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兀自挑眉:“本公子已无退路,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孟良:“主公对二公子一向宠爱有加,只要二公子诚心认错主公必不会为难二公子。”
宇文护:“孟将军你知道这次与以往不同,死伤的是探马赤军,父亲是不会为难我,可却也不会将家主之位传于我,我可不想到头来不过为他人做嫁衣。”
孟良再劝:“一切尚无定论,二公子又何必急于一时,自乱方寸。”
宇文护抬手:“孟将军不必多言,成王败寇,无论来人意欲何为,本公子都愿背水一战。”
一声叹息,孟良无奈止言,他驰骋沙场多年能敏锐地感觉道若那夜煞所言为虚,那这便是诱敌陷阱,去之恐怕凶多吉少,若那夜煞所言属实,那此番铤而走险无异于玩火自焚,可宇文护坚定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他的决定,再无回旋余地。
第31章 第 31 章
“哎,你们看,那是不是太子殿下和军师啊?”
“是啊,那两位不就是殿下和军师咯。”
“听说殿下一直和军师宿于一处。”
“我也听说,当日行军之时殿下也是一直伴军师于马车之中的。”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你们是嫌命太长了?” 钟鸣路过听到将士议论,便忍不住上前给四人的后脑都重重来了一下,四个小兵吃疼,缩了缩脑袋,不敢再出声,老老实实继续巡逻去了。
王骥看着园中说笑的俩人摸了摸下巴,近来关于太子殿下和军师的传闻四起,殿下新婚,如今在军中又传出与军师的种种,此于太子的名声于军师的清誉都不好:“小鸣,你说这殿下和军师,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钟鸣推了推王骥:“走啦,不管什么关系,都与骥哥你无关的。”
王骥摇了摇头:“殿下新婚不久,如今太子妃在京中独守空闺,殿下如此作为实在不该。”
钟鸣扶额,独守空闺那可是说的女子,太子妃堂堂男儿身,这四个字合适吗?
李君然:“珏儿真的不要为夫陪着?”
祁明珏拍开李君然在他腰上作怪的手,拒绝道:“不过就是去街上逛逛,有泰阿跟着就是了,殿下还有正事要办,就不必陪珏儿去了。”
祁明珏今儿个可是铁了心不想让李君然跟着的,一个泰阿他都嫌多了,这次他本想一个人悄悄出门,怎奈何被李君然察觉了,现在却不得不带上泰阿。
李君然看着祁明珏坚定的眼神,听着他拒绝的话语,面上尽是失落之色,不过他也不想在这等小事上拘束了祁明珏,只能欣然接受,兴致缺缺地去了前厅议事。
雍凉城中玉器铺
祁明珏看着手上的两枚玉佩,有些举棋不定:“泰阿,你说是这枚祥云玉佩好,还是这枚麒麟玉佩好?”
泰阿瞟了眼祁明珏,脸上闪过一瞬即逝的笑意,拿起两枚玉佩,仔细比较了起来。
“这枚祥云玉佩云纹刻画细腻,祥云入境,行雨随轩,福泽绵绵,而这枚麒麟玉佩雕工j-i,ng细,通体翠绿,色泽鲜艳,挡煞避邪,两枚玉佩各有千秋,” 泰阿顿了顿,继续道:“不过,风雅公子如今身在军中,这枚麒麟玉佩送于风雅公子甚为合适。”
“泰阿,你胡说什么呢?谁说是要送他的。我不过随便看看的。”祁明珏说罢放下两枚玉佩,大有心事被人识破的羞恼,红着脸甩袖跑出玉器铺朝街上去了。
“公子,公子”泰阿憋着笑,心都送给人家了,现在不过是枚玉佩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呜,呜,你,你们是,是什么......人”
祁明珏跑出玉器铺时,被人尾随迷晕,只含糊地问出了这一句就昏睡过去了。
泰阿不过与玉器铺老板寒暄了两句,待再追出玉器铺时已不见了祁明珏的踪影,泰阿四处查看都未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次出门祁明珏执意只带了泰阿一个人,连暗卫也撤了,也因为这样才让人有了可趁之机,泰阿知道事态严重,赶回刺史府向李君然禀明一切。
“什么?”李君然在前厅中,不顾在场的众人,略带急促的声音丝毫没有掩饰他内心的焦虑之情,“你刚说谁不见了?”
“殿下,公子失踪”,泰阿不敢抬头,请罪道,“泰阿难辞其咎,愿以死谢罪。”
“此事并非泰阿一人之责,”李君然再开口时,已是心神平复,眼中清明,只有握紧的双拳败露了他此时心中的不安与悔恨,他担心珏儿出事,更后悔自己没有坚持陪着珏儿出门,“泰阿若想弥补,就想办法将珏儿找回来,绑走军师之人必有所图,此时定不可自乱阵脚。传令下去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城,挨家挨户地搜。”
泰阿:“是。”
李君然明白此番如此不着痕迹在他眼皮底下将人绑走,定是经过一番周详的计划,也定然有接应之人,此时怕是早已出城了,还留在城中的可能x_i,ng微乎其微,但他仍抱有侥幸之心,希望对方没那么快将人送走。
但终究他是失了先机,不出一日,乌恒使者便到雍凉求见李君然,而这一日,雍凉城内却无人能安枕,原因不外乎黑脸的李君然,让所有人不敢懈怠,生怕被一时不胜被强风扫尾。
在城外驻军营中,乌恒使者颐指气使,旁若无人地进帐,上前对李君然道:“在下奉二公子之命来见太子殿下,贵国太子妃正在我平凉做客。”
王骥横眉怒目:“呸,好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