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放老虎出来,伤了人怎么办?”

那人道:“你打开,我自有办法。不然,钱还与我来!”

刘麻子虽知那老虎是人变的,心里发虚,但还是为钱财所动,拿了钥匙走向兽笼。

那群看客,有胆小的,早跑得没影,有胆大的,紧张又兴奋,在那推着搡着,等着看收老虎。

赵烈两天两夜未得进食,只隐约听得人声,却不见人影,只察觉开了门,却不知是要做什么,也没力气走得出去,模糊间见有人走到他身边,蹲下道:“赵公子,不认得张衍了么?”

第十一章

这一声问如春风吹入寒冬,处处花开,赵烈认得张衍声音,却站不起来,倒是这几日想念惊惧委屈,全伴着眼泪涌了出来。

“快看,老虎流眼泪了,这畜牲有灵x_i,ng!”人群欢动起来。

什么灵x_i,ng!什么畜牲!

赵烈觉得受辱,强自撑起,大吼一声,有奔出笼来之势,人群纷纷退后,作鸟兽散。

刘麻子本就心虚,加上那道人说过寻常神仙认不出来老虎诡异,心知碰上了什么高人,愈加害怕,早趁乱离开了。

张衍叹了口气,大声说:“大家不用害怕,这是一位少年公子,中了极深邪术,才变作这副模样的!”说罢,脱下布衣外衫,披在他身上,手抚虎背,道:“变!”

赵烈一下子变回了原样,只是□□,他忙扯过长衫手忙脚乱穿起来,觉得十分合适暖和,遮了羞,才看到张衍在十一月冷风嗖嗖中站着,只着一件白色单衣,心里过意不去,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傻站着。

两人立在空地上,行人见此情景,只觉得吃惊,却不敢问,只绕道走。

张衍静静看他,然后道:“你还说再不想见我?”

赵烈微微别过脸想了一会儿,说:“我饿。”

张衍伸手扶了他,两人摇摇晃晃到最近的一家食铺,点了一桌东西。赵烈两天没吃东西,更被那排骨恶心得半死,此时才知食物珍贵,大啖起来。

张衍在旁边悠悠道:“吃饱了就随我到山上去罢。”

赵烈停下手道,沉吟一会,看了一眼张衍,恳求道:“你能不能送我回榆塘?那里都乱作一团了!”

张衍摇头道:“恐怕由不得你,你现在只是一时人形。这咒极厉害,我能解,但是解得急了,又会伤了你,非好好弄上十天半月不可。我是山神,不能离了属地的。”

赵烈说:“我家那有的是高明的道士,我从小见他们在家作法惯了,总有几个能治的。”

张衍一愣,良久才说:“且不说他们治不治得了,你就这么想回去?”

赵烈才从生死场上过一遭,虽悲喜交加,脑袋却清楚得很,一时想不过来,便不答他,道:“你那笔,被那妖道拿去了。”

张衍玩着筷子道:“算了,不要也罢。”

赵烈停了杯,讶然道:“我听那土地爷说,那是你随身的宝贝,不要回来怎么行?”

张衍把筷子一放,淡然道:“那又怎么样?我把它给你了,你不想要,便不要罢!”

“我怎么不想要?”

“你连我都不想见,还要让作甚?”

赵烈心里一疼,咬牙道:“你拿来画画,不也很好?”

张衍直视他道:“我不想画了。”

赵烈见他这般,好似赌气,真是欲哭无泪,横了下心,道:“好!不画便不画!”

两人顿时默默无语,赵烈吃饱了,便一杯杯接着喝,张衍道:“酒莫多饮,等下没走到山神庙,便又变回老虎了。”

说罢,便站起来去结账。

赵毓跟在他后面,身上只有一件外衫,好是难受,问:“你要我赤脚走回去么?”

张衍不答,走出店门。才中午时分,街上却一个人也没有。

赵烈早识得他障眼法的把戏,也不问他,径自踩着沙石走着。渐渐地,足下生出彩云,两人徐徐腾空而起,不一会儿,便双双立在江阳上空。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赵烈没站过那么高,脚下的云仍在上升,不免有些害怕。

“送你回榆塘。”张衍并不看他。

“哦。”赵烈闷声应了。

两人坐在云头,默默无语。

赵烈突然想起什么道:“你还记得杨冕么?”

“怎么不记得?”

“你待我,如待他一样么?”

“什么?”张衍面露惊讶神色,转过头来。

赵烈正要说什么,却只觉得整个人不由自主趴将下来,又变成一头老虎!

张衍只好又往他身上注了些神力,让他恢复人形,又问:“你刚才说什么?”

赵烈沉默良久,道:“我和你回山上,那笔还是拿回来罢!”

说罢,突如其来一阵难过,捂着脸差点哭出声来。

第十二章

张衍见他面色戚戚,这才这才觉出他别扭,无措道:“你看,我真不是诓你,这咒极难治,若遇上个学艺不j-i,ng的,不走火入魔,也种下病根。你若担心家里,我晚上与你托个梦,和他们交代一声便是了。”

赵烈心里憋屈得很,一面不想再与他牵扯,一面又生生离不了他,自然恨得慌,但既然他如此说,也无他法,便按捺住心情,道:“好吧,先随你回去。”

张衍喜道:“我早掉转了云头,就等你这句话!”

不会儿功夫,两人便到了卧龙山。卧龙山属玉山一支,是个小山头,所以张衍此次遭贬,也算归于新来的玉山山神手下,然而,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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