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林沛林小姐?”
那个男人手里拄着一个拐杖,穿着肃穆的军装,看到林沛第一眼就开始发问。
“是。”
林沛记得自己去参加那个女人的葬礼是自己出事的五年前左右,也就是说那个女人的死到现在大概有七八年,也不过才几年过去,这个男人看起来苍老了很多,腿也瘸掉了。
林沛从小的记忆力就好的超群,做都比别人早一步,从小就是被当天才夸的长大的,不少人觉得可惜,如果是个男儿身,那么一定能在这个是世道成长为一个十分可怕的存在,掌控一方是没有问题的,奈何是一个女子,许多事情都要受到限制。
林沛倒是对那些评价不以为意,她从来都不可惜身为一个女子。
人是不能够自主地选择自己的出身的,他们只能被动的接受,并且在这个基础上不断的努力,起码林沛觉得自己蛮幸运的,生在了林家,父母宠爱。
如果这双眼没有问题,她应该会成长为一个十分出色的商人,过目不忘,记账记人都十分方便。
就算一过七年,林沛也知道他是谁。他是孙钦南,今年前桐城的风雨人物,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但是风云突起,变故发生的非常快,孙钦南急流勇退,把自己的势力转移到了外面,近两年没有在这里出现了,现在的桐城已经不是他能够干涉太多了的,看在以前的面子上,他在这里还是有几分话语权的。
林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想从他的身边走过去。
“林姑娘,你昨天看到了什么?被脱下来的那件戏服又在哪里?”
孙钦南不过四十多岁,气势比几年前更加渗人,经过大风大浪之后,更加的不好惹,他的语气不算好,脸色也y-in沉着。
林沛恍若未闻,径直的往前走。
千左和千右跟着,也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
跟随孙钦南而来的亲兵举起了手上的武器,对准了林沛。
“哎哎,沛沛,他们有枪。”
“林姑娘,这么失礼么,这可不是林家的教养啊,怎么说也要先听孙某自我介绍完,你看不见,但是耳朵应该能听见?”
“这就是你问人问题的态度吗?”
林沛停下了脚步,皱着眉转身。
“如果我的态度有任何让你不开心的地方,我深感抱歉,我是孙钦南,你也许听过我的名字,刚刚我只是太着急了,那我再问一遍,请问昨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东西?”
孙钦南坐在了沙发上,下压着唇角,散发着不悦的气息,虽然说是询问,最后一句近乎命令。
他是几个月之前收到了消息,知道这栋房子被卖掉了,卖给了一个洋人,他本来是不愿意这房子被卖掉的,但既然是都言的家人决定的,他也不好再强行进来c-h-a手什么,再加上买房子那个洋人身份特殊,他现在的主要势力又在外面,根本不好在这其中说话,所以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栋房子被拆掉,然后重建成了另一个模样。
这事情他可以忍下来,但是他怎么也没有办法忍受那件衣服的再次丢失。
都言死的时候身上的戏服,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他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他原以为是陈姿把它脱下来带走了,但是在陈姿那里并没有找到,陈姿的样子也像是不知道那件衣服在哪里。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都言的时候,都言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都言最钟爱的一件戏服。
他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但是一直也都没有找到,当初把这个房子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无果,也把陈姿那里找过了,一样不见了。
那件衣服就像是凭空在都言的身上消失了,诡异离奇。
他们都说这栋房子闹鬼,可是他住在这里的时候,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没有发生。