝清醒。
谁快来了?
活尸艰难的扶着洞壁,又狠狠地撞了一下头,发现大脑又多了一丝清醒,它有些惊讶,再回头看秦昭时,眼中有些不解。
它已分不清究竟过了多久,脑子大部分时间都因为无时无刻的疼痛而浑浑噩噩,被迫听从一个低哑又森然的声音,后来,那个声音给了它一个新的主人,要它也需要听从那个人的声音。
一个年轻的声音,正是面前这个人。
但这二人从来不肯让他多一分清醒,每次只有在体内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发作时,它才能恢复片刻的理智。
然而那份理智却在恢复的瞬间被情/欲吞没,让它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名字,只有一个身影,只有想着那个人,这份躁动才能逐渐平复,然后神志再度恢复到浑浑噩噩的状态下。
但今天,那份躁动没有涌起,秦昭却给了它三分清醒。
他快来了?
谁?
活尸冷冷的盯着秦昭,早已麻木的心底突然涌出一股不祥的感觉。
然后下一刻,它就看到了一个淡黄色的身影,脚步紊乱的冲到了山坡上,活尸的瞳孔瞬间收缩,惊慌失措的开始拼命朝山洞里藏。
它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清楚地看见那个身影了。
但它知道那个身影现在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秦昭见它狼狈的躲进去,失笑:“藏吧,使劲往里藏,千万别露头。”
他离开倚着的山壁,一边朝前走,一边冷冷的丢给活尸一句话。
“但愿待会儿你还藏得住。”
江兰泽跑的有些气喘,朱唇微启,额间冒了薄汗,凌乱的发丝贴在因急促奔跑而泛红的脸颊旁,看的秦昭一阵口干舌燥。
“跑的这么急啊?”
秦昭将江兰泽挡在山坡下,不准他靠近自己背后的山洞。
江兰泽轻喘着,目光朝他背后望去:“我来了,你不是说,我可以见他?”
秦昭回头望了一眼,微笑道:“对啊,我说过,你来了,是可以见他,但……我可没说立刻就让你见他。”
江兰泽闭上嘴,冷冷的盯着秦昭。
秦昭回以冰冷的凝视:“回答我,你想要回他吗?”
江兰泽嘴唇微微颤了颤,道:“想。”
秦昭眼神冰冷,嘴角带笑:“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江兰泽:“什么代价?”
秦昭随意的在原地转了一圈,踩踩脚下青葱的草地:“衣服脱了,躺下来。”
江兰泽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秦昭残忍的笑了:“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把他还给你。”
江兰泽瞠大了一双美目,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尽管前些日子见过了秦昭那副面孔,却仍是没想到今日他竟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种下作的话来。
秦昭满不在乎的抱着臂:“里面那头活尸,可是我师父多年来的心血,我把它还给你必然要遭到我师父的责罚,我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要吧?兰泽,你说呢?”
江兰泽气的浑身发抖,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秦昭见他握紧手中的剑柄:“你也别想歪主意,那头活尸完全听命于我,你杀了我,能控制它的就只剩下我师父了,师父和我不一样,他对你可没兴趣,今r,i你不委屈一次,下次你就是tuō_guāng了跪在我师父脚下,他老人家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秦昭恶狠狠的盯着他:“这世上除了我,也不会有谁对你这幅被我□□的身体感兴趣了。”
江兰泽无声的回视着他,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静,他莞尔笑了:“是吗?你想我躺下来委曲求全,让他看着我是如何取悦你?如何被你践踏?这么说,他现在是清醒的了?”
秦昭志在必得的笑道:“自然,这就是我放他自由的条件,你们没有别的选择。”
江兰泽低下头,闭了闭眼,再抬起头时,眼中是无比坚定的光芒:“不,我还有一种选择。”
秦昭一愣:“什么?”
话音未落,江兰泽突然拔剑朝他刺去,秦昭一惊,立刻向后闪躲,同时怒斥道:“你疯了!你找死吗?”
江兰泽手下连攻数剑,眼神却平静无波:“是你找死吧?你觉得单打独斗,你我谁强谁弱?”
秦昭一掌震退江兰泽,反手拔出自己腰间的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兰泽:“哈,论武功我是不如你,那又如何?你觉得你能强过我身后这头活尸吗?”
江兰泽冷冷的笑了:“那你把他放出来呀?”
秦昭一窒。
江兰泽提剑再度刺来,一边狂攻,一边怒喊:“你将他放出来救你啊!”
“你敢将他放出来吗?看看他出来是杀了我?还是撕碎你!”
江兰泽剑势凌厉无匹,一副要与秦昭同归于尽的架势,秦昭原本剑术就弱于他,气势上又落了下风,一时手忙脚乱,只顾防守,嘴上都来不及反抗,眼见江兰泽又一剑直刺他的脖颈,秦昭心中怒火炽盛,口中默念了什么,山洞里的活尸只觉得大脑里猝不及防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顿时响起一声哀鸣。
突然听到山洞里的声音,江兰泽手下一软,立刻被秦昭抓住破绽,一剑挑飞了他的佩剑,接着一手成爪扣住他的肩膀,一脚踢向他的膝盖,将他整个人牢牢按在地上。
秦昭怒不可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